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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盒遊戲(無限流,1V1)》仁愛醫院(25)談判(3000字肥章)
第一次進入實驗室的時候,祝真在備忘錄上看見過一句特別標注過的提醒——
“注意!在實驗過程中,必須保持絕對的乾淨,不要將任何鮮血灑到地面上。”

那句話莫名其妙,透著古怪,給祝真留下些印象。
此時,結合實驗台底下發現的箱子和宋成珂的供詞,祝真很快推測出或許可以破解封印的方法。

封紹連問都沒有問一句,拿起方才從她胸口拔出的匕首,往指腹上劃了一刀,走到箱子前,抬起左手,讓溫熱的鮮血垂直落在複雜的符咒上。
像水落在乾涸的大地上,幾乎是一瞬間,血液便被木板完全吸收,隻留下個淺紅色的圓點。

與此同時,祝真的臉色變得很差,面部神經不自然地抽動,好像有什麽潛伏在底下的東西蠢蠢欲動。
宋成珂安靜了幾秒,忽然歇斯底裡地大叫出聲。
他一邊叫,一邊大罵:“你們這些瘋子!腦殘!傻逼!快放開我!要死自己死,不要拉著我!”

他罵了幾句,又怪笑起來,瞪著封紹道:“你不是想救她嗎?好,我告訴你,鮮血確實能解咒,但你一個人的可不夠。只有湊夠八個人的血,才能把怨靈放出來,不過,這八個人需要做好必死的覺悟。”
“所有提供血液的人,必須心甘情願將自己的生命獻祭給怨靈,不能有一點兒反抗的念頭。所以,你也別想拿我的血或者醫生的血來湊數。”宋成珂說著半真半假的話,得心應手地玩弄人心,將水攪得更渾。

剛才就持反對意見的四個玩家不約而同地後退一步,就連林芳幾個,臉上也出現了明顯的猶豫。
不管宋成珂說的是真是假,她們和祝真非親非故,實在沒有必要拿自己的生命冒險。

宋成珂吃準了面前這群人之間的交情沒有深到那個地步,眼底閃過幾分得意。

楊玄明沉吟片刻,從背包裡摸出把蘇瑛送給他防身的折刀,照著封紹方才的舉動,把血滴在箱子上。
祝真的反應更大,難受地呻吟了一聲,掙扎著想要坐起,胸前傷口崩裂,血液和冷汗迭出,打濕藍白條紋的布料。

封紹的心揪成一團,完全不避諱她身上蟄伏著的怨靈,緊緊環抱著嬌小冰冷的身體,手掌壓著傷口,在她耳邊低聲安慰。

江天策冷冷盯著宋成珂的微表情,識破了他的伎倆,也跟著把自己的鮮血貢獻出來。

祝真發出聲淒厲的尖嘯,像孩童放聲大哭,又像女人桀桀怪笑,身子劇烈地顫抖著,臉頰和頸部的每一塊肌肉同時抽搐,看起來詭異又可怖。
方臉男人害怕道:“別……別再滴血了,她很不對勁,萬一待會兒變成怪物怎麽辦?你們就不怕死嗎?”

沒有人不怕死。
可他們更想讓在意的人恢復正常。

封紹的臉變得比祝真還要蒼白,心臟被前所未有的恐懼情緒攫獲。
他也害怕自己賭錯,害怕一念之差,將永失所愛。
可他和她都很清楚,這是當前唯一的出路。

林芳也試著勸:“要不……要不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這東西這麽邪性,祝真能挺過去嗎?”

封紹低下頭,看著猙獰得已經看不出本來面目的女孩子,用力捧著她的臉,迫她和自己對視。
他越過祝真,看向藏在裡面的另一個生靈,聲線冰冷,極具威壓:“聽好,我們和宋成珂不是一路人,現在打算幫你完成復仇。但是,你得表現出足夠的誠意。”

和怨靈談交易,這是什麽操作?

眾人正在恍惚,見“祝真”凶相畢露,暴躁地掙脫了封紹的鉗製,嘴巴張大,露出滿口雪白的牙齒,動作迅猛地往他臉上咬去。
封紹不躲反迎,將右手塞到她嘴裡,只聽“咯吱”一聲,牙齒咬破皮肉,卡在手骨上,鮮血淋漓。

封紹皺了皺眉,卻像感覺不到痛似的,將手背更深地送進口腔,寸步不讓:“如果掌控怨靈意志的人,是最開始的那個女嬰,算算時間,你也有二十多歲了吧?這麽多年以來,你徘徊在宋成珂身邊,目睹他做下許多不法勾當,將那些悲慘死去的怨魂收歸己用,一點點增強自己的實力,只為了有一天能夠向他復仇。可他請人封印了你,你拿他無計可施,隻好遷怒於無辜的病人,永遠困在這裡。我說的對嗎?”
似乎被他戳中痛腳,怨靈雙目血紅地瞪著他的眼睛,忽然松開血淋淋的手,往後退了兩寸,像隻受驚炸毛的貓一樣,弓起腰背,齜著染血的牙,衝他狠狠“哈”了一聲,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嗚嗚”聲。

“按照人類的算法,二十多歲已經成年,如果你聽懂了我說的話,就像個成年人一樣跟我溝通,而不是幾十年如一日地扮演當初的嬰兒,撒潑尖叫咬人。”封紹低垂著鳳眸,見祝真胸口的傷勢有加重的趨勢,眼底浮現出痛色,語速越來越快,氣場也越來越有壓迫力,“我們應該是這麽多年來,唯一有意向對你提供幫助的人,你考慮清楚,機會稍縱即逝,如果你沒辦法說服我們解除封印,就算你用傳染病,或者其它更加可怕的病症,害死這所醫院所有病人,依舊不能拿宋成珂如何。”
“相反,宋成珂忌憚你的存在,說不定會請來更加厲害的高人,布下更加可怕的法陣,讓你前功盡棄,灰飛煙滅。”封紹沒有把握說服隊友之外的其他人為了救祝真而拿自己的生命冒險,便果斷拖怨靈下水,逼它認清處境,取信於人。

空氣變得寂靜。
在這樣緊張的氛圍裡,每一秒鍾都如火燒油煎般煎熬。

終於,祝真臉上的扭曲表情有所緩和,整個人陰冷冷的,嗓音古怪,不太流利地組織著簡單的語言:“真的……能……幫我?”
心幾乎提到嗓子眼的楊玄明大大松一口氣。
江天策的臉色也緩了緩。

封紹誠懇地點頭,承諾道:“我向你保證,只要你配合我們,我們一定幫你達成願望。”
他看了眼面色慘白的宋成珂,問怨靈道:“首先,我需要跟你確認一件事——破除封印,確實需要八個人的血,但這八個人,並不會有生命危險,對不對?”

怨靈十分用力地點頭,帶著點兒孩童的稚拙,指著宋成珂,咬牙切齒:“騙……騙子……壞人!”
小孩子的世界,非黑即白,人也只有好壞之分,不存在中間地帶。

“呵呵……呵呵呵呵……”宋成珂掩飾住對怨靈的懼怕,嘴角不自然地抽動,發出刺耳的嘲笑聲,“你們真是瘋了,竟然在這裡聽一個怨靈胡言亂語!為了獲得自由,它怎麽可能在乎你們的死活?又怎麽會給出對自己不利的答案?你們可別忘了,這些年來,它害死了那麽多人,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說出來的話能相信嗎?”
怨靈尖叫一聲,想要從床上衝下來跟他算帳,卻礙於宿主身體虛弱,搖晃了兩下,重新跌進封紹懷裡。
“我沒有……撒謊!我沒有!啊啊啊啊啊!”它缺乏最基本的情緒管理能力,被宋成珂一刺激,立刻變得歇斯底裡,嗓音尖利,像利器重重刮過玻璃,對所有人的耳膜和神經,都是一種可怕的蹂躪。

封紹對江天策做了個眼神,江天策立刻會意,將沾血的破布重新堵進宋成珂嘴裡。
眾人不知道到底該站在哪一邊,看看作惡多端的禽獸院長,又看看害人無數的可怖怨靈,覺得兩邊都不是什麽好選擇。

封紹安撫了怨靈幾句,穩住它的情緒,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拿起乾淨的繃帶,動作有些艱難地把祝真身上的傷口纏好,低聲道:“宋成珂說的話確實有些難聽,但也是不爭的事實。這五天裡,你為了一己私怨,對我們的同伴下手,害他們死的死,傷的傷。”
“你還記得那個染上多毛症的年輕人嗎?他服過藥,出現了毛孔粗大的副作用,大受刺激,精神失常,這會兒住在精神科的病房裡。除此之外,還有患上頭部腫脹症的吳國平、長眠不醒的紀懷周、變成透明人的蘇瑛,以及六樓那些感染了未知傳染病的病人,都深受痛苦折磨。現在,我們無意追究你的責任,隻想盡快了結這件事,從這所醫院逃出去,不過,你必須把所有患者恢復正常,換取信任,才有機會讓這間屋子裡剩下的人心甘情願地把血液交出來。”封紹說出自己的條件。

怨靈猶豫了會兒,道:“副……作用……不關我的事……我沒辦法……”語氣已經有所松動。
楊玄明著急地插話:“那透明症患者可以恢復正常吧?”他這會兒無比慶幸當初沒有聽信庸醫的話,貿貿然對蘇瑛使用染色劑。
怨靈點了點頭,右手輕輕一揮,一個俏麗的身影自楊玄明身後緩緩顯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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