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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盒遊戲(無限流,1V1)》美麗新世界(7) 母系社會
江天策和蘇瑛到達博物館時,已是下午五點半,距離閉館只剩半個小時。
然而這半個小時,對他們竟然綽綽有余。
原因是——

博物館裡面的文物,也全部被上帝之手篡改過,基本沒有參考價值。

和他們認知中的歷史相似,這個世界的人類歷史一直追溯至舊石器時代,一件件造型古樸的石斧、石磨、石錘陳列在透明的展示櫃裡,黯淡的顏色蘊含著漫長歲月的積澱。
牆上的介紹中寫道:“約5500年至4000年前,父系氏族社會為母系氏族社會所取代,這種變革是與當時生產力的發展相適應的。由於農業和手工業的進一步發展,女性的體能遠遠優於男性,兼之頭腦睿智,手腳靈活,又在繁衍後代的過程中起到關鍵性作用,在生產中的地位和作用越來越大,社會中心自然發生偏移。因此,從父系氏族社會發展到母系氏族社會,是社會生產力發展的必然要求。”
“在母系氏族社會裡,女子成為社會和家庭的主宰,財產由女兒繼承,男人淪為女子的附庸,除生兒育女之外,僅從事紡織、炊煮等繁瑣家務勞動。”

他們走馬觀花地繼續往後面瀏覽,發現這種社會關系在之後無數次朝代更迭中,從未發生過改變——
某位女諸侯的墳墓中,發掘出數百具男性屍骨,考古學家推測,這些男性都是諸侯的奴隸,當時的社會風氣流行以活人殉葬,這種殘忍的制度,直到一百多年後,才在一位不忍帝夫陪葬的女帝主張下廢除。
到了春秋時期,有位女國君以“好細腰”出名,她后宮的男寵與侍從們為了爭寵,每日隻用一頓飯,餓得頭暈眼花,扶著牆才站得起來。

男人必須恪守“三從四德”的教條;若是遭遇登徒女的輕薄,節烈些的甚至會把被對方觸碰過的手臂砍掉,以示清白;妻子去世,身為丈夫的若能守鰥幾十年,守身如玉,獨立將兒女撫養長大,說不定能得到一座朝廷禦賜的貞節牌坊,使整個家族顏面有光……
有些朝代,為了迎合女性畸形的審美,甚至強迫男人們裹小腳,從四五歲便開始纏足,將還未發育好的腳趾人為折斷,壓在足底,用布帶緊緊纏裹,直到成年骨骼定型後才能解開,這樣纏成的腳,不但行走緩慢,在陰天下雨時還會疼痛難忍,是封建社會戕害男性的殘忍手段之一。

直到近代,情況才有了些許好轉。
男性開始覺醒,提倡穿衣自由,發起性別革命,更提出了“男權”概念。
這一思想浪潮自然引發了來自利益既得女性群體的不屑與打壓,就連本應客觀記錄歷史的博物館,也帶出了對於男權主義者的強烈厭惡,將他們當眾赤裸上半身的醜態拍成照片,放大成整面牆壁大小,掛在館內公開處刑,文字講解板上言辭激烈地指責著這種行為的離經叛道。

蘇瑛聽到一對打扮光鮮、長相養眼的年輕情侶在旁邊聊天。

女孩子指著照片,對男生道:“我尊重你男權主義者的身份,但你千萬不能搞這種驚世駭俗的行為藝術。我們總要對整個社會的大環境和固有觀念妥協,我不要求你別的,只希望你在我家人和朋友面前正常一點,別讓我難做。”
“支持男權哪裡不正常?”男生顯然被她的言語傷害到,執拗地看著她的眼睛,“你口口聲聲說理解我,支持我,其實內心還是不讚同的吧?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們要求的‘男權’,本質其實是‘平權’,我們只是希望能夠得到和你們女人完全同等的對待罷了,這樣有什麽錯?”
二人顯然在這個話題上爭論過多次,女孩子臉上表現出明顯的不耐煩,簡單粗暴地中斷話題:“你非要這麽認為,我也無話可說。你最近太敏感了,好像我說什麽做什麽都不對,我也很累,要不然彼此先冷靜一陣子吧。”
說完這句話,她撇下男生扭頭就走,男生怔怔地站在昏暗的角落裡,過了好一會兒,方才擦著眼淚沉默離開。

帶著有限的信息回程,四個人在距離酒店不遠處的大排檔會合。
中午隻吃了幾塊點心墊肚子,蘇瑛餓得前胸貼後背,剛坐下便要來菜單,烤魚烤肉海鮮之類點了一大堆,又問眾人:“喝不喝啤酒?”
“我喝白開水就好。”祝真轉頭看向服務員,細心叮囑她,“燒烤一半中辣,另一半不要放辣椒。”

幾個人也算是熟識,她已經清楚每個人的口味。
蘇瑛和江天策都是無辣不歡人士,她和封紹則屬於來者不拒派別,但現在情況特殊,封紹明天還要參加比賽,需要好好保護嗓子,不能吃重口味的食物。
所她想陪著他。

蘇瑛點了六瓶冰啤,和兩位男士一人兩瓶分好,用起子動作利落地打開瓶蓋,分外豪爽地喝了一杯。
夏夜余溫未散,他們坐在露天的院子裡,四周坐滿了熱鬧談笑的人們,眼前閃爍著絢彩霓虹,耳朵裡充斥著攤主熱情的吆喝和“滋滋啦啦”的炒菜聲,鼻子裡聞的是摻雜著油脂香的煙火氣。
這一切太過真實,令人忍不住沉溺。

他們低聲探討起今日的所見所得。

“博物館裡的所有信息全部被修改過,大到朝代變遷,小到細枝末節,找不到任何可疑之處。”蘇瑛率先開口,臉上的妝容因汗水而微有些脫妝,依舊無損明豔,“不止如此,我在回來的路上拐了趟書店,查看了好幾本歷史教材,通篇寫的仍然是‘女尊男卑’。”
“根據系統所說,這個世界是被人為改造成這樣的,但無論從歷史記錄,還是公交車上那個女人的供述中,都沒有提到這一異變發生的具體時間。”江天策接過蘇瑛的話,聲音低沉而有磁性,“說明上帝是個非常嚴謹的人,她小心地修補了所有違和之處,製造出一個邏輯完全自洽的完整世界。”

祝真輕輕打了個抖,說道:“我和紹哥下午又去了一趟盛華娛樂,詳細了解了‘101男團’的成立歷史和比賽流程。這個選秀節目是去年創立的,今年是第二屆,在此之前,市場上比較流行的是女團節目,因為資本普遍認為男性群體的錢更好賺,沒想到,‘101’男團竟然成為現象級選秀,大家忽然發現,只要擊中觀眾的審美點,女性的消費力竟然完全不亞於男性,相反,因為她們大多數是賺錢養家的角色,財政大權在握,反而更舍得氪金。”
她喝了一口水潤潤嗓子,繼續說下去:“比賽為期一個月,分為海選、三輪晉級賽、半決賽和決賽,決賽的日子正好是我們進入這場遊戲的第30天,也是系統給我們的最後期限。依據系統不把人逼到絕路不罷休的風格,再加上隊長和蘇瑛姐姐分析出的結論,有理由懷疑上帝在最後一天才會現身,所以我們必須幫紹哥走到決賽,才能增加勝算。”

她說完這一段話,有些不自信,看向封紹:“紹哥,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封紹點頭表示讚同,安撫眾人:“就像祝真所說,這次的任務急不來,但是我們暫時也不會遇到什麽致命危險。大家不如趁著難得的機會放松放松,不需要太緊張。”

他這麽開了口,幾個人嚴肅的表情都不約而同地緩和下來。

蘇瑛拿起桌子上印著半裸男人的色情小卡片,一雙美目流轉,泛起興味。
她飛快地瞥了眼埋頭啃雞翅的祝真,似是起了什麽念頭,趁眾人不備,悄悄把卡片裝進酒紅色的手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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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不好寫,每一章都要花很久的時間去慢慢雕琢完善,所以欠的加更先緩一緩,還是以質量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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