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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盒遊戲(無限流,1V1)》校園怪談(11) 噩夢
再沒有哪件事,比押中考試題目、臨考前最後一刻又恰好把這道題的答案清晰刻在腦子裡,更能讓學渣開心的了。

祝真的回答堪稱響亮:“S=klnΩ.”
實驗狂人頓了頓,微微點點頭,像位對學生的好學上進表示肯定的普通教師。

他遲緩地轉過身,拖著針線縫起來的雙腳往蘇瑛的方向走。
祝真這才注意到,鄧科的後腰處,懸掛著幾圈電線,細如發絲的絕緣層之間,牽連著腐爛發臭的血肉,接近臀部的地方,垂下一條長長的腸子,像粉紅色的尾巴。
那大概就是他用來殺人的凶器了。

祝真壓下恐懼,偷偷抬起頭,往蘇瑛的床上看。
蘇瑛提點過她之後,根本沒有好好背題,而是慢條斯理地洗了個澡,從那個相當於化妝包的小背包裡摸出一片保濕美白面膜,認認真真做了護膚。
萬一蘇瑛回答不上來,說不定她可以投桃報李,幫對方一把。

抱著這樣的好意,聽到鄧科給蘇瑛出的考題時,祝真臉上現出糾結。
這道公式比她的那道複雜得多,她背是背過,卻不太肯定是否正確。

萬一說錯,救人變成害人,就麻煩了。

正拿不定主意時,卻見蘇瑛從床上翻身坐起,堂而皇之地打枕頭底下拿出張小抄,對鄧科道:“鄧老師,借點兒光。”
鄧科愣住,祝真也愣住。

還……還有這種操作?
要求老師幫忙作弊,太張狂了吧?

等了約有一分鍾之久,鄧科身後的光線忽然大盛,將半邊房間照亮。
蘇瑛道了聲謝,借著光在小抄上搜尋答案,又讓鄧科重複了一遍問題,這才做出回答。

等待判定結果的間隙,她困倦地打了個哈欠,用塗著複古紅指甲的手摸了摸柔軟的唇瓣,看不出半點兒緊張與慌亂。
祝真讀懂了她的肢體動作——
敢跟我過不去的話,就把你吞掉哦~

許是很久沒有見過這麽“勤奮好學”的學生,還連續遇到兩個,鄧科又在原地杵了好一會兒,這才慢吞吞往外走。
他離開的時候,不忘帶上門,把宿舍重新放進一片黑暗之中。

這次的危機度過得格外輕松,祝真甚至有些不適應。
她蓋好被子,有點兒開心地想: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十分鍾之後,剛剛培養出睡意的她,被隔壁141傳來的慘叫聲嚇得打了個激靈。
“蘇瑛姐姐?”祝真騰的坐起身,本能地向蘇瑛看去,“出什麽事了?”
那聲音淒厲至極,且一聲比一聲高亢,透過薄薄的牆壁敲在天靈蓋上,吵得人腦殼生疼。
有如實質的恐懼順著聲波蕩漾開來,祝真緊抱著枕頭,手指掐進棉花裡,聽見蘇瑛語氣平淡地答了句:“有人答不出題目,被殺掉了。”

慘叫聲持續了很久,祝真甚至能腦補出那個人被鄧科大卸八塊、屍首分離的樣子,渾身的血都涼透了。
“是呂哥……還是吳哥?”聲音嚴重走調,她分辨不出主人是誰。
蘇瑛搖了搖頭:“明天早上就知道了。”

等慘叫平息,叮呤咣啷的聲音又在走廊裡響起,慢慢移向宋之樂和單琴所在的142。
想起身懷六甲的女人和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祝真有些擔憂,卻無能為力。

142宿舍隱約傳出嘈雜的動靜,鬧騰了很長時間,構成祝真噩夢的背景音。
她迷迷糊糊地想著:無人尖叫求救,或許沒有大礙。

前半夜,144房間平靜至極,像暴風雨中唯一安全的港灣。
丁高傑在烏龜殼裡縮了三四個小時,察覺不到什麽危險,便探出了個頭透氣。

他看著斜對角封紹的位置,心中冷笑。
早就覺得這人可疑,今夜的鬼刻意繞開他們宿舍,更驗證了他的猜測。
明天早上,一定要說服所有人繼續投封紹!
不過,他早上鬧騰了那麽一出,想必已經成功震懾到封紹,對方今晚絕對不敢拿他怎麽樣,否則更加坐實了自己的罪名。

難得擁有一個安全的夜晚。
丁高傑松懈心神,將龜殼收了起來。

他心猿意馬地看向對面躺著的女孩兒。
少女長得很白淨,身上穿著的睡裙雖然保守,因著不大安分的睡姿,一條長腿從裙子裡伸出,架在被子上,一直裸露到大腿根,看得人心癢難耐。
雖然不是真人,可他真想操操看啊……

丁高傑回味著上一個遊戲裡肏弄女護士的暢快——遊戲裡就這點兒好,只要實力夠強,完全可以隨心所欲,永遠不必擔心受到道德約束和法律製裁,那個女護士被他綁了手腳,堵住嘴巴,拖進醫院廁所裡強奸,像真人一樣又哭又扭,穴裡也熱乎乎地絞住他,爽得他神魂顛倒,沒過幾分鍾便交待了出去。
他將褲子褪掉一半,一邊意淫,一邊握著軟趴趴的性器快速擼動,肆無忌憚地射了又射,方才精疲力竭地睡了過去。

他做了個春夢。

夢裡下起了大雨,他站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遠處的樓房、樹木,盡數迷失在氤氳的霧氣裡。
他茫然地左顧右看,想不起自己為何站在這裡,忽然看見對面走過來一個撐著紅傘的女人。

那女人留著長長的黑發,容貌精致美麗,一雙眼睛像含著水霧,朦朧哀怨,惹人愛憐。
丁高傑色心大起,在女人擦肩而過之際,出聲叫住她,搭訕撩撥。
女人安安靜靜地聽著,並不拒絕,黑色的連衣裙剪裁得體,勾勒出細腰碩乳,饞得丁高傑移不開眼。

他精蟲上腦,大著膽子摸上她撐著傘的小手,隻覺入手濕潤柔滑,不由心神一蕩,態度越發熱切。
聽到他發出開房的邀請,女人並不生氣,而是欲拒還迎地瞥了他一眼,幽幽問道:“你喜歡我麽?”
“喜歡!當然喜歡!”丁高傑聞言大喜,賭咒發誓著,鑽進傘下,摟著女人的腰親向她的唇。

女人的手臂像黏膩的蛇,緊緊纏住他的脖子,唇舌水潤香軟,令他流連忘返。
裙下也濕,手指插進去,像進入香濃沼澤,“嘖嘖”水聲不絕於耳,說不出的淫靡緋豔。
丁高傑漲紅了脖子,急色地解開褲腰帶,仗著左右無人,正打算在光天化日之下來一回野戰,被女人脫去上衣的光裸脊背忽然感覺到徹骨的冰冷。

“嘀嗒、嘀嗒”。
有雨水落在後背,順著脊椎的弧線滑下。

奇怪,明明撐了傘的,為何還會淋雨?
丁高傑遲疑著,掙開女人的糾纏,看向她的臉。
明明近在咫尺,不知道為什麽卻看不真切,一切都像蒙了一層透光度很差的膜,昏迷暗昧。

握著他性器的手像塊寒冰,凍得本來有些起興的物件迅速疲軟下去。
她不管不顧地拉著他往腿間送,一條腿勾上來,如鐵鉗一般緊緊箍住他的腰,嗓音甜膩惑人:“快進來呀,你不是說喜歡我麽?”
銷魂蝕骨的花穴忽然變成關著蜘蛛精的索命窟,要害之處被她夾弄,傳來一陣一陣尖銳的疼痛,丁高傑吃力地睜大雙眼,終於看清女人的模樣。

浮腫膨大如發面饅頭一般的臉上,本該是眼睛的地方,赫然出現兩個幽深的黑洞。
她眼角流著血淚,嘴巴張大成可怕的弧度,雪白的牙齒一張一合,一遍遍問他:“你不是說喜歡我嗎?”
她的聲調越來越高,漸漸歇斯底裡,成為催命魔音。

丁高傑大叫一聲,從噩夢中醒來。
他心有余悸地擦拭額頭上的汗水,低聲咒罵著這個堪比恐怖片的春夢。
忽然,“啪嗒”一聲,有冰涼的液體落在散發著熱氣的臉上。

這不是夢。
房間裡,在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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