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上站了一百隻羊,意卉感到奇怪,這麽短短的一塊土地怎麽撐得下一百隻羊,定睛一看他們是交疊在一起的,一隻羊站在兩隻羊的腦袋上,頭上還頂著一個,羊上面還有羊。不是山羊,是咩咩叫的,頭上的角都是耷拉下去的綿羊。
一陣微風吹來,羊像輕飄飄軟綿綿棉花一樣飄了起來,在風中像蒲公英一樣緩慢的搖擺,飄出芭蕾的舞步。
懸崖上怎麽會有這麽多羊,都是她為了睡眠數出來的嗎?半睡半醒中還在數羊,羊的數目還在增加,好在沒有聲音,它們要是一起開口叫聲音估計能把人腥死。
延川來了,腳步踩在棉花上,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們是怎麽樣倒在綿羊身上的,綿羊連叫都沒有叫,他嘗試撥開她的衣服,動作有些笨拙。
針織開衫本來就扣了兩個扣子,解開剝下,下面是半袖連衣裙。蓬蓬的軟軟的,堆在腿上折出了褶子,胸部一個不大不小的蝴蝶結,收腰絲帶一勒,胸脯的形狀就顯現出來了。她在呼吸,呼吸的一點規律都沒有,於是她的胸脯就這麽沒有規律的起伏著。帶動著粉粉的蝴蝶結,那裡有午睡醒的蝴蝶輕輕的扇動翅膀,一下下都輕拍在她的身上。
拉鏈在背後,延川抱著她的手不小心觸碰到的。完全出於無意,難道是綿羊的友情提醒?
金屬質感,小小的涼涼的一個拉頭,如果拉下來會怎麽樣。一條直到腰部的鏈牙,小口對著小口,上上下下交錯著排列工整,是那些小口咬住了她嗎?他要把它拉下來,讓相互齧合的小齒脫開,把她放出來。
他的手掌在她的後背滑行。半袖連衣裙被從中間掀開來,往下拉扯,她的背部和肩部就完全裸露出來。枕在毛絨絨的羊毛上,柔柔癢癢,如果做夢的話應該是個好夢。
延川低頭吻住了她,舌頭滑行到口腔裡,帶著她轉圈,綿羊也在移動,她頭頂藍藍的天空也在轉圈,甜味的味蕾不是長在舌尖?憑什麽一直甜到了舌根,她吞了他的唾液,滑進食道還殘留了一路甜漿的痕跡,到了胃裡和胃液中合,胃敲了敲她的腦子,說不行不行甜死我了。
意卉笑著說“不行不行好暈。”綿羊怎麽一個勁兒地轉圈。她大口呼吸,伸手把連衣裙往下扒,露出起伏的胸部,蝴蝶結被折疊,只剩一個蝴蝶翅膀孤寡地上下顛動。她伸長胳膊,舒展開五指,那個很亮很遠的太陽就在拇指和食指之間的空隙裡,轉一轉又到了食指和中指之前,不多久宇宙就在十指裡滾落了一圈。
延川扣住了她的手腕和他十指相握,原本留給宇宙的空間就這麽被他填滿了。他把她的手往下壓,按在她的胸膛上,意卉掙扎著抽出了手,於是他就落在了她的乳房上。
那裡還在發育,腫起了一小塊,平躺就更可憐了一點,他更需要可憐,需要一點小塊的安慰。意卉的皮膚還是那麽嫩,輕輕揉兩下就留一個紅紅的指印。
意卉的雙腿盤在了他的腰上,伸手去解牛仔褲的皮帶,把扣子解開又扣上,發出“吧嗒”,“吧嗒”的金屬聲響。最後還是他自己解開的。
剝下她的粉色棉質內褲,不是沒見過,路過她家陽台的時候,晾衣架上掛著的,不知道怎麽就撞擊了眼裡。他發誓只看了一眼,絕對沒有心思去看第二眼。
她笑著說,“才不信。”
延川懵懵地低頭親她的耳垂,飽滿的一顆肉,小的時候就覺得很好看,耳垂大的人有福氣。在她耳邊反覆說:“卉卉,卉卉,相信我,我好愛你。”
褲子拉鏈被拉了下來,陽具掏出來埋進她細嫩的雙腿裡,白花花的兩條綢緞從他的腰上脫落下來,夾住它。她的腰上還掛著半袖連衣裙,現在像一塊遮羞的布,她在晃晃悠悠之中努力抬頭想去看清楚它的模樣,卻被蝴蝶結擋住。
“哥哥...”,她覺得身下的羊毛都濕濕的,像是被打翻了水,灑在了毛毯上,悶悶潮潮的細毛包裹著她。
他在她的腿間緩緩抽動,搖晃中就激起了一根根羊毛,肉眼可見的漂浮在空中,延川在她的視線裡,盡管被浮動的白色絨毛擋住一點,還是面目清晰。
他的抽動在加快嗎?她終於知道綿羊要馱著他們去哪了,一點一點,轉動著移動到崖邊,前蹄邁出去後蹄一點遲疑都沒有。
他們跌落在了很深很深的空氣裡。
意卉被一陣失重感驚醒,猛得坐了起來,看了眼手機不過凌晨五點,腿間濕濕膩膩的,低頭看內褲上也隱隱約約有一灘水痕。
打開手機備忘錄,記下今天。
“哥哥,我想和你在綿羊身上做愛,砸得綿羊嗷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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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挺喜歡這種小夢境的,雖然沒有道具,口味也不重,但是可可愛愛的,好想多寫一點,但女主也不能天天做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