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淑蘭忙轉了頭,輕輕呸道:“誰要看他!咱們走吧。”
一旁有人恰巧聽見,接口道:“確實沒什麽好看,聽著聲音倒像是鎮北侯府的世子……”
那邊卻已鬧起來,原來是有人不忿,上前去硬是要將世子拉下。世子哪裡肯,毫不顧忌地蠻橫嚷嚷道:“你是哪根蔥,也敢伸著爪子來碰爺?!鎮北侯府你也敢惹?!”
那人便縮了手,悻悻走開。
眾人側目,紛紛低聲議論道:“這位誰人敢惹?鎮北侯加上平安長公主,統共就得這一根獨苗!早聽說跋扈在外!”
眾人都戴著面具,不露真實身份,在此種場合反倒更敢說話。亦有人做高深莫測狀:“我看未必,若真如此,為何這位世子到現在連北境也沒去過?北境軍隊可真的承認他麽?再說那位長公主,似乎與皇后娘娘的關系也沒有那麽好吧……”
這個話題一旦引出,便比滿廳的美豔裸女更加吸引男人們。
眾人紛紛豎起了耳朵,又聽一人冷笑道:“瞧那鎮北侯如今交了兵權,賦閑在家,今後怎樣還難說啊!那鎮北侯也算征戰有功的,不過聽說與長公主的關系麽,看起來倒是相敬如賓;可是若是真的夫妻和睦,也不至於多年來隻得一個世子吧。”
“我是見過這對父子的,呵呵,似乎長得並不相似……據說,長公主與鎮北侯,這兩人年少之時,可都不是恪守清規的主兒……”
眾人會心一笑,便有人疑道:“可是鎮北侯府也是歷代功勳,難道會了尚公主便要接納……”
後面半句“……要接納不是自己親生的兒子”的話他沒再說下去,但眾人心知肚明。
另有大膽的人笑道:“只怕不是情願,而是被迫吧……”
但當朝又有幾人能逼迫鎮北侯府呢?
在場的顯然都是人精,便不再深講,岔開話題一哄而散:“罷了罷了,閑話而已,皇親國戚的亂事,咱們管這些作甚麽,隻管行樂去。”
齊淑蘭剛剛被吊起好奇心來,便被一把拉住:“今晚帶你來可不是為了聽瞎話故事的,走,咱們上樓去。”
齊淑蘭邊走邊忍不住想提問:“爹爹,那從前你……”
“噓——”男人將手指豎在她唇邊:“此處人多耳雜,別泄露身份,你有什麽想問的以後再說。來,咱們且進房間裡去。爹爹可是早就忍不住了,你若仍是慢吞吞走路,我便在這樓梯上疼你……”
男人的大手在她胸前一抹,齊淑蘭趕緊拍掉他手,忙著上樓。
這一層並無表演,只有一圈或明或暗的房間,裡面傳來高低陣陣的呻吟之聲。
亦有其他客人帶了女子前來,糾纏親熱著進了一間未點燈的房間,將房門牢牢關上。
齊淑蘭還未來得及羞澀,便被拽進其中一間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