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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城》桃花錦浪(二十一)
魏家原先入駐的客棧已不能再回,魏聽風帶著秦觀朱騎馬出城,來到城郊外一處竹屋野戶。

 此地偏僻無人,是魏家在入城前用來落腳的地方,只有一個負責灑掃的奴仆。

 雨幕漸濃,浸透了魏聽風的武袍,寒意不住地往他骨頭裡滲。他整條右臂已經完全失去知覺,僵直地垂著,半邊身子麻軟,提不起一絲力氣。

 秦觀朱的身軀亦是冷透了的冰涼,微微顫抖著,烏黑的眼睛濕潤茫然。等她恍惚回過神來時,就已經到了這處院落前。

 魏聽風左手環緊秦觀朱,本要說甚麽,唇齒囁喏了幾下,整個人狠狠一晃,就從馬上摔了下來。

 她教這一聲落地悶響驚到,“魏聽風!”

 

 秦觀朱喚來奴才幫忙,兩人一起將魏聽風拖進房中去,擱置在床上。

 秦觀朱問那奴才可有傷藥,不想他是個聾啞的,聽不見,也說不出。

 秦觀朱急得掉淚,緊緊握住魏聽風的手,喚了他幾聲。魏聽風忍過一陣暈眩,方才回了些意識,勉強抬起左手,朝那啞奴打了幾個手勢。

 啞奴懂了,不一會兒就扛著個藥箱過來,從瓶瓶罐罐中翻出一隻紅色小瓷瓶,倒出幾粒鮮紅的藥丸,喂魏聽風吃下。

 魏聽風面如紙,額頭上盡是汗。

 半晌後,一身僵麻之症才教藥力驅除,魏聽風整個兒松軟下來,癱陷在床中。

 或許是魏聽風剛才吩咐,啞奴又為秦觀朱端呈上一件杏紅輕衣,嶄新乾淨。秦觀朱會意,去耳房褪去黏膩濕冷的舊衣,換上新衫,待再回來時,啞奴已幫魏聽風包扎好傷口。

 魏聽風半躺著,目光凝在秦觀朱衣裳上繡著的玉蘭,乃是獨屬於江陵魏氏的花紋。

 他露出一絲靦腆的笑意,道:“你又救了我一次。”

 “梁慎行天生過目不忘,他一見你,就會認出來的。”秦觀朱輕歎一聲,手抵著額頭,掩住滿面愧疚,“我早說讓你走了,可你偏不聽。……我哪是救你?本就是我一時糊塗,才連累你至此……”

 “我願意的。”他認真地望著她,“我心甘情願,就不算連累。”

 

 他手指輕撓在被面上,小心翼翼地問:“成碧,你去摘星樓,是為了我麽?”

 “……”

 回應他的是一片沉默。

 魏聽風抿了抿乾澀的唇,眼睛黯淡下來,道:“那是為了梁慎行。你怕我殺他?”

 魏聽風很想告訴她,別擔心,他不會。

 可他終究不像魏長恭,他非聖賢,只是個凡人肉胎,也有改不掉的劣根性——譬如嫉妒,譬如不甘。

 於是,魏聽風沒將那句話說出口。

 

 秦觀朱又該如何回答?

 她自有一番冠冕堂皇的話來斷絕魏聽風的念想,可當她得知潁川侯於摘星樓設宴,款待魏家家主時,她第一時間想得不是梁慎行,想得也不是江湖朝廷,只是魏聽風而已。

 

 秦觀朱似想撐起一個滿不在乎的笑,卻以失敗告終。

 她垂下眉,輕惱道:“你就不該來找我。魏聽風,你明知我是甚麽人……”

 “對不起。”他小聲道歉。

 他知道她是梁慎行的妻子。

 於是他隱忍克制,決不讓秦觀朱為難,而此刻竟不知怎麽了,他妒忌梁慎行,妒忌得幾乎快發瘋。

 他握緊拳,壓抑著歇斯底裡,低吼道:“我只是想你。成碧,我很想你。”

 

 秦觀朱惱意更甚,心頭炙熱幾乎要沸騰起來。

 她惱自己——

 明明知道,千萬別再為了一己私欲,放縱自己去連累魏聽風,可還是伸出雙手,緊緊抱住了他。

 就似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瘋狂又荒唐。

 她眼中溢出清澈的淚水,混著顫抖劇烈的呼吸,一並落在他的唇上。

 秦觀朱吻得凌亂無章,齧噬般吮咬,將魏聽風唇齒間苦澀的藥意一點一點抿入口中。

 

 她記得魏聽風是如何斬斷她腳上的鎖鏈;如何撥開她攥得發疼的手指,告訴她“想哭就哭罷”,又是如何將她抱在懷中,任她打罵出氣都不曾放手……

 她還記得在客棧的屋頂上,遠山下灼灼盛放的桃花,天際頭瑰麗濃豔的彩霞,以及魏聽風穩健寬厚的手掌,不失分寸地輕扶著她,低沉的聲音落在她耳側,說“別怕,有我扶著你”……

 她有時做夢都會夢見這樣一雙眼睛,黑漆漆的,有著少年般赤忱坦蕩的光,注視著她時,遠比星河璀璨。

 她便似一腳陷了進去,越掙扎,越明白自己逃不脫。

 

 魏聽風石頭般僵住了,等到秦觀朱與他稍稍分開些許,他才從唇上殘留柔軟濡濕的感覺中反應過來。

 他怔愣著,心道:“她這樣,是甚麽意思?”

 

 秦觀朱輕輕淺淺地喘息著,平複下亂跳的心,忽地笑了一聲:“有時候我都不知你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

 倘若是真傻,又怎能一而再再而三,將她死灰一般的槁骸從絕境處撈出來?

 

 魏聽風聽這句,卻誤解成另外一個意思,渾身的血氣都激蕩起來。

 他一手扣住秦觀朱欲離的腰肢,眼睛裡迸發著雪亮的光,“我猜錯了?……你難道是為了我麽?”

 秦觀朱騙不了他,也騙不了自己,望著他的眼,堅定地點了點頭。

 

 下一刻,魏聽風重重回吻上她的唇,吻得青澀,只能縱著情去肆意掠奪她唇齒間的香氣。他輾轉入深,將秦觀朱摟得緊緊的,連吮帶咬,唇舌糾纏不休。

 炙熱的吻從唇上,沿著下頦,滑到她潤白如玉的頸間。

 他紊亂急促的呼吸掃在她的肌膚上,秦觀朱覺得癢,雙手捧住他的臉,止住他的親吻。

 秦觀朱深深凝望著他的眼,拇指撫摸著他臉上的疤,輕喘著氣道:“謝謝你。”

 

 他以為是自己哪裡不好,惹秦觀朱不喜,膽戰心驚之余,還有些灰心喪氣的挫敗。

 他不要她的感激。

 魏聽風體內炙熱如沸的血液在咆哮、叫囂,靈魂快要被這種沉鬱漫長的煎熬撕碎——

 他經魏長恭教導過的寬仁與豁達,險些要教他骨子裡的狠性與野蠻衝得七零八落,他渴望著她,想將眼前的心上人據為己有,再不教她去想另外一個男人,要她滿眼滿心裡都只有他。

 作為他自私自利的懲罰,他願意向她獻出最高的忠誠和愛意,不舍不離,無怨無悔。

 

 他抱住秦觀朱的手臂緊了緊,埋首在她的肩頸處,聲音沉悶道:“……成碧,我想要你喜歡。”

 

 秦觀朱聞言,眼睛有些酸澀。她偏首輕吻住魏聽風耳下的皮肉,用牙齒噬咬著那處骨肉,帶給他痛癢後,又用柔軟的舌尖舔了舔方才咬過的地方,徒留下一片濕滑粘膩。

 魏聽風的呼吸亂了,隻覺這竟比方才纏綿不休的吻還要勾人心魄。

 秦觀朱這才低低回道:“我自也是歡喜的。”

 

 他心臟怦怦直跳,仿著秦觀朱的法子,張口咬住她的下巴,半含入嘴裡,細細舔弄。粗糲的舌尖抵著肌膚向下,最終停在她領邊一朵玉蘭花上。

 

 玉蘭秀致,襯她彎眉明眸。

 魏聽風心下一動,暗道:“從今往後,這便是我的人。”很快又覺這想法實在放肆狂浪,不敢多想。但當下無論如何,他都放不開手。

 

 魏聽風撫上她的腰際,叼開領口,往她胸間埋首親吻。

 

 秦觀朱輕輕揪住他的耳朵,令他抬起頭來,碰上他那雙深黑迷茫的眼睛,秦觀朱臉紅了一紅。

 

 “你,你的……”

 他腹下那根物什高高挺立,活物般一鼓一跳,正抵她的腿,隔著衣料,秦觀朱都能覺出灼熱堅硬來。

 她嘗過他的厲害,一回想起那夜滋味,後心泛出一通酥麻。

 

 魏聽風臉也紅,怕教秦觀朱誤以為他是甚放蕩之人,慌亂解釋道:“對不起,是那解藥……”

 他中箭後半身痛麻,脈僵血塞。方才那解藥有活血通脈之效,可解麻症不假,但也不免比尋常時更易躁動。

 

 秦觀朱在軍中時學過歧黃之術,懂些皮毛,故而很快明白他的意思。

 她竟失望似的,低歎道:“原來是因為這個。”

 魏聽風聽出不太對勁,悟過來時,辯解得更慌張,“不,不是……我也想的……”

 秦觀朱當然心中雪亮,不過故意逗他一逗,瞧魏聽風這般輕易就著了道,滿臉窘迫,她不禁失笑道:“是麽?也想甚麽,我聽不明白。”

 

 魏聽風見她眼色狡黠,知道自己是教她戲弄了。他慣來不是能言會道的,想甚麽,就當機做甚麽。

 他將秦觀朱帶入懷中,翻身欺壓住她,似在告官,“你又來戲弄我。”

 兩人四目相抵,呼吸凌亂,鼻息溫熱,胡亂地纏繞在一起。

 秦觀朱臉似桃花般緋紅,輕淺喘著,道:“從今往後,我再不會戲弄你了。”

 “真的?”

 “我不騙你。”

 秦觀朱耳朵也似沾了花汁子一樣紅起來,主動仰起頸子,含住他的唇,舌尖逐弄著魏聽風的,一勾一舔,與他忘情地交纏起來。

 

 魏聽風險些發瘋。

 他揪著她背後的衣衫,一扯,半邊香肩美背裸露出來,肌膚雪靈,與魏聽風粗糙的手掌相比,更顯白嫩。

 

 一對渾圓的玉乳挺立如峰,撚在掌中軟綿綿、緊就就的。魏聽風揉弄片刻,俯首用舌尖將雪團舔舐了一遍,含入嫣紅俏立的乳尖,大肆地吸吮咬嚼。

 乳尖上酥麻與癢痛並至,秦觀朱水眸朦朧,輕哼出聲,一副春態中,盡是成熟的柔媚與嬌豔。

 

 他用盡法子去討好她,換她開心,要她情動。

 好一陣兒,秦觀朱喘息不已,摟住魏聽風的頸子,道:“別,別……”

 “怎麽?”

 “疼的。”她貌似委屈,乳尖已被他吮得脹紅。

 魏聽風癡傻一般,下嘴也不知輕重,明明使起刀來,要人生死時最會拿捏分寸,一到秦觀朱身上,渾似個毛頭小子,又急切又浮躁。

 魏聽風暗自羞愧,吻吻她的臉頰,道:“那我輕些。”

 

 她衣裳教魏聽風七撥八扯的,凌亂地松散開,裙堆卷在腰際。裙下那雙纖細修長的腿,松軟軟地曲在男人的腰側。

 他裸著上身,肌肉線條強健。臉上即便有刀疤,也不妨他的面容深邃俊朗,乍看上去沉默溫和,可眼睛深處,壓抑著不動聲色的鋒芒。

 秦觀朱撫著他手臂上的一處疤痕,道:“我到現在都還不知你的事。”

 魏聽風捉住她的手指,輕攏在掌中,“你問甚麽都好,我不瞞。”

 秦觀朱彎眉一笑,這笑起來,無端端有些年輕女孩兒的嬌氣明豔。

 

 不過,她一時不知該從何問起。秦觀朱數不清他身上有多少疤痕,如今肩膀上又添了一道,正纏綁住了,雖瞧不見,卻往她心上長。

 秦觀朱面色潮紅,再次吻住他。

 魏聽風也顧不得肩膀上疼,滿心裡都是成碧,也回抱著她纏吻不休。

 

 他一手草草解去衣袍,衣下陽物鐵杵似硬挺挺的,早脹到了極致,莖身上鼓出幾根青筋,瞧著駭人得緊。

 不過魏聽風卻不如他這物什威風,已忍得後腰汗濕,也不敢太過放肆。

 他撫著秦觀朱的小腹,嘴裡打磕巴,“你,你疼,就告訴我……”

 秦觀朱紅著臉,咬唇點點頭。

 那蜜穴內外早就濕透,飽脹的頂端抵上去,一片粘膩滑潤。他上下挨蹭著花蒂,用硬物揉撚起來。

 陣陣酥麻直衝腳心,秦觀朱渾身筋酥骨軟,身子似化成一灘春水,任由魏聽風撩撥蕩漾。

 

 秦觀朱咬住手指,忍不住地低叫了幾聲。

 他聽秦觀朱聲音婉轉,情態纏綿,似是舒爽至極,他便也不著急進去,反覆頂揉著柔軟敏感之處,激得她雙腿在他手臂間打顫,斷斷續續地呻吟起來。

 陽物滾燙,碾轉在水靈靈的玉阜上,不多時,尋著緊窄的穴口一貫而入。

 

 突如其來的入侵令秦觀朱抽噎一聲,下意識反弓起腰,此刻再緊張也晚了,收緊的媚肉無法將他擠出體外,反而越纏越緊,吞得愈發深了。

 秦觀朱惱他,帶著哭腔罵道:“你混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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