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的燈光籠在孟婉秀半露的肩膀上,睡袍泛著柔軟的光澤。
她總是那樣得體端莊,穿旗袍也穿不出妖嬈來,然而此刻卻是性感。
傅羨書不禁撫摸著她的臉,“孟四。”
烏黑秀發垂落在耳側,傅羨書撥開,露出她巴掌小的半張臉,眉毛淡秀,長睫濃密,嘴巴裡有些吃力地舔含著。
還不夠。還不夠。
傅羨書身後按住她的後頸,手指撚著她的頭髮,沒忍太久,發狠挺身往她喉嚨深處送。
突如其來的窒息感讓孟婉秀低低唔了一聲,雄性的清腥充滿口腔,她吞吃不下,躲開傅羨書的手。
她捂住嘴巴,忍不住咳嗽,烏黑的眼淚汪汪的,越發柔軟可憐。
“你!”孟婉秀委屈,咬了下唇,“你混蛋。”
傅羨書輕佻地笑,伸手扳過來她的臉,問:“你除了罵這句,還會別的麽?”
他手指修長,撥弄開她咬起的下唇,低頭去吻她。
手指慢慢滑過孟婉秀的側頰,穿過頭髮,按住她的後頸,逐次加深這記長吻。
孟婉秀與他接吻的次數很多,可沒有哪次會是這樣。
他閉著眼睛,像是完全沉浸在這甜蜜的糾纏中,半擁著她,一下深、一下淺,深了去吮她的舌尖,淺了就咬她的嘴唇。
孟婉秀也輕輕閉上眼睛,雙手攀著他的肩頸,青澀地回應。
傅羨書給她喘息的機會,抵著她發汗的額頭,低低笑了聲,輕吻她的鼻尖:“孟四,我輸在你手上。”
他手掌攏住孟婉秀的臉,再去親吻,另一隻手掌覆在她雪白豐滿的乳房上,硬挺的乳尖頂在他的掌心,充盈感讓他忍不住想要狠厲。
睡袍散開,露出光滑細白的背。傅羨書掐著她細細的腰,將她抱坐在自己腿上,粗糙的指尖,滑過她的腿,往花心裡探入。
蜜液濕滑,有淡淡的、淫靡的香氣。傅羨書不再用言語逗弄她,低頭往她胸脯子上吃了一口。
他像獸,將嫣紅的乳首含進嘴巴裡吮舔。
孟婉秀低低地喘息,眼裡冒出了淚花,她覺得痛,又覺得癢,她忍受不了這樣複雜的感受,去摸傅羨書的臉:“羨書……”
“怎麽?”他眯起眼,在淡淡的光線中,神態風流,手下卻沒停,兩根手指一下滑進緊窄的蜜穴當中。
強硬的侵入讓孟婉秀驚著叫了一聲,“唔,疼。”
他知道她疼。
孟婉秀柔弱得仿佛禁不起一絲折騰,連這私處也是,緊小得要命,單是進入兩根手指,她就要吃許多苦頭。
他吮著她牛奶似的皮膚,溫聲安慰:“曉得,忍一忍,很快就不疼了。”
他將她放倒在沙發上,屈膝,撐在她的身側。手指修長有力,進得更深,輕而易舉尋到她的敏感點,不住地在媚肉間攪弄勾牽。
孟婉秀忍不住呻吟出聲,雙腿在漸快的插弄打起哆嗦,一陣陣快意使她的身體輕微痙攣。
她咬著唇,也咬不住溢出嘴唇的叫喊。
“羨書,羨書……”
指骨教她下頭這張嘴纏咬得緊緊的,他指尖發麻,無名的火兜上心來。
抽出手指,淌下黏膩的銀絲。
傅羨書忍得眼眶發紅,也實在難忍,恨不得破壞一切來發泄。
對任何一個女人,傅羨書也沒有過這樣的興致,他隻想欺負孟婉秀,聽她被乾得哭喊亂叫,被欺負得流眼淚,到最後只能拿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小小聲地求饒。
怎麽會有像她這樣好欺負的人?
傅羨書低頭去咬孟婉秀的嘴唇,說:“我真想吃了你,孟四。”
他扯起孟婉秀細長的雙腿,分開膝蓋,勃挺的性器抵上去。還不及反應,孟婉秀渾身一顫,發不出太大的聲音,身體已經被他侵入填滿。
她仰起頸子,露出白皙敏感的喉嚨。傅羨書像叼獵物一樣,躬身啃咬在她的喉管,吮出紅痕。
腰一挺一送,狠命往她身體深處插。孟婉秀險些喘不過來氣。
男人的腰身勁瘦有力,肩膀那麽寬闊,像是青山,沉沉地壓在她的身上。她的手按在他的胸膛,想推也推不開,“輕點,輕點,我疼……”
傅羨書不聽,方才讓她撩撥的獸性大發,此刻哪裡會輕易放過?他在她耳邊笑,笑聲那麽不正經,又那麽好聽,“這時候曉得求饒,剛才誰給你的膽?借著酒,同我撒潑,罵我是小氣鬼?”
“你就是。”
孟婉秀臉紅紅的,忍不住要惱,張嘴咬在他的肩膀上。
傅羨書疼得悶哼一聲,倒也不氣,又摟著孟婉秀,緩收狠進,頂得她叫出聲,這才松了嘴。
“對丈夫也下這麽狠的嘴。”
孟婉秀在他身下淺亂地喘氣,傅羨書側首吻在她汗濕的額頭上。
他低聲說:“早知道讓你給別人欺負。”
他離她不遠不近,額角的疤淡淡的,很難看出,可孟婉秀一眼就尋到。
她輕抿著唇,手指撫上去,“羨書,你記不記得,那時候你同我講,如果我肯留在病房照顧著你,你就不疼……”
傅羨書覺得這話很小孩子氣,連他自己也不願意承認,將婉秀撈到懷中,抱著她坐在自己身上。
他背脊上已浸了層薄汗,眼睛烏亮。
傅羨書捏著她白軟的臀肉,專注咬她的胸乳,不經心地回答:“早忘了。”
孟婉秀在上,輕擺著腰,滾燙巨大的陽物深深嵌入她的深處,纏緊吞吐。傅羨書握住她細的腰,看她潮紅的臉,呼吸有些急重。
酒烈,她的氣息也烈。孟婉秀停下來,嬌氣地喘著,半晌,她穩勻了氣,捧著傅羨書的臉,小小聲說:“那時候我看著你,覺得這輩子一眼望到了頭。”
從此往後,都是傅羨書。
傅羨書仿佛給火燙了一下,僵在那裡。他看著她清秀的眉眼,神態溫婉得不像話,那麽柔馴,讓他心裡起了一陣細微的顫栗。
槍口抵在背後都沒怕過的傅羨書,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欣喜,而是恐懼。
他開始恐懼於失去,倘若哪天孟婉秀不再陪在他身邊,他一定要發瘋。
單是想想就要瘋了。
傅羨書狠狠吻上她,身下不斷地頂撞,熱烈的欲望快要將她淹沒,徹底的佔有,抵死的纏綿。
最後關頭,孟婉秀被他緊緊抱在懷裡。
劇烈而明銳的快感,浪潮似的席卷她的全身,她淚眼朦朧,在他身下不住地吟叫。
傅羨書伏在她身上,喉嚨喘得沉重、急切,像個野獸,氣喘籲籲,側首吻著孟婉秀的發,最終疾射進她的身體裡。
傅羨書摟著她,很久沒有放手,等勻好呼吸,才輕聲在她耳邊說:“孟四,生個我們的孩子,好麽?”
他言語中有懇求的神氣。
婉秀眼皮有些重,卻還未反應滾開,昏昏沉沉地應了聲:“什麽?”
他撫著她汗濕的發絲,再說:“我想當父親。”
……
已到半夜了,月那樣亮,像銀燦燦的圓盤。
傅羨書抱著半睡半醒的孟婉秀回房。
他們身上汗津津的,黏膩得很,傅羨書為她擦拭身體,動作罕見的溫柔,孟婉秀想睡,但看他烏黑的眉與眼,終於流露出些許讀書人的儒雅斯文。
她有些睡不著了,靜靜地看著他。
傅羨書掌不住她天真的目光,輕斥說:“閉上眼,睡覺。”
孟婉秀說:“睡不著,我在想事情。”
“儂有什麽好想?”他好整以暇地問。
孟婉秀也不好說,思考了一下,想起來:“少帥和他的夫人要來,你要請人教我學跳舞,我還沒見到老師。”
傅羨書不想她還惦記這件事,笑道:“還有比我更好的老師麽?”
孟婉秀臉紅起來,說:“你根本沒有請老師,說要跳舞,就是為了哄我回來。”
傅羨書大方承認:“是又怎麽樣?”
孟婉秀咬咬唇,她又能怎麽樣?她向來拿傅羨書沒有辦法。
她小聲說:“這些事,我會努力去做。”
“不努力也沒關系,學不好就不跳,沒人敢小瞧你。”
她搖搖頭,說:“那樣很失禮。”
“正好,我最愛失禮之人。”傅羨書眉目風流,摟著她的肩,低頭吮住她白滑的皮膚,一小點一小點親吻,“孟四,有我在,你想做什麽都好。”
孟婉秀心口熱熏熏的,雪白的手臂回抱住他,她聲音嬌俏:“我給你打條圍巾,好不好?”
“好。”
在寂靜漫長的月夜,繾綣的笑意,情人的低語,漸漸隨著留聲機中悠長的歌聲,往金粉般的歲月裡流淌,唱得是——
夜色茫茫
照四周
天邊新月如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