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是喜歡和路征做愛的。
此時,他在她身上起伏,兩人緊密相連,感受著對方的溫度和情緒。
古人用肌膚之親隱晦表達雲雨巫山,蘇瑾莫名想到了skin to skin。
肢體交纏、彼此眼中只有對方、喃喃細語說著私房話、聽著他的細喘她的呻吟體會給對方帶來的快樂。
人類狡黠,要給別人出三分,自己勢必要得到五分。無論與誰交談、一起做事,都已被彼此的社會地位定下了基調,絕對的平等是天方夜譚。
但造物主神奇,在性這件事上,人性達到了高度純粹。彼此最脆弱的性器官相連,誰也不比誰高貴與低賤。
高潮,只能憑一顆真心來交換。
這種親密時刻的私密感、安全感、擁有感,是無與倫比的,是兩個脆弱的靈魂相互撫慰的時候。
他撫摸著她的胸,揉在掌心裡,又低頭舔弄,蘇瑾低吟著,也許自己都要被自己的“嗯、啊”的呻吟膩到。
路征喘著的樣子十分性感,她將他的手指吃在嘴裡,腿熟練地纏在他腰上,讓他倆更緊密。
這時的路征,是極溫柔的,照顧著她的感受,輕易滿足了她,讓她猝不及防地泄了身。
正在失神間,他就將她翻過身,跪在了床上。
此時他是征服者,高潮過敏感的身體,以極柔軟、極濕潤的方式, 迎接著他幾乎有些粗魯的撞擊。
在性事裡,他們沒有算計,沒有計較誰愛的更多,隻想讓對方快樂。
他扶著她的腰,定弄著她,讓她生出了,她就是要被他乾、被他征服的錯覺。他在她身上射精,是她的禮遇。在做愛時,她隻想做他的私有物品。
許久後結束,她枕在他的手臂上,一隻手抱著他,這是她最純粹無目的地黏著他的時候,蘇瑾在心裡說,路征,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啊。
“你在想什麽?”他問她。
“你。”
路征悶笑,“滿嘴假話。”
“我在想,你品味挺不錯的,今天看見你前女友,還是很漂亮啊。”蘇瑾還是酸酸的。
路征翻了聲,手撐著頭,低頭看她。
蘇瑾被他看得心裡發癢,“你幹嘛看我?”
“我覺得我現在的品味更不錯。”他認真的說。
“呵,您這覺悟太高讓我覺得不真實。”蘇瑾不信。
“哎,明天去拿東西,會不會很尷尬啊?”蘇瑾問,他們剛剛說好了,明天去他家拿行李,假期還有四天,他們就住在這裡了。
“你別管啦,有我呢。”路征捏著她的鼻子,“你別瞎想了,睡覺。”
“老公,吻我,我要法式的。”她甜甜地索吻。
他低頭,深吻。
第二天他們睡到日上三竿,又在床上膩歪了半天。
蘇瑾烤了吐司,煎了蛋,兩人在早飯上極好打發。
到了他家,蘇瑾上樓收拾東西,路征跟他媽去講他們要搬出去這件事。
路征坐在沙發上,拿著蘇瑾的保溫杯在喝,是她泡的紅棗枸杞,冬天她很喜歡泡這類東西美名其曰養生。
王儀聽了皺眉,“我們一年才見你幾次?怎麽招你惹你了?你這大過年的,就要搬出去。”
路征蹙眉,“媽,你在有些事情上,做得過分了。”
“不過就是在你面前說了幾句她的不好,你就要給我擺臉色了?有了媳婦忘了娘啊你是。”王儀冷著臉。
“她好不好,是我跟她之間的問題。你跟著摻合什麽?她對你有理有節,你也應該做到基本尊重。”路征鄭重的說。
“呵呵,她吹吹枕邊風。你就要來教育我了?我說的哪一點沒有錯?她不應該生孩子?她當初嫁給你就是賴上你了,這種小門小戶家出來的就跟吸血鬼一樣,你還鬼迷心竅,現在還要為了她搬出去。“
“媽。”他厲聲喝住,“你別說了,你需要冷靜。”
他厭惡口舌之爭,即使那是他媽。
路征也突然理解了,為什麽有那麽多婆媳矛盾。是母親無法正視一個事實,兒子長大了,就不在自己控制范圍內。為了彌補這種不受掌控的不安全感,會找個失敗感的宣泄口和”正當“理由:兒媳婦。
他上樓,蘇瑾正彎腰在疊衣服。
她抬頭看他,“你那件藍色毛衣在哪?我喜歡看你穿那件。”嘴角噙著笑。
他走上前,從背後抱住了她。
“你怎麽了呀?一會我們回去吃好吧,我給你做飯。”蘇瑾心中微笑,她與王儀這一場戰,她贏了。
她被困在這個冬天太久,生活一地雞毛,心情持續低落,久到讓她迷茫。
王儀的那段話,對她來說就是一巴掌,看清了事實,在王儀面前,她原來沒有自尊與臉面。
小門小戶,王儀口口聲聲她是來自小門小戶的,無時無刻不端著提醒她,他們的門戶之差。
這種來自現實的憤怒,比愁心於兩個人之間的問題,更能挑逗起她的勝負欲。
畢竟解決別人造成的問題,總比解決自己造成的問題簡單,且看上去更有合理性。
當她開始錄音那一刻,她知道,她不可能讓自己悶著吃虧,更不會傻到如王儀所願,跟路征一拍兩散。
當她被真正激怒,她固然會一時傷心,但她絕對不是個大方的人,能釋懷的人。她覺得,釋懷這個詞,就是用來安慰失敗者的。
她這種小門小戶的,可真不喜歡悶著吃虧的感覺,被人打了一巴掌還能忍下不是她的作風。
挾天子以令諸侯嗎?
昨晚那一場與路征的談判,真心也好,演戲也罷,她達到了目的。
當路征昨天進門那一刻,她就有了籌碼。
其實王儀雖然是他媽,但遠不及她了解路征。
一,蘇瑾賭路征對她有心。從他來找她,就代表她提離婚,他是不會同意的。
二,從道義上講,王儀是做錯了。自古造反,王侯將相們都會卡在一點:我的造反有無正當合理性,有最好,沒有,也得編一個出來。所以,蘇瑾是有理的。
三,她對路征的了解,他性格高度獨立,不喜歡他爸媽干涉他的事。她媽在外人面前評論夫妻是非,估計也沒在他面前少說她的不好,路征不會喜歡這種干涉。說不定他也剛好由這件事為引子,跟父母劃清楚在夫妻問題上的界限。
太多母親自以為感覺良好,以“對你好”為出發點來指點兒子人生,覺得忠言逆耳利於行。但,這只會讓兒子厭煩。
她,賭贏了。
ps:啊啊啊,我社死了。前因是,1. 一讀者朋友希望我寫完能在微博報更,就不用來popo刷了。2. 在微博認識了一網友(男),我覺得我的人設就是個憤青。
然後,我發了微博報更了,然後此網友回我,他有幸拜讀了我的作品......(後面的不說了)
我哭了,我的形象呢!我真的,很單純的!!!只是愛搞黃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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