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遠江從不會讓自己不愛的人生下孩子,他對賀茵不是愛情,自然是不會讓這個孩子生下來的,拿到檢查結果當即就和醫生預約了流產時間。
“賀小姐現在的狀態不是很適合做流產,她有先兆流產的症狀,如果現在做的話對賀小姐身體傷害很大。”
“那什麽時候可以?”
“大概一周後吧”
在醫生辦公室外享受要當媽媽的喜悅的賀茵自然是不知道這一切的。
第一個晚上賀茵凌晨醒來,還覺得是夢,這一切都不真實。那麽平坦的小腹裡卻裝著一個小生命。是她的心肝兒,是寶貝,以後在這世上除了二哥還會有另一個與她血肉至親的人日日令她惦念關心。
再也無法入眠,開了燈下樓從廚房裡拿了一瓶紅酒回臥室。深深把自己埋進柔軟沙發中,百無聊賴晃動著高腳杯,淺酌了一口,酸澀泛著果香味,又多嘗了幾口。
不是很好喝,為什麽大家都這麽喜歡喝酒呢?喝醉又是什麽感覺,她看著酒杯中的液體想。
可是喝了之後腦子迷迷蒙蒙的,暈暈沉沉,什麽都不用想了。又真是個好東西。
去做流產手術的那天賀遠江隻告訴她去醫院,賀茵並不知道要幹什麽,她還以為是例行檢查。
直到被推進了手術室,濃重的消毒水味,病床四周站滿了戴口罩穿白大褂的醫生護士,他們還手舉著刀。她開始緊張,這種感覺猶如身處刑場,他們一個個都是要殺了她的劊子手。沒有二哥的身影,他留在外面了,這絕不是檢查,怎麽會這樣。
賀茵渾身透著涼,她要起身,他們趕忙按住了她防止她掙扎。
“放開我,你們要幹什麽,二哥,二哥救我救我啊”她瘋了般想逃開這桎梏。
有人往她的胳膊上扎了一針,越來越沒力氣,慢慢地整個人都癱在床上。眼睛閉上的那一刹,她還在呢喃叫著二哥。
空氣中彌漫著讓人窒息的沉寂。
醒來得知孩子沒有了的那一刻,她如同失聲了一般。話到嘴邊卻怎麽都問不出來。
還是他先開口:“孩子對我來說,只是累贅,不要也罷。”
她的心臟仿佛被一隻手毫不留情地捏住,呼吸困難抽痛不已。
“那是,是我們的孩子啊,是”坐在床上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無論是什麽原因,都不足以讓我把它留下。”他站到床邊捏住她的下巴,淚眸中的痛苦和質疑多少有刺激到他,心臟陣陣收縮。他不是容易心軟的人,片刻又強硬起來。
“乖乖養好身體,沒有孩子,你依然是二哥最疼愛的人。”
說完頭也不回走了出去。
她蜷著身體,環住自己,難過又茫然。她覺得十分委屈,眼淚一滴滴地往下掉。
呆呆地哭,心裡長久以來的信任好像轟的一下崩塌了。
寫的不是很滿意,但實在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