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裡,許清韻都在為自己當時的決定感到後悔......
剛開始林單還是老實了一段時間,但慢慢地,許清韻便發現自己的親密距離被人侵犯了。
“坐遠一點。”許清韻斜瞥了一眼身旁緊挨著的林單。
“坐遠了我要怎麽向你學習你的病例書寫啊。”林單一臉無辜又認真地辯解道。
“......”許清韻無奈地抿了抿嘴,不再作聲。
許清韻的家門口:
“你來做什麽?”
“我見你有點咳嗽,所以來給你送些藥。”
“我自己是醫生,難道我家裡不會準備常用藥嗎?”
“.......”
手術準備室裡,許清韻剛換上手術服,讓護士幫忙戴好手套。正要往手術室走,便突然被人攔截在角落裡。
“你幹什麽...唔......”許清韻剛來得及看清眼前的人是林單,他的臉便突然放大,緊接著自己的嘴就被人吻住了。
溫熱的手掌壓在她的脖頸後,強迫著她上仰著腦袋。濕潤的舌頭急切又強硬地頂開她的嘴,肆意舔咬著她的舌尖。
最可氣的是她現在正穿著手術服,手上還戴著手套,不能觸碰推開他,避免沾上細菌,否則衣服和手套都要重新換過了。
林單也不敢耽擱她太久,匆匆含吻了兩分鍾後便意猶未盡地松開了嘴。
“許醫生加油噢,我先回診室等你。”林單笑嘻嘻地鼓勵道,隨後不等許清韻再開口責問她,便立馬開門溜走了。
然而等許清韻做完手術回到診室時,林單已經躺在簾後的床上睡著了。
許清韻斜靠在牆上,第一次細細地打量床上的人。
細碎的頭髮松軟地貼在額頭上,確實算得上俊朗外貌,眼睫毛還挺長.....
診室的休息床並不大,林單睡下去也只能堪堪腳頂在床尾的架子上,倒是顯得他的腿十分修長。
不知是不是那日的感覺太深刻,許清韻的眼神不自覺便停留在了林單的雙腿之間。牛仔褲的拉鏈處很明顯的凸起了一團,這令她想起那日頂在她小腹處的感覺......
啊......許清韻啊許清韻,你還真是不到30 ,宛若30了呀。
許清韻搖了搖頭自嘲地輕笑了一聲,這才轉身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後來兩人的關系越來越親近,其實誰也沒有開口說交往,但那種日積月累的親密仿佛已經成了兩人之間不可言說的默契。
只不過大多數時候是林單更主動熱情些,而許清韻也不抗拒就是了。
而這種交往的親密在夏日的某一個夜晚終於得到了升華。
那日是許清韻值夜班,林單照舊跟在一旁。莫約九點的時候突然接了個手術,一直忙到凌晨一點。
彼時大家都有些筋疲力盡了,另一個值班的醫生沒有上手術,便體諒許清韻讓她直接回診室睡覺,夜裡不用起來巡視了。
好在值夜班也確實沒什麽事,許清韻自然也不多推辭,跟護士台仔細交代了之後,便回了診室休息。
林單還是實習生,自然不可能有同等的待遇。待他留在醫生辦公室把病例整理好後,已經是後半夜了。
林單輕手輕腳地推開門,借著窗外的月光走到床前蹲下。
昏暗的微光照在許清韻白皙的臉蛋上,讓人忍不住想要端在手心裡,珍而重之,無怪乎大家總把心中的摯愛稱為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