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傳明起來後就明顯發現木芽似乎哪裡有一點怪異,但又無從細說。面上不動聲色的偷看了幾眼研究無果後,便專下心來繼續手上的工作。
他接了任務來這無垠寺做經文翻譯工作已有兩個月了,再有小半年他便可以完成這項工作回北京去。翻譯經文這件事,覺得枯燥的人自然嫌無聊不願意接手,但他自小就對梵文感興趣,尤其是最原始的佛教經文是最能表達古代佛教核心理念的載體,因此他也樂得出差這麽遠來接手這項工作。
對於各自陷入各自所專注事情的兩人來說,時間自然過得飛快。
即便禪香的火光已經熄滅,但滿室殘留的香味依然讓木芽覺得舒心不已。就算窗外的太陽已經落山,黑夜降臨,她也不舍得離開這間屋子。
在傳明忙活了一整天,疲累得揉著眼睛從院子裡的衝涼房回來後。看著他面容寧和,帶著一絲困倦的模樣,木芽竟覺得他有些可愛,跟他身上的肉棒一樣想讓人摸一摸......
臨上床前,傳明看了一眼在椅子上發呆的木芽,眼底裡輕柔地笑了笑,便上床睡覺去了。
昏暗的屋子裡一片靜謐,唯一的聲音便是床上傳出的輕微呼吸聲。
木芽自他上床那一刻便開始在心裡琢磨、猶豫、盤算、掙扎,宅男那兒看到的畫面和今日偷窺到的情景重合在一起。
情色片裡的男女主角變成了她和床上的和尚,他們倆做著電視裡的事情,她很舒服,在發出嬌軟的呻吟......
這一幕幕的幻想讓木芽的身子仿佛真的置身於畫面中,雙腿之間一股酥麻瘙癢的感覺襲來,讓坐在椅子上的木芽也不禁交疊摩挲著雙腿,試圖緩解這股異樣的感覺。
他是個和尚!你就算真的想要做這樣的事情,也不應該跟一個和尚來做!
可是你只剩下三個月了!你活著的時候天天呆在病床上,這個不敢做,那個也不敢做,如今你都已經死了,上天憐憫你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做你想做的事情,為什麽還不敢做呢?
木芽心中的兩個聲音在不斷地糾葛,一個理性的聲音在勸阻她,一個誘惑的聲音在鼓勵她。
床上的呼吸聲也變成了幫凶,讓木芽心猿意馬,糾葛的天平開始慢慢傾瀉。
想著想著,那夜老婆婆的聲音便浮現在了木芽腦海中“能遇到我是你的緣分,有的人死後三個月依然是一無所知,白白荒廢了三個月。趁你還有時間,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我如果不知道自己只剩下三個月的時間,那我會做什麽呢?大概還是每日四處飄飄蕩蕩,虛度了時間吧。到頭來,跟我活著時被綁定在了病床上又有何不同呢?還是只能羨慕著別人,在心中幻想,卻沒勇氣也不能邁出那一步。
如今是真正無所拘束,又無掛礙了。如果我還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凡事顧慮猶疑,那這遺憾便是我自己活該。
木芽心中的念頭千回百轉,最後落回了身上。
窗外已是深夜,再有兩個時辰便要天亮了。她抬起頭,眼神也變得前所未有的堅定,所有猶疑和顧慮都被她拋在了腦後。
此刻的心意一定,木芽便立馬起身將身上的病人服連同內衣內褲一並脫去。
隨後便輕飄飄地飛到了傳明上方,此時她才不在意傳明願不願意,就算他不願意,她也要誘惑他到願意,反正她在宅男那兒學了好幾招呢!
你可以的!木芽在心中暗暗給自己打著氣。
床上的傳明睡得正熟,絲毫不知自己即將面臨的破戒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