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

“我也不知道。”

謝必安的笑容無辜又溫柔，和范無咎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那走吧。”乾脆利落不浪費一秒時間就決定要走的范無咎又看了江小音一眼，“你已經離死不遠了知道嗎？”

“無咎。”

“我知道了。”

收回那江小音一點善意都感受不到的警告眼神，范無咎扯著鎖鏈那頭的鬼魂就和謝必安回了地府。

黃泉路，在這條鋪滿了彼岸花的死亡之路上，謝必安慢悠悠地踩著腳下的石板。一點都不像地府鬼差的男人不管在什麽時候語氣都是一如既往的溫潤：“無咎，你知道規則的。”

“不能和活人締結因果。謝必安，你覺得我會不知道嗎？”

收起凶狠表情的范無咎倒是和謝必安有幾分相似，再配上高帽下的黑色長發也有些溫潤公子的意思，當然前提條件是他不開口說話。他只要一說話，整個人都能立馬帶上嚇哭小孩的感覺。

“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突然來找我嗎？”范無咎蹙眉回頭瞪了謝必安一眼，“你去崔玨那裡為了這個女人翻生死簿的事情別以為沒人知道。”

“我怎麽會以為沒人知道呢？”

謝必安淺笑著，完全沒有做壞事之後被發現的慌張：“再說我也只是翻了翻，還什麽都沒有做呢。”

“那個女人離死不遠了。”

“我知道。”

“既然那麽關心，為什麽什麽都不做？”

“你是在勸我去違背規則嗎？無咎。”

男人這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態度讓范無咎很不爽：“算了，你愛怎麽就這麽吧，和老子有個屁關系。”他表情極其不悅地拽著鎖鏈上綁著的鬼魂快步往前走去，一副我不想和你走一起的樣子。

被甩下的謝必安站在原地望著范無咎的背影搖了搖頭。

“可是有些事情我不能做啊——”

人活著，有國家的法律來約束他們的行為。而地府的鬼差，也有絕對不能違背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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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音姐，那個電話有點線索我得繼續跟進。夏小小說的出租車司機暫時還沒有頭緒，她上車的地方沒有監控，即使有監控，半年過去，早都系統覆蓋刪除了。”

“小音姐？小音姐？”

回過神的江小音茫然地望著蘇宜修：“怎麽了？”

“小音姐你今天出門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情？”蘇宜修把手掌貼在她的額頭上，眼裡寫滿了擔心，“怎麽魂不守舍的？”

“我沒遇到什麽。”

江小音拉開蘇宜修的手掌，對他笑了笑。

“是嗎？”蘇宜修一直盯著女人直到她心虛地移開視線才轉回到之前的話題上，“我在搜索和曲瑾死狀相關的關鍵詞時，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網店，我懷疑它和曲瑾的死有關系。”

“網店？”

“對，雖然它表面看起來很正常，就是販賣一些文玩古物，但實際上還做著另一門生意。”

“什麽生意？”這個問題是張師禮問出來的。

“人命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