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無咎？八爺？黑無常？”

女人的聲音不斷在他耳邊響起，范無咎顧不上去尋找消失了的藺毅在哪裡，他現在只希望江小音能離他遠一點。也不知道那些煙和香味到底是什麽，他已經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理智正在一點點消散。

“不要過來！”他對著聲音傳來的地方吼了一聲。

還在摸索著的江小音愣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就往後挪動。她對那種帶著壓抑欲望的聲音太熟悉了，即使范無咎在用暴躁和凶狠掩飾她也能聽出來。

這個香不僅對她有作用，也對鬼有作用，現在看起來對鬼差也有作用。

“余洛這個淫魔研究這種東西到底想做什麽？！”

她當初真是眼瞎了，才會那麽依賴他，才會那麽相信他。

“忍得很難受吧？”

她往後退著退著就撞進一個男人的懷裡，聲音雖然是鬼差藺毅的聲音，但江小音知道現在說話的一定是之前她才見過的那個陌生男人。

“我知道你的小穴已經濕了，去和黑無常做吧，他一定能滿足你的。”

“你——”

隻說了一個字，江小音就被身後的男人看準方向往前用力一推，非常準確地撲在范無忌的懷裡。倒在范無忌懷裡的江小音輕輕歎了口氣，也沒試圖掙扎出去。

她僅僅是用正常的語調對後面的男人說道：“麻煩你回去替我謝謝余洛。”

“謝謝？”

隔著煙霧因為已經看不見江小音了，所以男人很好奇，這完全不是在他意料之中的對話。

“啊，謝謝他沒有讓我糾結太久，我之前還在想下一個見面的時候要怎麽做才能把我的懷疑掩藏起來。”

“余洛是誰？”范無咎從背後抓著江小音的衣服，很努力地控制著自己不要去想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你身上為什麽也有一種奇怪的香味？”

她的身上？怎麽可能？

“還有一件事。”男人一副自己才想起來的語氣，“那個花灼真是恨你入骨啊，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怕。她給你的玫瑰花啊，是我們少爺專門培育的，在墓地裡從死人身上長出來的花。”

惡心感撲面而來，江小音握緊自己的拳頭很想直接錘死余洛。

雖然很想去錘死余洛，但她現在最擔心的還是後面的這個男人：“八爺，您還好嗎？您先松開我成不成？”

范無咎也很想松開江小音，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

女人的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他好想抱緊她多聞一聞這個味道，好想把自己硬起來的陽具貼在她的身體上，好想撕開她的衣服，好想操壞她。

“八爺？”

“你給我閉嘴！”范無咎惡狠狠地吼了一句。

江小音的聲音現在對他來說都像是催情藥一樣。聽著女人嬌軟地叫著他，他隻想做些可以讓自己舒服一些的事情。

她今天大概是逃不掉了。

“我真是......”同樣也被欲望折磨得很難受的江小音閉上眼睛再次歎了一口氣，“我這輩子好像就沒有遇到過什麽好事。范無咎，是我不應該用招神咒把你呼喚過來，不管今天會發生什麽，都是我的錯誤。”

是她低估了余洛的本事嗎？

其實仔細想想，不管她選擇什麽，結果都不會有什麽改變。她鬥不過余洛，從武力層面到智力層面。

“不是你的錯。”范無忌的聲音變得沙啞起來，“對不起，我控制不了自己。”

江小音知道那個香的作用有多霸道，如果一味逃避欲望而不是去想辦法滿足它，很快自己的心臟就會像是要燒著一樣。她必須找個人去做，即使做完之後情況會更糟糕也要做。

“你討厭我嗎？”

這個猝防不及的問題讓范無咎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

“雖然你這個女人很煩，但是我還能忍受。”說這話的時候，范無咎的耳垂有些發紅。

不討厭她就好。

“還好我也不太討厭你。”

“啊？”

在范無咎對這幾句話的不理解中，他懷裡的江小音轉了個身，正對著自己摟住了他的脖子：“我們做吧，不然這事是沒辦法結束的。”

“不不不不行！”范無咎漲紅了臉，“你你你怎麽能說這麽不害臊的話！”

“對不起。”

男人的反應讓江小音有一種接下來她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強暴對方的感覺，雖然很抱歉但她還是要做。心臟的位置已經開始發燙，這麽濃的香味她能堅持這麽久全都是靠著手心的疼痛，而現在疼痛已經沒有用了。

“等我死了，隨便你怎麽報復都行。”

“你？！唔——”

范無咎的唇和曲瑾的唇一樣冷，不過比起無師自通的曲瑾，眼前的男人生澀得就和她的小舅舅一樣。冰淇淋一樣柔軟冰涼的唇緩解了她的痛苦，為了更舒服一些，她伸出舌頭想要撬開男人緊閉的嘴巴。

在某種意義上，她這算不算是成長了？

空氣中的白煙一點緩解的意思都沒有，不過有了這層白霧的遮擋，不管是江小音還是范無咎都有一種慶幸的感覺。就是比起江小音已經有點習慣了的狀態，范無咎現在真的很糾結很焦躁很不知所措。

哪怕是屏住呼吸那些白煙也能滲進他的身體。江小音口中的余洛應該用藺毅做了不少實驗，不然也不會做出對他如此有效的東西，包括江小音本人，只要她身處於這些帶著奇異香味的煙之中對他也有著奇怪的無法擺脫的吸引力。

他是人見人畏的黑無常，但他不是萬能的，在這種情況下他也是在靠著毅力強撐。

女人的唇很燙，燙得不正常。但偏偏就是這麽不正常的吻讓范無咎推不開，讓他只能閉緊嘴巴做最後的堅持。

“好難受......求你了......”

“蠢貨！”

他到底是為什麽要回應這個招神咒的呼喚？

他到底又是為什麽要一直關注著她？還違背地府的規則幫她？都是因為謝必安那個混蛋，這一次等他回去了，一定要揍那個混蛋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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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音：我終於又能掌握一次主動權了！
范無咎：謝必安！都是因為你！老子要被人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