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音對他們這種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余洛這些年來一直都自認為自己把人心看得很清楚，但他偏偏看漏了自己的心。

永生是得到了，但空虛和無聊感也接踵而至。

在以為江小音已經死了的那三年裡，他找了無數個女人，無數個環肥燕瘦各種類型的女人，一個都硬不起來。只有看著江小音被其他人操，還有他在地下室裡操著她的視頻時，他才能硬起來，才能有衝動。

要不是時間上，江小音的屍體就理論而言早都腐爛了，他甚至有過想把她的屍體找回來操的衝動。

還好她還活著。

得知蘇宜修的公司裡突然出現了一個叫江小音的女人，余洛在看見她照片的那一瞬間甚至有種慶幸的感覺。

“少爺。”喻辰難得恭敬地對他欠了欠身，“你說得沒錯。”

蘇宜修也不緊不慢地坐到他斜對面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問道：“余洛，你想要什麽？”

“我想要什麽你不是最清楚了嗎？”余洛看向神情複雜的江小音，輕佻地笑了笑。

“那你也一定知道，我是一定不會把她給你的。”

“我知道。”

余洛點點頭，突然向江小音問道：“音音，你不想知道爺的那個仿製品怎麽樣了嗎？”

收到短信時那股不太好的預感再次湧上心頭，江小音上前拽住余洛的衣領問道：“你把榮欒怎麽了？”

“你這麽擔心他，爺可是會吃醋的。”余洛順手就把江小音的手腕攥到自己手裡。

“別碰她。”

范無咎渾身都在往外散發著實質可見的黑氣，濃鬱的鬼氣和壓力壓迫得江小音都有些難受。

“爺碰一碰她怎麽了，爺還操過她呢，音音你說是吧？”

“無咎，我沒事。”江小音把自己的手使勁抽出來，她冷靜地望著余洛，毫無征兆，抬手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差不多就行了，永生你也得到了，我也差點被你弄死。你覺得你想要什麽什麽就該是你的對嗎？沒那麽好的事情。”

“我的地魂你想拿著就拿著吧，拿到我死，拿一輩子也可以。”

都知道余洛想要江小音，但除了江小音，沒有人願意用她本身去威脅余洛。

這一巴掌扇得余洛懵了很短的一段時間。

也扇得喻辰在後面勾起嘴角笑了起來。

“音音，你說爺一直以來是不是太寵著你了。”余洛摸了摸自己發疼的臉頰，表情有些陰沉地盯著江小音，“還是說你覺得你的命無所謂，那個仿製品的命也無所謂？”

范無咎沒想到她居然會有這麽凶的一面，怕余洛做點什麽，他一直都護在江小音身邊緊盯著余洛的動作。

“他叫榮欒。”

江小音沉聲強調著榮欒的名字。

“真的，余洛，我想打你已經想了很久了。差不多就算了，我已經煩了，煩透了。”

女人的表情是真真實實地在厭煩著他，都不是討厭或者恨，就是厭煩他出現在她的視線裡。硬要形容一下的話，就像是厭煩夏天總是繞在你身邊嗡嗡嗡的蚊子的那種厭煩。

這不是余洛想看到的表情。

不管是她嫌棄自己總是對她動手動腳的樣子，還是她屈辱地被自己操了三天三夜時的表情，哪一個都比現在這樣要好。

這個世界上最難掌控的就是人心，最容易掌控的也是人心。

余洛說到底還是余洛，哪怕他現在心裡全是不安和煩躁，面上也依舊保持著公子爺那種不著調和穩當的派頭。

“爺現在就是想操你，所以你還不能死。”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玉瓶，捏著瓶口晃了起來，“生死簿上已經沒我的名字了，只要我想躲，沒人能找得著，也殺不死我。”

“余洛，你是不是太高估你自己了。”

蘇宜修把江小音從余洛身邊拉回來，抱到自己腿上。

他心疼地摸著她氣呼呼的臉蛋，知道她想自己解決，所以他剛才都沒插話，但他的小音姐果然還是心太軟了。

“你是死不了，但如果被剁碎呢？被燒成灰呢？我倒是挺想知道那種狀態下的永生是什麽樣子。”

沒理會蘇宜修，余洛繼續看著江小音說道：“和我做個交易如何？這樣我們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什麽交易？”

“我把你的地魂給你，放了榮欒，以後也不會再用什麽東西威脅你。”

“那你想要什麽？”

“你。”

繞來繞去還是這個答案，江小音撇撇嘴說道：“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我同意，他們也不會同意。”

“音音，爺說的想要你不是那個意思。”余洛意有所指地把目光放到江小音胸口，“你以後隔三差五給爺操一次就行。”

榮欒死不死蘇宜修不在意，地魂就在余洛手裡，搶也能考慮搶過來。

但蘇宜修總覺得江小音是喜歡余洛的，不然也不會偷偷摸摸地背著他們和榮欒搞上不是。

與其強行給她做決定，讓他成為她心裡的白月光、朱砂痣，還不如看看她自己想怎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