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恬不知恥的男人。
江小音拉著謝必安的手,在心裡對比了一下蘇宜修和喻辰到底哪個更糟糕一點,想來想去果然還是喻辰更讓她想遠離。人果然是不能對比的,比對之後,以前覺得很變態的那個人,居然變得可以接受了。
“吃飯啦。”
穿著碎花圍裙的張師禮從廚房裡端著粥走出去,看著站位構成奇特形狀的一眾人他好奇地問道:“你們剛才在說什麽?我好像聽見什麽偷窺跟蹤了?”
“沒事沒事,我們說蘇宜修呢。”仗著謝必安在自己身邊,江小音膽也肥了不少。
“我怎麽了?”
蘇宜修接上話,眼裡盡是威脅的意思。
緊緊抓著謝必安的手,江小音扭頭就對張師禮癟著嘴告狀:“你看,蘇宜修他欺負我。明明就是一個在我房間裡偷偷安裝攝像頭的變態,還不讓人說。”
“攝像頭?”x2
張師禮和謝必安一起把帶有刀刃的眼神投放到蘇宜修身上。
“我只是...”蘇宜修毫不慌張,且用非常坦然的笑容把眼刀阻擋在外,“我只是沒辦法忍受小音姐離開我的視線范圍。如果她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遇到危險怎麽辦?小音姐長得這麽漂亮可愛,我很擔心啊。”
明知道他是在瞎扯,但江小音在聽到男人對自己的誇獎之後,還是忍不住臉蛋有些紅。
曲瑾沒料到張師禮居然不知道這事。
他在蘇宜修狡辯完之後,指著客廳裡的某個地方說道:“這棟房子裡也到處都有攝像頭,三年了,你居然都不知道嗎?”
“啊???”
一直都拉著江小音的謝必安最開始有那麽一瞬間的不滿,但他低頭在看到女人紅撲撲的臉蛋和露在衣服外面又挺又大的一半酥胸之後,哪怕是謫仙也不可避免地產生了欲望。
“把進入攝像頭後台的方法告訴我。”謝必安溫柔地給江小音拉好衣服,嘴上說的話卻和他的表情以及動作完全不相符。
“真可憐啊——”
喻辰意味深長地對毫不知情的江小音笑了笑。
——遇到包括我在內的這些男人,真可憐啊。
換成一個再脆弱一點或者不夠這麽溫柔和包容的人,大概早都瘋掉,或者滿心都是憎恨和報仇了。但...或許就是因為她這樣,才會吸引這麽多道貌岸然的壞人吧。
這頓飯江小音總覺得自己吃得很奇怪。
小舅舅的表情一直都非常的不自然和一言難盡,他一會瞅瞅蘇宜修,一會瞅瞅她旁邊空著的椅子,一會又抬頭看一圈屋子。
江小音在吃完飯放下碗之後,把蘇宜修拉到角落裡問道:“小舅舅他怎麽了?”
“大概是在思考人生吧。”
蘇宜修佯裝認真地點了點頭,轉身把拉他過來的女人堵在牆角裡。
左右可以出去的路都被蘇宜修用胳膊堵住,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會被正兒八經壁咚一次的江小音摸著下巴,努力用調侃把自己羞澀的情緒壓過去:“摁在牆上親這種做法都已經被言情小說寫膩了,蘇宜修你好歹也是個當代知名企業家,不會這麽老派吧?”
蘇宜修的嘴唇幾乎就貼在江小音臉頰上,溫熱的呼吸吹到她臉上,又癢又讓人心臟跳得厲害。
“小音姐。”他輕輕咬住她的嘴唇,松開,少年味十足地笑著說道,“摁在牆上親哪裡老派了?我還想把你摁在牆上肏呢。”
男人的笑容近在咫尺,眼看著這兩片乾淨的嘴唇就要再次貼上來時,他突然僵住了。
最開始江小音以為是曲瑾把蘇宜修怎麽了,在她印象裡也只有曲瑾會乾這樣的事。但是等到自己被誰拉著從蘇宜修的臂彎下鑽出去,就在距離他只有一個人那麽遠的牆壁上,有人把她的手腕扣在了頭頂上方。
極度溫柔的親吻,微涼的嘴唇貼著她的唇摩擦、吮吸,用舌尖細細描繪著她的唇形,撬開她的牙齒,和她的舌頭纏繞在一起。
“嗯...不要...必安......”低聲喘著氣,江小音用眼角的余光瞄向蘇宜修。
一動不動,對著空氣壁咚的男人莫名有點可憐。
江小音瞄著瞄著,沒忍住笑了出來。
和他親吻都不夠專心。
謝必安莫名地有些喪氣,因為看不見所以才會被其他礙事的東西吸引走注意力嗎?他用力咬住江小音的嘴唇,在她終於把注意力放回自己身上之後,他對著女人紅撲撲的耳朵吹了一口氣,放開了她。
失去了束縛,江小音並沒有很輕松,她能微妙地感覺到謝必安因為自己剛才笑出聲這件事生氣了。
這種時候再給蘇宜修求情用奶子想都不應該。
她慫不唧唧地蹭回客廳,破天荒地坐到喻辰身邊,打開電視準備用無聊的電視劇消磨時間。
“縉平省安北市郊區的一座廢棄工作在昨日發生爆炸,截止到今日早晨,並未在這起事故中發現任何傷亡,事故原因正在調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