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音沒有掙扎，她很安靜地拿開余洛摟在自己腰上的手，然後從口袋裡把自己的記事本掏出來遞給江棣。

“爸爸，這是你期望的嗎？”

“嗯。”

“你沒想過，我能把媽媽救出來嗎？”

“你做不到。”

“也是，我自己都被人玩得團團轉。”

“對不起，但我不能沒有師雅。”

“那我最後再拜托你一件事情——把這個記事本交給張師禮。我知道你恨他，但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還有，如果我回不去，你就告訴媽媽我失蹤了吧。”

接過筆記本，江棣沒有說話，他依舊躲著江小音的視線點了點頭。

“對不起。幫我轉達一下這一句話。”

說好要好好愛惜自己生命的，但她果然還是一個愚孝之人。想了想，江小音又扭頭對余洛說道：“我能和那位名叫喻辰的先生說一句話嗎？”

“小音你想做什麽就去做吧，不要征求爺的同意。”

“好。”

江小音走到一臉好奇的喻辰面前，抬起膝蓋就踹在了他的下體上，在他愕然的功夫裡她一把拽住男人的衣領說道：“如果我猜得沒錯，你們的交易內容就是去救我媽媽對吧？我很感謝余老板的說話算數，所以請你務必把我媽媽毫發無傷地救回來。”

聽完江小音的話，喻辰反而笑了起來：“等那個時候你可以給我乾嗎？”

這男人不要臉的功夫真是和余洛有的一拚。

嫌惡地拍掉男人伸過來的手，江小音又看了一眼毫無反應的江棣之後，退回到余洛身邊：“余洛，你能不能放紅笙走？”

隨意地揮揮手讓喻辰帶著江棣走人，余洛再次摟住江小音的腰語氣寵溺地說道：“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反正爺要她也沒用了。”

“你到底想幹什麽？”

余洛沒回答江小音的問題。

他摟著江小音走過幽長的過道，推開了一扇古香古色的木色大門。你很難想象，這麽一個廢棄工廠的下面會被他改造成大宅院一樣的地方。

大門裡是一個有假山有池塘的花園，圍繞著花園的是一圈屋子，余洛拉著她推開其中一扇門，緩步走了進去。

“爺啊，在很小的時候就想人為什麽只能活幾十年呢？”

幽暗的光打在余洛的側臉上，另一半被光照不見的側臉就看起來很陰沉，他似乎是在微笑，但那笑容冷得讓江小音發抖：“你是不是已經知道爺的全名了？張徐落，張是茅山張家的張，徐啊是徐福的徐。我的母親是徐福的直系後代，我就是從她那裡得到永生方法的。”

“把自己變成僵屍嗎？”江小音冷笑了一聲。

“當然不是。”

又是一條幽長的過道，也不知道這個地下到底有多大，江小音覺得自己已經走了很久很久了。

“變成僵屍只是永生的一個過程。你知道活人和死人最大的區別是什麽嗎？”完全沒有讓江小音回答的意思，余洛跟著就自問自答道，“死人什麽都感受不到，身體裡全是陰氣，也沒有任何欲望。”

電視劇裡不是吸陽氣就行嗎？

江小音苦中作樂地想著很古早的僵屍片。她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麽一定要把她整成這個樣子，這樣她的身體裡不就陽氣很少了嗎。

看穿了江小音的想法，余洛把手繞過去捏著她的胸解釋道：“重要的是欲望和活人的陽氣缺一不可。讓你循序漸進地可以接受我的陰氣，不然我的雞巴一進去你就死了還有什麽用？”

這人真他喵的粗俗。

“你還硬的起來？”

“等會你就知道了。”

一點都不介意江小音的嘴硬，余洛笑眯眯地將她扯進又一扇門裡。

怎麽說呢，看到這個房間的第一眼，江小音就覺得蘇宜修的癡漢變態真的弱爆了，真的弱爆了。這個房間，到處都貼著她做愛時各種表情各種姿勢的照片，然後中間放著一張可以當床的沙發，正對著沙發的前方牆壁上掛著一張熒幕，投影儀就鑲在後面那張牆上。

“草，你這個死變態！”

再不愛說髒話，江小音都被逼出髒話了。

“喜歡嗎？”余洛看起來對這個房間很滿意，他從後面抱著江小音，放在她的腰上的手一點點滑進她的褲子裡，“這是我專門給你準備的房間。”

太羞恥了！太變態了！

一眼看過去全是不知羞恥的她。江小音都不敢把目光放在那些照片上面，這簡直就是什麽可怕的公開處刑。

她現在只希望這折磨能快一點。

沒怎麽反抗和掙扎，江小音被余洛半拉半抱地弄到沙發前，坐在了男人的腿上，正對著前面的熒幕。

余洛把江小音的腿分開，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突然問道：“為什麽不反抗？難不成真的愛上爺了？”

“我累了。”

自從上一次醒來之後，江小音一直都在想余洛哪一天又會出現在她的視線裡。到了那一天，如果他不擇手段去傷害蘇宜修或者張師禮，她應該怎麽辦？她又不可能在很短的時間裡像是小說主角那樣突然爆種，或者得到某種傳承進行反殺。

一直都在踹踹不安著。

所以她用最快的時間處理完事務所剩余的事情，強硬地把蘇宜修留在終山市。不過最終扯斷那根弦的還是知道了媽媽的死因，以及江棣的冷漠。

“我會死嗎？”

她拉住余洛的手腕，明明在笑著，眼淚卻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我希望這是一場等價交換，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但我希望你可以完成你對江棣的承諾。”

“好。”

余洛其實還挺滿意這個結果的，他用伸長出來的鋒利指甲劃開江小音的褲子，再劃斷她的內褲。做完這一切之後他用遙控器打開投影儀，貼著她的耳朵說道：“你真是愚蠢的讓我覺得有些可愛了。媽媽就那麽重要嗎？”

“你不會懂的。”

那是她生命裡最重要最重要的存在，她其實是能理解江棣的。

“如果你死了，蘇宜修和張師禮大概會生不如死。”不知道怎麽的，余洛就是想到她臉上出現痛苦和不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