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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態控妻(NPH)》番外1.回溯 下篇
部分uu看不到,所以重新貼了,看過的可以略過

番外1.下
“那時我拍戲受了傷,是你來做的筆錄。”
“之後我跟辛成闕……有點糾葛。”
“他一直想我乖乖留在他身邊,甚至用了強製的手段,而我隻想離開。”
……
病房門口,辛成闕停下腳步,望向病床上那蜷縮的身影,耳邊驀然想起那晚在醫院謝思陽對陸均說過的話。
所以這就是她說的受了傷嗎?
這就是她的上輩子嗎?
那為什麽他要該死地出現在這裡?明明她已經觸手可及了不是嗎?
辛成闕握著門把的手緊攥著,胸腔裡就像堵著一口滾燙的氣,卻始終無處紓解。
他在門口有站了半個小時,最後看了熟睡的謝思陽一眼,轉身就走。
走廊出口,林助理看到他跟了上去,“盛總的病房在六層。”
這是他今天來醫院的原本目的——來看望住院的生意合作夥伴。
“不見。”辛成闕說。
身後的林助理稍愣,但這已經不是他在意的范疇了。
辛成闕平生不是個蠢笨的人,他將滿腔的沉重與荒誕按捺下去,回到別墅,花了三天時間,把近幾年的新聞一條條瀏覽過去,逐漸拚湊出一個事實。
此前他和謝思陽並不認識。
當年辛方晉綁架的也不是謝思陽,而是他公司的一個普通下屬,最後讓他逃脫了,平崇森林裡的那場火並也沒有發生。
所有的一切都跟他認知裡的不一樣。
川流不息的街道上,辛成闕踩下刹車,點燃一根煙,降下車窗看向車外的世界,副駕駛座則放著剛煲好的雞湯。
陰天光影映在他冰冷的側臉上,突然他看見什麽,掐滅煙頭,下車走進一家店,出來時手裡則拎著一個小蛋糕。
她說過吃甜的就不會疼了。
然而在近距離看謝思陽換藥時,他的心臟還是猛地一顫,幾次忍耐,最終拳頭緊攥地轉過頭,隱匿去自己發紅的眼眶。
“很醜吧?”謝思陽還是那樣微微一笑,聲音輕輕的,仿佛現在承受傷痛的不是她,“其實你不用每天過來的。”
辛成闕沒說話。
他只是深吸一口氣,壓下胸腔中沸騰難耐的酸澀,不去看她。
那天回去後,他按照記憶,讓人重新定製了一枚一樣的戒指。
這枚他來不及送出的戒指,他最終選在一個愜意的午後,悄悄戴在謝思陽的無名指上。
而她醒後第一件事,就是將戒指還給他。
病房內一片靜寂。
許久,他將掌心中的戒指硬生生攥緊,連手指都在微微發顫,艱難問:“為什麽不要?”
謝思陽說:“你應該把它留給值得的人。”
辛成闕臉色微變。
什麽是值得的人?
那個人從來都是她,過去、現在又有什麽區別?
然而他再不甘於承認,冥冥之中有什麽閃過腦海,他還是明白了自己來這裡的意義。
只有按著軌跡結束這輩子,他才能帶她回到現實。
他才能回到他們的家,和她一起從那張大床上醒來,在她眼前抬起手掌,幫她擋窗外照進來的陽光。
所以她眼中的辛成闕、那個他一直不願意承認的人,自始至終都是他自己。
偏執、自私、狂妄、沒有心,以至於可以將她困在身邊,不願放手,也可以不留情面地拋棄她。
辛成闕看著鏡中面無表情的自己,最後一笑,把滿心的諷刺與傷感都斂去。
後面的事發展得很順利,從謝思陽曾經的隻言片語中他便知道自己該怎麽做,囚禁她,為了哄她帶她去看楊聞駱的演唱會,瘋狂猜忌她與陸均之間的關系,以及等待合適的時機,讓她離開。
不是沒有過猶豫和掙扎,只是這輩子他們相遇太晚了,無論怎樣,她都快樂不起來。
何況踏出一步,就再也沒辦法回頭,他一定要帶她回現實。
夜裡涼風習習,光影交錯,謝思陽所在的房間窗簾被風吹得微微晃動,辛成闕站在樓下,手裡夾著煙,問陸均,“決定好了嗎?”
前陣子他給他提供了嚴君臨在津城的線索。
陸均看著他,眉心微微蹙起,仿佛在打量著什麽。
辛成闕嘴角扯出一道弧度來,最近他笑得越來越少了,連調侃都有些生疏:“怎麽,發現我與你想象中不一樣?”
陸均問:“那個未來,她會開心嗎?”
辛成闕稍愣,他沒想到陸均還是這麽敏銳,僅憑他的三言兩語找出背後真正的複雜情緒和端倪,“會。”
“那就行。”
“你知道……”知道這一去面對的是什麽嗎?
但辛成闕隨即一頓,“……算了,”他笑了笑,“此去珍重。”
“照顧好她。”陸均說。
這句話曾經他也聽陸均說過一次,那時候他滿心嘲諷,此時卻生出了些許複雜的感慨來。
沉默半晌,直至手中的煙快要燃盡,辛成闕才道,“知道了。”
他知道故事的大概脈絡和結局,但當這一切來臨時,仍然覺得殘忍。
那是謝思陽離開的第五個月。
五個月裡,他從沒出現在她面前,卻一直以房東的身份在暗處窺視著她,有時候想她想得瘋了,就敲一大段話給她,準備發送的那刹那,又逼迫著自己一字一字清空。
她大概以為永遠地甩掉了他,所以再見到他時的明顯一怔,然後轉身離開。
“陸均死了。”辛成闕說。
他看見謝思陽的背影一頓。
“他死了,不會再回來了,市局將會為他舉行葬禮,你不回去看他一眼嗎?哪怕只是一身可笑的警服。”
陸均死了,帶走了謝思陽的半顆心。
辛成闕又一次出現在她身邊,生疏而小心地陪伴著她,企圖讓她再笑一笑。
日子久了,他覺得自己也病了。
他經常會聽見心裡的另一道聲音,和說出口的截然不同。
“謝思陽,我們在這裡分開吧。”
——我想永遠和你不分開。
“你不會以為我是真的喜歡你吧?”
——我喜歡你,我愛你。
“還是你以為,我對你的喜歡,多到可以容忍你跟另一個男人跑了,直到他死了才回頭找我?”
——要怎麽才能讓你知道,我真的很愛你。
那一眼她心碎的神情,他終生難忘。
他看著她失魂落魄,看著她強顏歡笑,看著她走進旅行社,最後選擇登上飛往俄羅斯的飛機。
快要結束了。
辛成闕心底的焦慮卻再也抑製不住。
他不止一次問自己,他們真的可以回去嗎?
只要他現在上前擁抱她,留住她,那她就不會死。
可是這樣,那他之前做的那些、陸均做的那些,又算得了什麽?
這種焦慮與內心反覆的拉扯一直持續到最後一聲槍聲響起。
那瞬間,辛成闕胸腔起伏,遙望著白茫茫的天際。
過了很久很久,他的血液才恢復流動,踏著風雪,一步步走到謝思陽倒下的地方,跪下親吻她的臉頰,然後把她打橫抱起。
“滾開。”他踢了一腳想要阻攔的楊聞駱。
辛成闕沒有為謝思陽舉行葬禮。
因為他覺得,他的愛人並沒有死去,她只是在遙遠的時空等他罷了。
可到底什麽時候,他們才會再相見?
他病得更嚴重了,有時候他清晰記得那個時空發生的點點滴滴,她怕他疼,所以臨走前烤了個蛋糕留給他;她心很軟,他發生車禍之後,就寸步不離地守在他身邊;她的心又很狠,她真的曾打算不要他了和陸均在一起……
有時候,他又覺得這些都是自己幻想出來的。
假的,全是假的。
不然為什麽他還留在這裡?為什麽那個印象中的現實還沒到來?
謝思陽走的一年後,嚴君臨鋪的那個局終於收好尾,與之前不同,在這個世界,他選擇吞槍自盡,而辛方晉則上了刑場。
楊聞駱後來來找辛成闕。
他們就這樣站在頂樓,彼此默不作聲地對視著,最終楊聞駱問:“你愛過她嗎?”
“你相信有下輩子嗎?”辛成闕反問。
楊聞駱似乎沒想過他會這麽問,沉默很久,才呼了口氣,“我不知道。”
“我愛她,”辛成闕說,“我們會有下輩子,有一天你會想起曾經發生的一切。”
辛成闕就這麽轉過身,望著遠處墜落的夕陽,輕輕閉上眼。
他想,無論多久,只要能再見到她,他就能繼續等下去。
哪怕白發蒼蒼,哪怕鬥轉星移。
再睜開眼時,眼前半邊血紅的天空卻不見了,他只看見因破曉光線而逐漸清晰的天花板。
辛成闕呆滯片刻,意識回歸的第一反應就是側過身把謝思陽的頭摁進自己懷中,手掌在她腦後不斷來回撫著,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平息內心那種思念、焦躁與恐懼。
“你醒了?”她被他吵醒了,卻沒有生氣,在他懷中蹭了蹭,聲音惺忪而含糊,“再睡一會兒。”
“……好。”
辛成闕終於能夠稍稍平複下來,凝視著她的側臉,虔誠印下一吻。
好,我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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