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白顯一直在打電話處理公事,白薇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等她困了,就直接洗澡睡覺了。
書房裡的白顯,正在和白家二叔打電話,白二叔在電話裡咆哮著他不顧念親情,任由董事會欺壓他,南山那邊的工程進度被董事會質疑,白二叔很快就要陷入被內部調查的處境了。
南山工程的資金款,董事會在幾個月前就撥給他了,從白長天負責南山工程開始,集團從不曾缺過白長天的工程資金。
但現在資金不到位,南山工程嚴重滯後,錢去了哪裡?負責人白長天必須給出一個交代,這是集體利益,不可能由著白長天胡來。
且恰巧就在這個時候,白長天的私人帳戶莫名被人舉報凍結,他名下的其余幾個私人公司,一時間全都陷入資金周轉困難的境地。
他根本就調動不出多余的錢來應付董事會的調查。
於是直接打電話給白顯,以白家二叔的身份,要求白顯幫他搞定董事會。
白顯全程冷靜的聽完白二叔的咆哮,嘴角含著一絲冷笑,問道:
“二叔,薇薇是怎麽死的?”
隻一句,將白二叔即將再次脫口而出的咆哮給生生的堵在了電話的那頭。
白長天渾身僵硬的站在自家家裡,雙眸裡全是陰霾。
白顯問這話是什麽意思?是懷疑還是試探?他聲音艱澀的問道:
“我怎麽知道?她不是自殺嗎?”
“所以,當二叔你指責我不顧念親情,二叔呢?”
當初在掐死薇薇的時候,二叔你有沒有顧念過親情?
白顯近乎愉悅的深吸了口氣,胸腔裡全都是一種報復的快感,他輕笑著,站在書房的窗邊,漫不經心的看著自己的骨節分明的手指。
有花園裡的燈,穿過落地窗,滲透在他的手指之間,他輕輕一握,仿佛揉碎了這一片光影,無形中,帶著一股在暗中攪動風雨的力量。
白顯笑得斯文,對電話中的二叔說道:
“不如這樣吧,二叔,你一五一十的告訴我,薇薇是怎麽死的,我幫你搞定董事會,如何?”
“我怎麽知道她是怎麽死的,我不知道!!!”
聽聞這樣的條件,白長天直接對著手機大吼,白顯肯定是知道了什麽,肯定是的,這個人從小就聰明,極會隱忍,最擅長的就是在絕境中抓住一線生機,最後徹底翻盤。
他肯定是找到了什麽蛛絲馬跡。
董事會要內部調查他的事,說不定就是白顯背後指使的。
意識到這一點,白長天氣得直接摔了手機,他不知道白顯知道了多少,不知道白顯是不是在懷疑他,還是僅僅只是試探而已。
這就讓白長天顯得很被動,他不知道白顯的底,於是也就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已經崩壞到了什麽地步。
他是不是得想個辦法,從側面接觸一下白顯,探探白顯到底知道了多少?
這頭,書房裡,白顯雙眸中全是冷光,靜靜的掛斷了全是忙音的電話,將手機丟在了桌面上,然後雙手插入褲兜,站在落地窗邊,看著陷入靜謐中的花園。
他很享受這種將獵物一步一步逼入絕境的感覺,看著白天長面對董事會的內部調查,急得宛若熱鍋上的螞蟻般,白顯就止不住的心情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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