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榮華按著之前的承諾帶著她們出門遊——玩?
“這裡的離江,每到汛期也會泛濫成災,你覺得該怎麽解決?”榮華喬裝成一般的公子少爺,挽著紀香瑤的腰肢慵懶地吃著葡萄問著被粗繩拴著腰肢的雲綰綰。
離江流水急湍,但巨大的商船並沒有多大的晃動,平穩得像在陸地。
船邊還每隔一丈便有一位通曉水性的女侍衛守著船邊,防止她落水,她還沒離船邊一丈,便被女侍衛毫不客氣地拎回船中間。
沒有半點自由。
這那裡是遊玩?!
“不知道!?”雲綰綰極為不悅地回他,難得出了宮,他居然借著遊玩的名號,想她為他出謀劃策,解決國事。
“這裡的河蝦大得跟你手一樣,聽說味道可好了,即使是白灼也是無比鮮美。”榮華說道。
這個壞人!
“備紙筆。”
“上蝦。”
她完全沒有料想到曾為公主的她,有一天為了區區河蝦而折腰。
“你不用回恩澤國麽?”她問身邊的傅敬堯,感覺這三殿下比她還要閑,之前在尚國待了好一段時間,現在又留在古月國,跟著他們吃喝,難道他有那麽的不得寵嗎?
“不用,父皇還年輕,大的國事還不用本王操心,本王可以四周了解一下鄰國的風土民情,以便以後更好地治理國家。”
“也對,要在民間打滾過,才知民間疾苦,瑤瑤之前也帶著在民間四處行俠仗義,劫惡濟善,可好玩了。”
“劫惡濟善?不是劫富濟貧嗎?”傅敬堯問道。
“富又沒有錯,幹嘛要劫人家,要劫也劫壞人,惡人的不義之財,救濟善良的人。”
幾人都認同地點頭。
吃完了巴掌大的河蝦,榮華又帶著她往一處荒山走去,當然這次沒有帶上傅敬堯,因為這是一處隱密的礦脈。
幾天下來,她再也不想再出宮了,作為回報,榮華借著紀香瑤太子妃的名號,給兩人修築一個可以燒柴加熱的大池子給她們浴身。
大池子修好的那天,張壯都還沒有回來。
好幾個月的光景,抬起頭看著一片的藍天,已經是夏天了。
她,好想他。
宮裡依然有人打探著她許配給何人,各種猜度,張壯也在其內,但被否決了,說他一定不會喜歡她這種豔美妖治的女子,她明明就陪他出席過宴席,只不過戴著面紗,沒有人認出來,便斷定那女子是一位端莊清秀的女子,兩者並不是同一人。
為什麽張壯就不能喜歡豔美妖治的她?
他明明就——喜歡她?
喜歡……
她才想起,他從來沒有說過喜歡她。
從遇上他的那天開始,好像等待的日子變多了。
心情莫名變得浮躁,不安。
她不想再這樣下去。
“綰綰,我們離宮出走好不?”紀香瑤突然出現在她身邊,對她說道。
“好啊。”她也想離宮透透氣,“但是為什麽?”
“榮華,他要立側妃。”
她看得出榮華對紀香瑤的情意,但終究,男人都不能從一而終,何況榮華將來還要是一國之君,必然也是后宮三千。
本來就料想到的事,發生了,還真叫人難過。
連日來的相處,兩人知道以榮華的性子並不會遷怒下人,隻帶了景容與玉兒離開了宮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