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展,你怎麽總是慢半拍啊?”作為團裡編舞隊長的薑翰飛皺緊眉頭。
鄭思齊擦了擦額前的汗水,“要不休息一會吧,我看大家都累了。”
“行,那就休息20分鍾。”
大家正在練習室裡為年末頒獎典禮排練特別舞台,不知道怎麽回事,寧展頻頻出錯,明明是團裡的主舞之一。
寧展靠在練習室堅硬的牆上,手裡拿了瓶礦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
鄭思齊靠在他身邊坐下,“你好像不在狀態。”
寧展把瓶蓋擰緊,“有嗎?”
“嗯,從墨爾本回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了。”畢竟是在一起生活了那麽多年的兄弟,怎麽可能發現不了。
寧展低頭,指腹一下又一下的捏著塑料礦泉水瓶。
“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鄭思齊試探著問。
寧展想了想,又抿著唇搖搖頭,“……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年末的確是他們最忙的時候,連軸轉身體都有點吃不消,要呈現完美的舞台成員們精神也都是高度緊張的狀態。
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吧,鄭思齊拍了拍他的肩膀,“累了就多休息一會。”
晚上,五個人從練習室回到宿舍,煮了7包泡麵當做宵夜。
寧展說自己不餓,先進房間休息去了。
鄭木塔目瞪口呆,“這還是平時一個人能吃5桶泡麵的寧展哥嗎?”
寧展把自己扔在床上,枕著柔軟無比的枕頭,睜眼看著前方,沒有焦距,腦子裡出現唐麗珍的聲音。
我們……是什麽關系?
他從沒想過的問題,忽然被她這樣問出來,他的第一想法就是逃避,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麽。
整個人簡直比頒獎前公布名字的時候還要緊張百倍,以至於最後憋了半天只能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可是冷靜下來之後,他也在問自己,自己和她到底是什麽關系呢?
準備睡下的鄭思齊聽到有人在敲自己的房門。
“進。”
是寧展,他走到床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
“思齊哥,我有事情和你說。”
……
聽完寧展的話,鄭思齊歎了口氣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最寵愛的弟弟,除了心疼他,還有點別的情緒,大概是嫉妒。
“所以,你是怎麽想的?”
“我知道我們現在不能談戀愛。”
“我是問你內心的真實想法,況且公司規定的只是前五年不能談。”
寧展沉默了,自己的真實想法嗎?
“我不知道。”
“喜不喜歡你都不知道嗎?”鄭思齊皺眉,這孩子當偶像當傻了吧。
寧展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粉色頭髮,“就是不知道才來問哥的啊!”
鄭思齊無奈也捎帶著心裡有點火,“這種事為什麽要來問我啊。”
“算了,就是說啊,我為什麽要來問哥啊,明明你也沒什麽經驗。”喊完這一通,寧展起身離開了,還帶著一股不知道哪來的怒氣,重重的把門摔上。
我也沒什麽經驗!?鄭思齊瞪著眼睛,“……這小子!”
幫妹妹蓋好被子,唐麗珍坐在她的床邊溫柔的看著她,“等下次複檢結束,我們就一起去龍華生活好不好?”
妹妹眨著眼睛問,“我們要離開這裡嗎?”
“嗯,離開這裡。”
“到時候,姐姐在錦江路上開家花店,你就在旁邊的學校裡上學怎麽樣?”她捏了捏妹妹鼓鼓的臉蛋。
“好誒,姐姐去哪,我就去哪。”妹妹笑得一臉單純。
唐麗珍也扯出一個微笑,心裡卻有些苦澀,盡管有諸多不舍,可到了該下定決心離開的時候了。
寧展走後,鄭思齊倒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她真的說了那樣的話嗎?
鄭思齊在感情方面比寧展要成熟的多,他忍不住想,如果她問的不是寧展而是自己,自己會怎麽回答呢?
一刀兩斷,永遠不再聯系是自己的作風,畢竟自己是隊長,自己的肩上有什麽重擔要扛自己是清楚的。
他眨了兩下發乾的眼睛,可是面對她的話,自己真的會這麽決絕嗎?
不過現在關鍵的問題是,她沒有問自己,她甚至都沒給自己拒絕的機會。
越想越覺得鬱悶了。
……
算了,明天有排練今晚不能熬夜。一邊
這樣想著一邊閉上眼睛,好不容易睡著的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裡唐麗珍和他來到公司地下的那個房間裡。
“寧展都和我說了。”
她攥緊手指,“是嗎。”
“你就那麽喜歡他?”
“我……”
在唐麗珍不知道該說什麽時候,他伸出手臂把她抱在懷裡。
“還以為,你會更喜歡我一點。”
“畢竟,我是你喜歡的偶像。“
唐麗珍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弄的整個人都輕飄飄的,“你是……我一輩子都會喜歡的偶像。”
“是嗎?”
他歪了歪頭,嘴唇觸碰到她的耳垂,“可我不想做你的偶像。”
她的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想要躲避卻被他緊緊的圈在懷裡。
“聽到寧展說你對他說過的話的時候,我心裡很難受。”
“不知道那小子是真的苦惱還是只是想要炫耀。想到這兒,我就好嫉妒他。”
“明明我不該嫉妒自己的弟弟。”
他的語氣溫溫柔柔的,還帶著一點小委屈,“為什麽不對我說那句話呢?”
他的手從下面伸進她的毛衣裡,用乾燥的手指在她的腰側摩挲。
“對我說的話,我的回答是不會讓你失望的。”
唐麗珍被他摸的腿都發軟,只能更緊的抱住他。
就在他的手指一路向上,劃過她一根根肋骨即將到達她的乳房的時候,他把手指拿了出來,還貼心的把被他撩上去的毛衣整理好。
“明明我才是最先知道你妹妹事情的人。”
“手術費卻被那小子先付了。”
他嘟囔著,明明一米八多高的男人此刻像是在撒嬌,他把腦袋埋在她的頸肩,“好不甘心啊。”
懷裡的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好轉頭吻上他的側臉。
這個吻柔軟的不像話。
他從她肩膀上起來,眼神含笑,伸出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一個吻好像不怎麽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