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麗珍整個身子往後一躲,緊張的說,“你要幹什麽?”
“幫你上藥啊。”
唐麗珍順著他露骨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胸,她伸手護在胸前,“不用麻煩你,我自己上就好了。”
寧展把藥膏扔給她,雙臂環胸,“好啊,那你自己上。”
唐麗珍看了眼藥膏,又看了眼沒有要離開意思的寧展,她的臉頰有些發燙,“等你走了,我再上藥。”
寧展勾起嘴角,戲謔地說,“你身上還有哪裡我沒看過,害什麽羞啊。”
唐麗珍咬住下唇,“那也不行。”
“好了,我是為了確保你有好好抹藥,這是思齊哥交給我的任務。”寧展覺得逗她實在是有意思極了。
唐麗珍皺緊眉頭表示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話。
“好了,別耽誤時間了,我還得早點回去睡覺。”寧展慵懶的打了個哈欠。
唐麗珍看他這架勢就是要在這和自己耗著,沉默了一會,她的眼神瞥向藥膏,還是率先屈服,反正又不是沒在他面前裸過,一咬牙,她就把上衣和胸罩脫了。
寧展緊緊盯著她豐滿的乳房,那上面布滿了金璟留下的青紫指痕,在白皙的皮膚上,那些印記有些觸目驚心。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唐麗珍身上的青紫痕跡,他的心裡有些不爽,明明以往他留下的痕跡比這個要過分的多。
想是一回事,真正做又是另一回事,唐麗珍怎麽都覺得羞恥,她坐在床邊,雙腿並的緊緊的,把藥膏輕輕塗抹在乳房上。
房間裡只剩下秒針滴答滴答走動的聲音。
唐麗珍臉燙的快要冒出熱氣,她能夠感受到寧展炙熱的視線,終於,抹完了藥膏,她快速把衣服套在身上。
寧展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看的唐麗珍直冒冷汗。
“現在你可以走了。”
寧展卻突然朝她走過來,坐在她身邊,他們倆的鼻尖近到只有一個礦泉水瓶的距離,唐麗珍的心咚咚咚跳的很大聲,仿佛下一秒他就要和自己接吻,仿佛下一秒她就會情不自禁的閉起眼睛。
沒想到寧展衝她伸出手掌,“手機。”
唐麗珍一下子偏過頭去,為自己有那種想法而感到羞恥,她不知道他要幹什麽,但還是迅速拿出手機乖乖放到他的手心裡以掩蓋自己的慌張。
寧展倒是從容淡定,他從兜裡掏出耳機,連接在她的手機上,打開音樂軟件,搜索,他微微挑眉,這首歌被唐麗珍點亮了紅心,表示她很......喜歡?
唐麗珍默默地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之後轉頭看他,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寧展的側臉實在是太過完美,完美到一下子讓唐麗珍認清普通人和偶像的差距。
寧展忽然抬起頭,把一邊耳機塞進唐麗珍的左耳,音樂聲流進耳朵裡,她微微的睜大眼睛,是寧展的那首歌,那首加入了自己嬌喘和浪叫聲的歌。
他們倆並肩坐在床邊,一人一邊耳機,完整的聽完了這首由寧展作詞作曲的歌。
唐麗珍聽的臉紅的要滴血,一度想要從他身邊逃跑。
歌曲結束,寧展轉頭看向她,“這首歌以後就是我們的歌了。”
寧展要離開房間的時候,唐麗珍忍不住叫住他,“我妹妹的手術費,我會想辦法湊齊。”
他的手搭在門把手上,她是在拒絕自己嗎?
“為什麽不肯用我的錢?”
她被寧展問住,為什麽呢?明明可以不必大費周章的去湊錢。
“為什麽?”寧展皺起眉頭表示很不解。
“因為......因為我不想欠你人情。”
“欠別人的人情就可以嗎?”
“你和別人又不一樣。”她脫口而出,這句話倒是把她和寧展兩個人都說愣了。
“呃......”唐麗珍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但又很想解釋一下剛剛的那句話。
寧展心裡默默的重複了一遍,和別人不一樣,再次抬眼他的眸子裡有笑意,語氣卻是很堅定的,“欠我的人情是不用還的,所以不要去欠別人的人情。”
唐麗珍被這句繞口令一樣的話繞的頭暈,還沒明白他什麽意思,寧展就離開了。
半夜,唐麗珍渴了起床找水喝。
來到廚房,卻發現別墅外的花園裡有點點紅色的星光。
推開門,她握著杯水走了出去。
鄭思齊正坐在秋千上抽煙,只看側影都覺得他渾身散發著憂鬱的氣息。
感覺到有人,鄭思齊轉過頭,看到是她,先把煙掐滅了,“渴了?”他衝唐麗珍溫柔的笑。
她點點頭,站在原地,“我不知道你還抽煙。”
鏡頭底下的鄭思齊永遠溫柔沉穩,是個如清風明月般的人,所以他會抽煙是唐麗珍沒想到的,不過這麽大的男人了,倒也是情理之中。
鄭思齊用手把空氣中的煙霧扇散,“偶爾。”
仿佛看到了他隱藏著攝影機下的另一面,更接近他本身的真實一面,唐麗珍小心翼翼的靠近他。
“不回去睡嗎?”
“啊......嗯,想和你一起坐一會。”她鼓起勇氣說出自己的想法。
鄭思齊往旁邊挪了挪騰出一個位置,唐麗珍坐下,夜空下,她正和自己的偶像坐在一起,她手心冒汗都快抓不住玻璃水杯。
“是有什麽煩心事嗎?”
鄭思齊仰頭看著夜空,“也不算什麽。”
本來以為他不會繼續往下說,沒想到下一句鄭思齊淡淡的說了句,“寧展想要退出組合。”
“什麽!?”她瞪大雙眼。
“你也覺得很不可思議是吧。”他扯開嘴角笑了,但這笑很苦澀很無奈。
明明......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啊,LW走到如今這個地位實屬不易,為什麽忽然想退團呢?
鄭思齊偏過頭來問她,“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妹妹最後沒有被治好,你會覺得一切都沒有意義了嗎?”
聽完他的話,她沉默的握著水杯。
鄭思齊一下子覺得自己說錯了話,“抱歉,我不該問你這個的。”
“會吧,畢竟那是我最親的親人,最開始很難走出來的。”她吸了口氣,“但我給自己的期限是一年,一年之後我要好好的過自己的人生,否則就是在懲罰自己了。”
“懲罰自己?”
“是啊,讓自己不停地陷入失去親人的痛苦中,每時每刻都在強迫自己感受這份痛苦,因為想要懲罰自己,為什麽不把用來賺錢的時間陪在妹妹身邊,為什麽要讓妹妹承受治療的痛,如果早知道結果是這樣的話。”
聽完她的話,鄭思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唐麗珍抬眼,女人的第六感往往很準確,“寧展......他是遇到什麽事情了嗎?”
他搖搖頭露出一個掩飾的笑,“沒什麽,只是隨便問問。”
看著他的笑,唐麗珍小聲說,“你也很累吧,不必總是這樣溫柔,偶爾不這麽禮貌也可以的。”
“什麽?”
她握緊水杯,“我知道我沒資格說這種話,可是我想讓你知道,對於粉絲來說,你的壓力和責任我們都懂,我們會永遠支持你,無論你想要做什麽。”
看著她真摯的眼神,鄭思齊的笑容在月光下溫柔到了極點,他伸出手摸摸她的頭頂,“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