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你不要找我,三天后如果我沒有去找你,你日後行事一定要小心,最好回國之前都和陳彥澈呆在一起,不要落單。”
容裳背過身去草草清理了身下的狼藉,說完之後將自己的裙子穿上,站起身來。
“裳兒!你別這樣,有什麽危險我和你一起扛,你現在就放開我!”
“岑子義……”容裳看岑子義的眼神難得的溫柔,“你放心,我不會出事的,最多休養一段時間……你看,我說過離開會告訴你的,這不算食言吧……”
容裳說罷,低頭又在岑子義唇上落下一個吻,便離開了房間,渾然不顧身後岑子義的喊叫。
容裳關上房門之後,岑子義眼睜睜的看著一根根鋼條從牆體內抽出,密集規律的排布,死死的封住了門窗等可能用暴力拆開的出口。
房門外,容裳腳下一軟,險些提不起力氣。岑子義這家夥,實在太能折騰人。
這樣子軟趴趴的可應付不了將要臨門的客人,容裳有些疲倦的回了房間,換了件衣服,又找出一顆丹藥吃下去恢復狀態。
本不該再有這一場歡愛的,可她答應了他,離開的話一定會告別。她容裳答應了的事情,從來不會食言。
那日她原是去酒吧保護他安全的,在將對岑子義有歹心的人引開之後本該功成身退,可她運氣不好,竟轉身又遇見了一批不速之客。
這些不速之客與岑子義無關,也不是特意尋來的,但是與她乃至她的父母慣有宿仇,偶遇之後,內力消耗過半的她不是那一群雇傭兵的對手,城市裡也不利於她發揮古武之外的本事,她便被對方擒住,對方有意折辱給她灌了藥,她隱忍借機用了暗藏的毒藥和暗器才終於脫身。
偏偏安排來接應她的同族遲遲未到,好不容易脫身的她為了避免藥性發作後再次被抓住,隻得向岑子義求助。
就當時而言,岑子義喜不喜歡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岑子義對她的身子覬覦已久,這一求救多半清白不保,可比起同歸於盡或是被一群醜陋肮髒的雇傭兵糟蹋,她只能選擇岑子義。
至少他還是個出色又英俊的青年……
只是未曾想,不過短短三日,她竟對他生出不舍來。
三日前岑子義將她從酒吧帶走的行動並非秘密,即便有所遮掩,對方順藤摸瓜之下還是很快找到了她的蹤跡。
她本來打算盡快離開紐約的,但收到這個消息之後改了主意。不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岑子義和陳彥澈的安全,這些人都要盡快解決掉。
城市裡不是她的主場,所以她將人引來了此地。在酒吧裡她對付不了那些人,原因諸多,然這個院子范圍內便是她的主場,敵人再翻一倍她也未必懼怕。
她其實不介意來自於岑子義的幫助,否則也不會讓他送她來這裡。
然而當她走進院子的那一刻,她的心就沉到了谷底。
那人的氣息在院中出現過……
若是今夜那人不來,她自己便能應付旁的宵小之輩,最多不過受些重傷,無需幫手。
若是今夜那人出現,她就算將大小姐以及一乾同族叫來,也不過枉送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