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些顧慮,他只能先將她抱回家裡,打電話問了認識的醫生,將她的症狀說了,詢問了處理的方法,自己動手,忙了快兩個小時,容裳身上的溫度才稍微降下來了些。
看她悠悠醒來,他忙端了一直準備好的溫開水讓她喝了些,才問她覺得如何了。
容裳有些蒼白的臉上綻出一抹笑來:“沒事了,只要休息一晚上就會好了。”
“是不是......因為下午讓你吃的那些東西?”岑子義問道。
“也不全是。”容裳搖了搖頭,“大病初愈之後,碰了不能碰的東西的時候,都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
“那你還!裳兒,你怎麽不說......”岑子義有些生氣,更多的是自責,他以為她不願吃是煩他太過親昵,沒想到是如此。
容裳偏過頭去:“已經好幾年沒有這樣的了,我以為只是吃一點沒關系的......可能是之前那藥效還沒完全去掉的緣由吧......何況,就是發一次高燒而已,不會有其他傷害,你不用擔心......”
“你......”生氣她連自己身體好壞也不在乎,但岑子義終究是舍不得說出半句責備的話來,將容裳擁進懷裡片刻,低聲道,“裳兒,以後有什麽不能碰的,一定要告訴我,再也不許這樣了,好不好?”
最不能碰的就是你岑子義了。是個有毒的魔鬼,沾上了就丟不開,藤蔓一樣往人心裡鑽。
容裳心裡想著,半晌才輕聲開口:“海鮮不能碰,這一樣和我體質衝突得厲害,其他的也都不要緊,不過是喜不喜歡而已……我不喜歡脂肪過重的肉食,會影響我功力運轉……”
岑子義表示完全理解,畢竟植物吸收了脂肪,肯定得消化不良的……也不知道我家裳兒到底是哪個科屬的茉莉花,下次得好好分辨一下……
“我知道,以後一定會注意的。”岑子義點了頭,扶著容裳躺下,細心掖好被角,“裳兒,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準備些吃的。”
“岑子義……”容裳拉了拉他的手,“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容裳沒有明說,偏岑子義知道她問的是什麽。
“大概是……我喜歡的,就希望裳兒也喜歡吧。”哪怕她能喜歡其中一樣,也會讓他覺得開心,卻沒想到,因為他的貪心和大意,反而害她受了罪。
因為早就做了準備,岑子義離開房間不過十多分鍾就端了飯菜回來,高燒過後虛弱,容裳也沒拒絕岑子義喂她的舉動,卻不知道最後怎麽就變成了一人一口這樣令人窒息的操作。
眼看就要完全恢復的容裳,又遭遇了昨夜一番急症,身體反而更加虛弱,這下岑子義自然不會讓她離開,想想自己現在的樣子,容裳終究也沒有堅持。
一直到深夜,容裳的高燒總算完全褪去,岑子義這才放了心,自己稍微收拾後上了床,兩人相擁而眠。
溫香軟玉在懷,岑子義也不是什麽坐懷不亂的君子,心裡漸漸起了旖旎的念頭,只是顧忌著她的身子,又不敢亂來。
察覺到他的忍耐,容裳猶豫了一下,將手落在他的胸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