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你連我是什麽身份都不知道......”他的眼神太過深情,讓容裳一時間有些無措,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便別過頭去。
然而這偏頭,凜躍的屍體便落入她的眼中,她的目光落在凜躍的右手上,那手指上帶著一枚棱角尖銳的鑽戒,足有兩厘米的直徑,而那根手指上還沾染著晶亮的液體。
岑子義此時若是撩起容裳的裙子看一眼,就會發現有她的腿間尚且留著一道道乾涸的血跡。
即便是放下防備的情況下,凜躍也不忘了折磨她……他根本不會在乎她的感受……
或者說,在凜躍心裡,更想看到被他操弄時痛苦哀嚎的她。
“我不在乎,我在孤兒院長大的,養父養母也不過是普通人家,我不需要什麽門當戶對,你是什麽身份有什麽重要的?”
岑子義雙手捧住她的臉,讓她面對著自己,低頭去輕輕的吻上容裳的唇。
“裳兒,只要你接受我就可以,只要你接受我……”
容裳的身子僵了僵。
岑子義一心在失而復得的喜悅之中,未曾發現容裳的些許異樣,輕柔的在她的唇上輾轉著。
直到他的舌撬開她的唇齒,容裳卻突然用力將岑子義推開,連連往後退去。
“不要碰我!”
“裳兒!裳兒......你怎麽了?”岑子義不解。
容裳再次落下淚來,抱著身子低下頭去:“岑子義,這身子髒......你別碰我......它好髒......”
岑子義很快便意識到了容裳這樣的緣由,他上前抱住容裳,迫使她看著他:“裳兒!這不是你自願的,不能怪你!你千萬不要因為這樣就看輕自己……何況他也沒有得逞……”
“可是他碰到我了……岑子義,他碰到我了……他的唇他的手……我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髒透了!”
容裳接連的搖頭,突然將岑子義推開,跌跌撞撞的往小樓跑去。
生死之際便罷,此時劫後余生,盤旋在她腦海裡的反反覆複都是凜躍侮辱她的畫面,甚至他還用那隻帶著戒指的手指探了進去,將她的身子割的遍體鱗傷,若不是這復活的後手,她不敢想自己的模樣。
此時此刻,一想起她是當著岑子義的面被凜躍侮辱的,她就無法坦然接受岑子義的親近。
岑子義再花心,也沒有在她在的時候多看過旁的女人一眼,今夜發生的事,讓她覺得在他的面前再也驕傲不起來。
跑進浴室裡,容裳脫掉身上僅有的裙子,打開溫水淋在身上,仰頭將水喝進口中拚命的簌口。凜躍這個人,從頭到尾都讓她覺得惡心,就算他已經死了,她也要將他的氣息全部洗掉。
就算……就算還沒有答應和岑子義在一起,她也不想帶著別人的氣息被他觸碰。
岑子義跟上樓來便聽見了浴室的水聲,他動作頓了頓,便想著讓她靜一靜也好,時間過去了好幾分鍾,他試著喚她卻沒有得到回應。
“裳兒!裳兒你還好嗎……你說句話!”
拍著門喚了許久也沒有得到回應,又擔心容裳做出什麽傻事來,岑子義於是一腳將門踹開,衝進去一看,容裳站在花灑下,將自己渾身都搓得通紅了也不肯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