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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皇位朕坐得甚是不穩(NPH)》劇情
最後晏子默離開的時候,整個人是頹靡且消沉的。
他的耳邊不斷回響著一句話,你既然選擇了背叛就背叛個徹底,現在作出這幅模樣只會讓我更加惡心。
少年被攙扶上龍床,眼尾睨來的目光冰冷徹骨,惡欲其死。
可他也曾被少年滿懷羞澀地表示過喜愛啊,甚至無條件地全身心信任著,他們不止一次共赴巫山握雨攜雲,交頸纏綿直至天明。
如今卻更希望那是一場不會結束的美夢。
悔嗎?
他停下腳步,心口一陣陣的絞痛,迫使他再難站直身體,彎著腰發出一聲沉悶到極致的苦笑。
宮道上寒風乍起,吹動他的衣袍獵獵作響。
即便被人如此厭惡,他也要做最後的努力,少年如今的狀態最令他擔心,好似苦苦掙扎命不久矣。
他維持著這個姿勢許久,額上冒出了一層細汗。起身時被冷風一吹,不禁打了幾個寒顫。
再抬步的方向是禦書房,他斂著眉面無表情,桃花眼中怒意如潮,陰霾傾覆。
太和殿,扶襄咳出了好幾口血,一陣兵荒馬亂中,林豆豆冷靜從容,依次點過幾處穴道,很快讓人呼吸平緩下來。
元忠知道主子喜潔,小心伺候著他到屏風後換上了新的長衫,出來時林豆豆還在殿內坐著,美其名曰觀察後續病情。
宮人內侍又退到了角落,元忠去小廚房端煨好的雪梨銀耳湯,林豆豆則起身又坐下,來來回回好幾次也不說話。
扶襄倦得厲害,身心皆是,遂靠著軟枕疲憊地闔上了眼。
他一天的精力有限,方才情緒太過狂放激烈,這會已經連手都抬不起來了。
“你…”林豆豆終於起身,站在床邊滿臉糾結,“你不打算聽從晏子默的安排?他是面善心黑,但至少不會害你…吧?”
半晌,扶襄掀開一點眼皮看他,唇角輕扯,“我現在這樣不也有他的一份功勞?”
林豆豆啞然,片刻後俯下身湊到他耳邊,思忖著與他商議,“你不願借助他離京也可以,江湖上多的是奇人俠士,我和他們裡應外合,一樣能送你出京。”
“你知道嗎,二月初二就是新皇登基的日子,你這裡肯定會放松守衛,我們的機會就在那天。”
二月二,龍抬頭。
真是一個好日子。
“你應該清楚他的手段,我離不開的。”他好似反抗無果後最終的妥協,用力閉上眼把臉扭到了一邊。
林豆豆當然清楚新皇的凶殘程度,這位主不顧倫常對自己的親侄兒生出了愛戀和佔有欲,便扼殺了一切讓他只能依附他而生。
多麽可怕的行為啊,他開始後悔起自己的衝動來,慌忙起身站到了一邊。
無言許久,床上的人似乎睡了過去,一隻手搭在小腹,袖間腕骨明晰,隱約可見浮動的青筋。
“陛下說,等大典過後會給你往日的自由。”林豆豆語氣訥訥,說完好半天也不見床上的人有任何反應。
這到底不是他能摻和的事,便輕歎一口氣,然後背上藥箱默默離開了。
殿內靜得寂寥,扶襄動了動身子,躲避般把自己深深埋入了衾被中。
晏子默的到來終於讓他明白,原來他的影衛早就注定了會慘遭滅亡。在影一傳遞來他想讓他知道的那些信息後,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
他親手掐斷了他所有的生機。
晚間他渾渾噩噩失手摔了一個茶盞,回過神來手中正握著一把瓷片,掌心早已鮮血淋漓。
扶行淵發現後趕緊抱起他,小心翼翼挑出來沾著血跡的碎片後,心疼地親自給他清洗上藥包扎。
整個期間扶襄一聲不吭,安靜地甚至有些麻木和漠然,仿佛不是自己的手一般。
可僅這一次就把扶行淵嚇得夠嗆,當即吩咐宮人把屋子裡所有瓷器和帶尖銳棱角的物件都扔了出去,擺放上各種盆景花卉,倒多了幾分春天的氣息。
又是數日過去,正月最後一天。
太和殿整體氣氛肅得沉靜,隻讓眾人倍感壓抑。
扶襄的病情久不見好轉,卻也沒有加重,白日裡除了昏昏沉睡,就是望著窗外發呆,把周圍所有的人漠視了個徹底。
而林豆豆來太和殿的次數明顯減少,即便偶有一次也總有人寸步不離守在兩人身邊,直言此乃陛下的命令。
看來沒有什麽事能避過他的耳目,這間屋子裡壓根不會存在什麽秘密。
下午,偏殿。
扶襄站在一盆金桔前,室內氣候較為溫暖,滿枝頭的葉子還是嫩綠的。
他低著頭,一手拿小鏟挖開一杓土,把一顆黑色的藥丸丟了進去。
這時從外面傳來一道壓得極低的聲音,後面跟著還有誰人的附和。
他仿若未聞繼續把土掩上,外面的人聲漸漸清晰起來。
“裡邊這位不是淮陽侯的遠房子侄嗎?怎麽被陛下像禁臠一樣關了起來?”一道細細的嗓音滿是好奇。
“你都說是禁臠了,關起來還能幹什麽?”又一人聲,暗藏不屑,“再者淮陽侯還能大過陛下,要什麽人不都得乖乖送來!”
“也對,哎,我聽裡邊伺候的人說,陛下可當真寵愛他,但也真能折騰,每天都要…..”最後幾個字被兩人的邪笑聲代替了。
“看來長得太漂亮也不盡是好事,我聽說好多達官顯貴都好這口,院子裡養著一群孌童,玩的花樣可多了。”
“……”
余下的汙言穢語扶襄已無心再聽,禁臠一詞足以讓他眼前發黑再難站穩,腳下落了一堆被踐踏過的殘枝敗葉。
他人口中如此不堪的人,竟是曾經的一國之君?
不,早就不應該是了,扶襄死在了初八,諡號孝勤。
傍晚,扶行淵來到太和殿,強硬拉著他在門口共同欣賞了一場酷刑。
台階下方,兩名內侍被割掉了舌頭,趴在長凳上滿身的血汙已看不出人樣,行刑的侍衛仍揮舞著板子一下接一下重重往兩人背上砸。
痛苦的哀嚎嗚咽聲中,骨頭似已寸寸碎裂,血腥味盤旋不散。
扶襄看過一眼就別開了目光,燈火下那張臉容色極淡,不見喜怒。
“你什麽時候氣消了,他們什麽時候停下。”扶行淵在他耳邊如此說著,嗓音低沉生冷。
“沒有必要。”他一臉厭棄,從他腿上起身向殿內走。
板子打完,兩人已是出氣多進氣少。
扶行淵沒打算輕易罷休,又命人把這兩人的嘴縫起來,丟到了一處極為偏僻的冷宮裡。
既然不會說話,那這張嘴留著也是無用。
夜半,扶襄猛地驚醒,睜開眼竟看到了顧允白。
對方一身甲胄,眉眼帶笑,抱起他說要帶他離開。
他竟也沒發覺哪裡不對,滿心歡喜地跟著他坐上了馬背。
駿馬一路暢通無阻,載著兩人穿過宮牆,越過城樓,最後進入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中。
而這時顧允白的裝束也變了,說不出的奇怪。扶襄低頭,自己的衣裳倒是完好,他觀察著四周,莫名感覺有些熟悉。
“別害怕,這就是我現在生活的世界。”顧允白抱著他轉了一圈,笑聲格外爽朗。
扶襄按著他的肩膀,微微的眩暈中也樂滋滋地笑了起來。
他好高興啊,仿佛擺脫了什麽噩夢。
接下來顧允白牽著他的手在城中到處逛,一路上耐心地給他講這叫什麽,可以用來幹什麽,所有他沒見過的東西,都被顧允白一一講解了清楚。
他給他買各種好吃的好喝的,還會及其自然地擦去他嘴角的汙漬。
然後他們一起坐進了那個黑匣子裡,這次他始終握著他的手,關心地問他頭暈不暈,和他一起看窗外飛逝而過的景致
終點是他口中的遊樂園,晚上依舊燈火輝煌,遊人如織。
他們玩了很多項目,驚險的,刺激的,有趣的,和動情的。
當他和他兩個人的小包廂,隨著軸杆升到最高點時,顧允白壓著他的後頸,輕輕吻上了他的唇。
砰砰砰,不知誰心跳得飛快。

——
顧允白:這裡是中國北部,我生長的地方,歡迎來到我的世界,嬌貴的沈襄襄!
姐妹們,爭取兩章內完結,開始寫番外,追夫火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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