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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皇位朕坐得甚是不穩(NPH)》劇情
果然,在他回寢殿稍作休整後,就有人來報,朝臣都在禦書房候著了。
他聽罷撫了撫新換上的衣袍,又不疾不徐地問都來了哪些大臣。
內侍低著頭一一作答,皇帝靜默不語似在沉思。
片刻後,他直接起身拿上一旁的龍泉劍往外走,漂亮凌厲的眼眸中隱含堅決之色。
元忠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一路上小聲向他匯報在他離宮後發生的事情,語氣是顯而易見的著急和不安。
此時的立德齋內,有攝政王和兩位相國坐鎮,等得耐心漸失的眾大臣也只是暗地裡互相使個眼色,寂靜得能聽見茶盞的清脆磕碰聲。
終於,兩道腳步聲不緊不慢傳來,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凝向了門口。
扶襄提著劍邁過門檻,無視眾人或驚或異或平靜或探究的目光,先把龍泉劍一絲不苟地掛好,然後才在禦案後的紫檀寶座內坐下。
“說吧,眾位愛卿有何事要啟奏?”
他坐定,一雙鳳眸不帶情緒地掃過殿內每個人。
許是他的表現太過從容自若,話落也遲遲無人回應。
攝政王的目光從他進來就沒從他身上挪開過,偏還只是若無其事地坐在一旁喝茶看戲,好半晌才從嘴裡咂摸出一句,瘦了。
三朝元老之一,太尉大人當先出列,拱手道:“陛下,臣等在此無事啟奏,倒是您,去了金陵一趟做的什麽事,是不是該給大家一個解釋?”
他問得強硬,扶襄望著他嗓音平淡,“惠王謀逆,朕原打算親自把他押解回京,可誰知他見到朕竟意圖二次行刺,當時情況混亂,朕失手便把他殺了。”
這套說辭眾人明顯不信,霎時三三兩兩湊在一起竊竊喧嘩起來。
太尉大人歷經三朝,面容早已蒼老,卻威嚴仍在,他不悅地咳了一聲,等周遭安靜下來,看向上方的天子,“陛下,您說惠王殿下意圖二次行刺,可臣怎麽聽錦衣衛稟報惠王壓根沒有絲毫準備,在殿內就被您一劍割喉而亡?”
“太尉沒在現場也了解得這麽清楚,不知道的還以為朕身邊都是你的人呢。”
“陛下說笑,臣身負監察權,且您做的事早已傳開,手刃長輩親眷,擱哪朝哪代都不會輕處。更何況您還是一國之君,即便惠王犯下滔天大罪,也自有大理寺宗人府依法處理,你這樣做如何讓天下人信服?若之後百姓紛紛效仿,那麽國法何存?”
太尉語氣咄咄,就差在眾人面前破口大罵了。
話既說開,余下的重臣自然不甘示弱,一個個頂著皇帝陰沉的臉色也勇往直前,言辭中盡是不滿,倒像問罪一般。
扶襄氣急生笑,嘴角冷冷地勾著,一手搭在扶手上不再開口,只是望向眾人的目光黑沉沉地似在忍耐著什麽。
他是國君,此刻卻被臣子指摘,孤立無援。
“諸位同僚,陛下面前還是平心靜氣一些。”晏子默說完衝方才還義憤填膺的眾人禮貌拱手。
他不笑時面容沉靜,桃花眼也變得鋒利起來,大殿慢慢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身上。
“不知大家是否忘了顧小侯爺因救聖駕而亡一事,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而惠王不僅行刺聖上,還害得顧小侯爺和多名侍衛身亡,這本就是死罪。既然是死罪,陛下提前親自行刑又有何不可?”
似乎有那麽點道理,如果忽略掉左相那聲似是而非的輕笑的話。
朝臣們面面相覷,有的還在偷瞄仿若事不關己兀自喝茶的攝政王。
但也有人不被迷惑,嘲諷道:“晏相不愧為天子近臣,如此混淆視聽的話也說得出口。惠王有罪大理寺可曾審問過?宗人府可在現場?罪狀可簽字畫押過?哪位大臣旁聽過?這些問題晏相可不要回避,現在就給大家作個回答。”
晏子默表情不變,看一眼正望著他的皇帝,徐徐開口:“陛下在惠王府時究竟發生了,你、我,包括在座的各位同僚均不在現場,難道僅憑傳開的一則真假難明的消息就妄下定論?且不說惠王早有謀反之心,他見一擊不成,第二次定會精心準備,陛下的安危何其重要,率先擊殺敵人也不妥嗎?”
“晏相,你我同為相國,難怪你更得陛下看重。”衡蕪笑眯眯地給他拉一波仇恨,話鋒一轉困惑道,“可現如今結果正擺在我等面前,陛下毫發無損,惠王卻一副棺槨拉回了京,如果錦衣衛的話都不可信,那惠王親信說的話豈不是更不可信?如此一來,我們只能聽你這個不在現場的人的分析之詞了?”
是狡辯之詞吧?
一乾人等暗自腹誹,同時也越發不滿,七嘴八舌爭論起來。
被爭論的對象頭疼地按了按眉心,再抬眼時直接把案上的茶盞砸了下去,一聲脆響,滿室驟寂。
“如衡相所說,朕殺了惠王,愛卿們想讓朕現在如何做呢?”
他問完的後果,就是當天便被送到了太廟,要求對著列祖列宗的牌位進行深刻的自我反省。
臘月二十六,巳初,天空灰蒙蒙的,風聲嘯嘯。
太廟的偏殿內暖意融融,扶襄坐在書案後正在抄寫道德經。
他坐得端正,微垂著頭,目光極為專注,那隻捏著毛筆的手腕又細又白,看似瘦弱又暗藏力量。
晏子默來了好一會兒,見他專心致志地抄寫也沒有上前打擾,自顧坐在一旁若有所思看他。
大概一刻鍾,他放下筆,起身走向仍在安靜等候的晏子默。
晏子默一直看著他,看他隔著一個小方桌坐在了自己旁邊。
“陛下現在有何打算?”他又給他倒上一杯茶,直接問。
扶襄歪著頭看他,吐字清晰,“不破不立。”
晏子默瞬間明白過來,直視著他的雙眼,沉聲問:“那為何先前不與我商量?”
扶襄被他注視著倒沒躲避,只是略顯心虛地眨了眨眼,說:“事已經成了一半,朕現在和你商量。”
晏子默傾身湊近他,緩慢開口一語點破,“陛下是回京的路上才果斷做下決定的吧?甚至早就打算親手把人殺了。”
“...就知道瞞不過你,”扶襄衝他笑了笑,一一解釋,“人已經殺了,回來時朕收到了牧雲霽的書信,他那邊一切順利,問朕什麽時候可以回京。朕就回信讓他立即動身,並向第五深借了一些兵馬,估計再過幾天就該到城門下了。”
說完,他捏起茶杯送到唇邊一飲而下。
再放回桌上時,他神色暢快透著隱隱的期待。
晏子默垂在衣袖下的手指悄悄握緊又松開,面上卻不動聲色,“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欲速則不達,你剛回京,計劃確保是萬無一失的嗎?”
“局面已經是這樣了,朕還能如何做?”扶襄靠在椅背上斂著眉看他,“難道要一直受製於攝政王,他一點點放權,朕卻始終困在他的掌心裡,就連殺了一個該死之人都要禁閉反省?”
殿內安靜了一下,晏子默放輕聲音安撫他,“你既然決定好了,我自然全力配合。只是太過突然,我難免會擔心計劃不夠周全。”
扶襄見他這樣,不由開始反省自己,“也、也怪我沒提前和你商量好,你給牧雲霽去封書信,互通一下各自的情況,如果他到城外駐扎還是先見一下面為好。”
晏子默點頭應下,兩人就這件事又討論出種種可能出現的隱患,不知不覺茶水都換了幾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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