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市最近頻繁下起大雨,好不容易出個太陽天,繆時洲下了班便換上鞋子去球場。
豪車停在體育場門外,保安也不由打起精神來進入工作狀態。
俱樂部裡的幾個人早就在等著,他脫下外套,露出了背後一號球服,接住扔過來的球,分秒必爭進入狀態。
繆時洲從高中便開始打球了,以前天天打,一天不打渾身難受,到現在即便忙,也要一周來上兩次,有人說他比自慰都勤奮。
當然,這話也就只有樊陽焱那家夥敢對他說了。
他混血的特征太過顯眼,灰咖色頭髮打了蠟,往後梳去,西方人五官,英倫之氣,眼窩凹陷陰影,深邃吸引人。
加上他模特的長腿身高比例,入了球場十分鍾不到,他們這附近就圍滿了人,更多的是手握羽毛球拍小姑娘。
搞得其他隊員跟打了興奮劑似的,各個求偶般孔雀開屏,顯擺肌肉。
繆時洲搶到了球,運在胯下,看著面前紅了眼的男人們,用護腕擦了擦下巴,挑釁出笑。
“來勁了是吧?”
對方咬咬牙:“這麽多美女呢,給點面子兄弟!下個球我讓你!”
“給我給我!我看上你右邊穿粉裙美女了,求你了,這波我誓死都要投籃!”
他可懶得給他們終身大事做媒介:“憑本事搶。”
突然投籃,兩個人猛地起身,發現他是假動作,球鞋在地面嘩啦出刺耳響聲,長腿躍起在空中,他將球用力摁了下去,一手抓住顫抖籃筐,雙腳懸空地面,又穩穩落地。
籃球接著彈起,場外不知道誰先鼓起了掌,緊接著是此起披伏,有節奏響亮的掌聲。
“靠,這尼瑪比打百強還刺激。”隊員抓起長椅上的礦泉水,口乾舌燥的猛灌。
“喂國際友人,這次是給你面子啊,下次就不一定了。”
國際友人這個稱呼從加入這俱樂部到現在沒變過,繆時洲懶得操著一口地道的方言罵他,吞著水,隨意朝他揮了揮手,給足了他面子。
不出意外,幾個紅著臉的女生組團壯膽,來要他的電話號碼了。
拒絕的事兒習以為常,他們看慣了,坐在長椅上聊起了天。
見到他穿過花叢片葉不沾的走過來,坐到他們身邊,伸直長腿歇息。
“國際友人,我們打算下一場去弓箭館,一起不?”
“不去。”他隻想打球。
“一塊唄,是新開的店,據說老板娘特漂亮,咱們這兄弟有想法,剛才欠的球,就當今做個僚機,俺們請客!”
繆時洲想了想,確實很久沒拉過弓了,天氣這麽好,也不想浪費。
只是他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她,還變成了傳說中特漂亮的老板娘。
弓箭館很大,是個自建房,總共三層,一樓是別具一格的玻璃屋,視野開闊通透,外面鋪設滿了竹子,看得出設計人很有品味。
二三層也是弓箭場地,裡面有台球室,位置在市中心,這個時間的人很多,員工也不少。
她在二樓的陽台抽煙,身旁還有個男人給她拿著煙灰缸。
不是兩個月前聚會上那個男人了,她又換了個新口味。
想要找到好看的玫瑰真的很難,他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最後還是要等玫瑰自己高傲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