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後,兩人在家又過了幾天醉生夢死的日子,沙發上,客廳裡,廚房裡,各種適宜的地方都有兩人曖昧過的痕跡,安全套都用了一盒一盒又一盒。
仿佛是為了彌補這些年錯過的時光,獨處的日子就就更加的變本加厲。
臨近這個月的十號,付薛玥和秦舍才想起來還有沈利的婚禮要參加。
付薛玥本來不想去了。
可直到臨頭看了眼婚禮請柬,才發現她那位要結婚的前男友沈利的新娘有點眼熟。
心中警鈴大作。
她忽然就意識到這位新娘似乎就是曾經他們沒有分手前,秦舍喝醉酒時那位攬著他的女生。
彼時剛結束了一場激烈的性事。
付薛玥腿軟著,秦舍還沒剛把用過的安全套丟入垃圾桶,就被她撲了上來,一下壓在了床上。
付薛玥臉頰鼓起,努力裝作一副非常凶狠的樣子,咄咄逼人道:“說!你去沈利的婚禮是不是就為了見他的新娘?”
秦舍一臉茫然:“他的新娘?不知道。”
“那你當時為什麽非讓我去沈利的婚禮?”付薛玥腿岔在他中間擋著不讓他過,把他推了倒,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秦舍撓了撓臉頰,攬過付薛玥兩個人一起躺在床上,雖然覺得自己有點矯情,但對付薛玥還是有問必答:“怎麽說?其實更多的是吃醋吧,他都要結婚了還要邀請你?想再續前緣?我才不要讓他如願以償。”
“那個時候我本意其實是想多創造點跟你獨處的機會,順帶過去膈應他一把,讓他知道你身邊有我這個人的存在,並不是對他的新娘有什麽別的想法,要不是你今天提起,我也不會知道他的新娘是誰。”
付薛玥躲在他懷裡笑得狡黠:“哦~男人心海底針哦。”
秦舍笑笑,並沒有反駁。
但付薛玥還是有些不依不饒:“可是沈利的新娘我見過的。”
秦舍順著她的話說,一邊說一邊還誇讚著:“我們玥玥還真是見多識廣。”
“別打岔哦阿舍,這人你也認識!”
那是當年導致他們分手的重要因素。
多虧付薛玥對過去早就已經釋懷,所以現在才能靜下心來把這件事說給秦舍聽。
“以前那次你喝的有點醉,然後我碰到你的時候不是看到你跟一個女生很親密嗎?沈利新娘鄧潔就是當年那個女生。”
思索了一下,好像是有這個人的存在。
秦舍想著,但他跟鄧潔就是普通同事關系。
也許鄧潔當時對他別有用心,可秦舍因為付薛玥,對所有異性同事都保持著禮貌又疏離的同事關系,並不曾有什麽超出界限的過線行為。
除了那一次被人灌得爛醉之後所發生的事情。
“我一直都是很相信你的,要不是當時給你發消息你也不回,打電話你也不接,一直沒有溝通,一直沒有安全感,我也不會在那種情況下跟你提分手。”
失望都是一點一點積攢下來的。
就像壓死駱駝的從來不是最後一根稻草。
秦舍聽完之後眉心顫了顫。
他什麽時候沒有回付薛玥的消息了?
他那時候的那份工作,是他名義上的那位父親不知道開了什麽竅非要介紹給他的。
累是累了點。
但是掙得多,能夠讓他在最大限度的發揮自己的價值,攢下錢付房子首付,用來當做他和付薛玥小家庭的啟動資金。
當時上班,他的手機都是上繳的。
下了班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手機,看看有沒有付薛玥的消息。
按理說他不可能錯過付薛玥任何的消息。
可……
“我怎麽可能會不回你的消息呢?那個時候我上班是要把手機上繳的,下了班拿到手機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看看,有沒有你給我發的消息。”
“不對啊,我分明就發給你了,就連那次我問,你爸說給我二十萬讓我們分手是不是你的意思那件事,你也沒有給我回答。”
此言一出,秦舍猛的一怔,心上如同被錘子狠狠一擊,幾乎要倒吸一口冷氣:“什麽?”
兩人面面相覷。
久遠的事情跟現在交織在一起,思來想去,總是讓人覺得當年那些事的背後,好像有什麽人在挑撥、激化矛盾,似乎是刻意不讓他們在一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