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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岸(姐弟ABO,1V1,高H)》停岸(48)照片
國慶黃金周轉眼即過,返校的學生皆愁眉苦臉,唯獨林桁情緒反常得像是放假。

課間,許久未見的同學前後左右圍成一桌聊著國慶假期的所見所聞,高三各個教室難得一見的喧鬧。

但也有不少安靜的同學。

教室最後一排,顧川翹著凳子腿靠在椅子上,兩條長腳搭在課桌桌面,面無表情地打量著身旁低頭心無旁騖學習的某人。

凳子腿離地又落下,“咚、咚”敲響在大理石地面,顧川神色不善地盯著林桁,仿佛準備隨時衝上去同他乾上一架。

酒吧那晚,顧川回家挨了女朋友好一頓罵,接下來的幾天過得水深火熱焦心焦肺,反觀在他面前賣了通慘的人,轉個面再見竟已經是春風滿面。

林桁高興得不明顯,起碼寧濉和李言就沒看出來,但顧川眼尖,一眼就看出這王八蛋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想也知道誰捋的毛。

顧川伸腳踹了下林桁的凳子,語氣跟林桁欠他錢似的,“誒,把你手上那塊表給我看看。”

林桁被踹了一腳也不生氣,轉過頭,撩起衣袖問他,“這個?”

林桁坐顧川左邊,為了方便寫字,表也戴在左手,是以顧川先前看得不是很清楚。

小霸王倒在椅背上沒動,只有氣無力地“昂”了一聲。

模樣欠得很。

然而林桁下一秒卻放下袖口,搖了下頭,拒絕道,“不給。”

顧川“嘶”了一聲,氣急敗壞地往林桁板凳上又蹬了一腳,“你大姑娘急著出嫁存嫁妝呢?給我看看怎麽了?”

他力氣不小,蹬得林桁整個人都跟著椅子動了一下,椅子腿重重刮過地面,發出一道尖銳刺耳的響。

但林桁翹高的尾巴沒因此垂下來一點,他拉低袖子,把表捂得嚴嚴實實,轉身繼續寫著卷子,還是搖頭,“不給,姐姐送的。”

跟藏寶貝似的。

顧川不屑地冷笑了一聲,他當然知道這表是衡月送的,因為一個月前衡月還問了他,他們這個年紀的男生喜歡什麽。

當時還沒開學,顧川連林桁是哪號人都不知道,一看這消息,立馬掰起指頭算起了自己的生日,不遠,也就往後兩個月左右。

顧川神經大,沒想其他,一股腦把自己想要又買不起的東西列了個名單發給了衡月,眼巴巴盼著他姐在他生日那天扮個聖誕老人。

這塊表在禮物清單上的排名僅次於一輛三千多萬的跑車之後,他未滿十八,車肯定不用想了,就盼著他姐給他買這塊表。

誰想回個校就發現自己心心念念的東西戴在了林桁手上。

一款著名的星空表,限量款,價格七位數,顧川越想越酸,正準備繼續刺林桁幾句以泄心頭之憤,李言卻突然火急火燎地從後門衝了過來。

他臉上表情很冷靜,腳下卻跟踩著風火輪似的大步狂奔。

李言掏出手機放在林桁面前,指著照片裡的人問他,“這是你嗎?”

顧川見李言這樣也好奇,從桌上放下腿,跟著把頭湊了過來。

屏幕裡是一張動圖照片,看鏡頭是從遠處拍的。

照片裡的地方看起來是在車庫裡,一位身形高瘦的少年把著車門,彎著腰,正透過車窗被一個女人掌著後腦杓親吻。

圖有點糊,看不太清楚臉,也沒露出車牌號,但林桁卻是立馬就愣住了,顧川也是瞅了一眼就震驚地抬起了頭。

“這照片你哪來的?”顧川急忙問道。

李言打開保溫杯灌了口水,“去廁所的時候聽見人在聊,我好奇湊過去看了一眼,覺得實在和......”

他沒說名字,隻朝林桁抬了抬下巴,“太像了,就讓那人把照片傳給了我。”

何止像,顧川放大圖片匆匆又看了兩眼,那坐在車裡的女人露出的半邊模糊不清的臉不是他姐是誰。

顧川沒久看,畢竟看親姐和自己的同桌接吻怎麽都有點怪,而且、而且這親得還挺——

“這姐姐還挺會親的......”李言評價道,他先前沒仔細看,隻瞧見照片裡的背影像林桁,現在越看越覺得有點說不出的味道。

照片是從少年後側方放大了拍的,女人五指掌在少年腦後,壓住了他一頭黑發,她微微側著臉,手臂擋住了兩人大半面容,只露出小半張臉和兩張緊貼在一起的嘴唇。

如果仔細看看,甚至還能瞧見一點從黏在一起的唇瓣間露出的紅舌頭,好像還是那站著的少年的。

因為是動圖,所以能看見女人是如何小幅度地去含少年的嘴唇,她吻得熟練,但那車外彎腰站著的男生卻跟個不經人事的小處男似的,隔著手機屏幕都感覺得到他四肢僵硬,被親得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女人細伶伶的腕上掛著隻玉鐲,車庫燈光暗淡,老電影似的模糊不清,可即便如此也蓋不住她白得發亮的膚色。

就幾秒鍾的圖,給人留足了遐想的空間,看得人口乾舌燥,代入感極強。

李言道,“這圖不知道轉過幾手,都糊得包漿了,聽說一手的是個視頻,傳到了校園論壇裡,但是帖子上傳了沒一會兒就被學校封了,估計是管理員怕影響不好。”

林桁“咳”了一聲,問,“還有其他照片嗎?”

李言搖了下頭,“視頻沒法下載,除了發帖子的人,其他人的照片估計和我這差不太多,頂多清晰一點兒。”

“發我一份,”林桁說,他點著手機把照片發到了自己微信,然後又把李言手機裡的照片刪了。

李言眼睜睜看著他刪完不算,還把回收站裡的照片也清除了,就連聊天記錄裡的也給刪了,他後知後覺明白過來,“這真是你啊?”

林桁皺著眉心,不太自在地點了下頭。

他看了看自己手機裡接收到的照片,手指摩過照片裡衡月的半張臉,悄悄保存到了相冊裡,然後給衡月也發了過去。

傍晚,公司會議室。

長桌上凌亂堆著資料和剛簽訂好的合同,客戶剛離開沒幾分鍾,衡月和顧行舟兩人隔著半米的距離姿勢閑散地並排而坐。

忙了半個月的項目終於敲定,顧行舟閉目靠在椅子裡養神,接連幾天沒休息,他面色疲憊,眼下都覆了一層淡青色。

年歲漸長,終究二十八歲不比十八。

門外,他顧行舟的助理敲了敲門,端進來兩杯淡茶,低聲道,“顧總,衡總,寧總他們已經上車離開了。”

顧行舟微微頜首,助理於是又退出去關上了門。

窗外天光如潮水退離,漸漸沉於遠山之下,顧行舟緩緩睜眼看向衡月,“餓了嗎?等會兒去吃飯?”

衡月看了眼時間,婉拒道,“等會兒還有事。”

顧行舟點頭,沒再多問,他在和衡月相處的尺度上一向把握得很好。

今天在會議室裡坐了幾個小時,桌上的咖啡都已經空了,此刻身邊驟然清靜下來,衡月才察覺喉嚨已經乾得有些澀痛。

她端起茶潤了潤,等感覺舒服些了,開口問道,“酒店那天,你是不是跟林桁說什麽了?”

顧行舟轉頭看向衡月,似乎沒想到她會突然提起這件事。

“他跟你說的?”

“沒,”衡月道,“小川跟我說的,他倆一個班。”

提到顧川,顧行舟稍微斂去嘴角的笑意,他虛望著杯底兩片泡開的茶葉,如實道,“說了點重話,刺了刺小孩的自尊心,然後又被小孩兩三句話刺了回來。”

衡月聞言看向顧行舟,“你欺負他幹什麽?”

顧行舟想起當時自己被林桁兩句話堵得失言的樣子就覺得好笑,他搖了搖頭,無奈道,“怎麽就是我欺負他了,你家小孩,嘴有多利你不知道?”

衡月腦子裡立馬就浮現出林桁素日裡垂眼看著自己的模樣,安靜又乖巧,她不自覺勾了下嘴角,護短道,“沒有,他很懂事。”

窗外,天空如同年代久遠的相片漸漸褪去亮色,地面上的霓虹燈接連亮起,喚醒了整座昏沉入夜的城市。

顧行舟看著衡月臉上的笑意,平靜道,“你很喜歡他。”

衡月大方承認,“是。”

顧行舟從衡月身上收回視線,從煙盒裡取出支煙,沒抽,隻夾在指間轉。

過了會兒,他緩緩道,“我剛到顧家的時候,沒心沒肺又冷血,覺得我是顧廷的兒子,那住進顧家也是理所應當,為此和顧川鬧過不少矛盾。後來讀書明理,才逐漸明白過來我和我媽究竟是以什麽身份進的顧家。”

他道,“因為我母親是第三者,所以我這輩子在顧川面前都抬不起頭,並不是說我這個人有多高尚,事實如此,甚至有很長一段時間我自己都看不清自己。”

“衡月,我喜歡你。”顧行舟放輕了語氣,那雙總是多情含笑的眼睛在會議室明亮的燈光下顯得分外寧靜,“為此爭取過,甚至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去找林桁的茬......”

他頓了頓,道,“但我做不了第三者。”

“顧川看不起我,我只能以哥哥的身份盡力彌補他,”顧行舟看向衡月,“但我們這麽多年的朋友,我不想在你面前也永遠抬不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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