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陳盡發生那種過於曖昧的事情，林染承認，一開始確實有些尷尬。
但這些尷尬持續的時間不長，都伴隨著接下來半個月的高強度軍訓訓練，練沒了。
這半個月裡，兩人幾乎是回到家倒頭就睡，根本沒空去談論那晚上的事情。
軍訓結束，林染連著做了兩天的全身保養，所有能用的美白、潤膚的護膚品都用上了，頭髮也得養著。
她要用最快的速度恢復到以前的狀態，因為她網店又來生意了。
這次的買家比上次的靠譜多了，只要求她拍幾款絲襪。
照片不用露臉，也沒有姿勢要求，讓她隨意發揮，林染交了一稿，那邊二話不說就通過了，甚至還不要求她修圖。
但林染是個有職業道德的，她盡心盡力地把這組圖拍好後，又修好。
只是修圖的時候她的ipad屏幕被她劃得反應不太靈敏了。
“陳盡，把你平板借我用一下。”陳盡的房門沒關，林染直接進來了。
同樣是被軍訓耽誤了半個月時間，陳盡這會兒也在拚命趕字幕翻譯的兼職，他從下午就一直待在房裡碼字，連眼鏡都拿出來了。
看到林染主動來找他，陳盡就算再忙也都停下。
“你終於舍得理我啦，怎麽，還在為那天的事情感到別扭？”
他一邊翻找抽屜裡的平板，一邊打趣她。
“誰別扭了，我是真的忙得沒空理你。”
林染白了他一眼，一臉不在意的樣子。
可真當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他床上的那個位置時，她還是會想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會有一點點的不自在。
陳盡給她拿了平板和充電器，遞給她。
只是在林染接過的時候，他沒有立刻松手，而是邪惡地笑著問她：“染染，那天晚上……你高潮了嗎？”
這個問題他當天晚上就問過她，但她死活不作答。
“無聊！”
林染用力搶過他手裡的平板，丟下一句話就出去了。
她不答，是因為那天晚上她一直在狀況之外，即使在最後進入了狀態，離高潮也還差點。
難道要她說實話嗎？
陳盡要是知道了，要麽會傷自尊，要麽他會找一切借口來幫助她達到真正的高潮。
到時候，她就完了！
所以，她還是閉嘴吧。
陳盡的ipad很好用，像新的一樣，林染只花了一個上午就把圖全部修好，發給金主了。
金主很爽快，在收到圖的半個小時裡，就把尾款付完了，她終於掙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木木七：弟弟，姐姐掙錢了，晚上請你吃飯。
收到款的那一刻，林染就給陳盡發了消息，還把挑好的餐廳位置發給他。
二十三：OK
陳盡幾乎秒回。
晚上。
陳盡本來是打算在家等林染回來一起去餐廳的，可林染發消息告訴他系裡有事兒耽擱了，讓他直接去餐廳匯合，他就換衣服去了。
學校裡。
好不容易忙完系裡的事情，站在校門口興致勃勃的準備打車去餐廳跟陳盡匯合，然後炫耀自己掙錢的林染，被一條朋友圈嚇得丟了魂。
那條朋友圈，是今天上午那個極好說話的金主爸爸發的。
朋友圈的內容是：今夜是這個好聞的味道。
除此之外，還配了兩張圖，一張是她拍的她穿絲襪的圖，另一張是她穿過的那條絲襪。
那條絲襪被男人拿在手裡，放在襠部前，一看就知道是什麽意思。
林染怔在原地，回想著這幾天和這位金主的交流，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難怪這個買家態度那麽好，什麽要求都沒有，只要求她把寄來拍圖的絲襪還回去給他，而且還不讓她洗。
他說寄回去是為了保證店裡的新品不被泄露，不讓她洗是因為絲襪洗過就會縮水變舊，所以讓她把原品寄回去。
她居然還信了！
現在看來，那個所謂的金主爸爸並不是為了拍新品才找她，而是為了滿足自己變態的癖好！
林染頓時感到一陣惡寒和惡心，她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不乾淨了。
本來要打車去餐廳跟陳盡匯合的，現在直接掉頭回家了。
回到家，林染直接衝進浴室，站在淋浴池下面，把自己從頭到腳的衝了很久很久。
在浴室裡待得越久，她就越覺得膈應。
一想到那個人現在正拿著她穿過的絲襪在做那種猥瑣的事情，林染就有種無形中被猥褻的感覺。
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她把全身都抓紅了，還是沒能緩解。
到最後，林染懊悔又害怕地蹲在地上，哭了。
另一邊的陳盡已經在餐廳裡等了一個多小時，距離他們約好的時間也過了很久。
他給林染發了很多信息，也打了好幾個電話，她都沒有回應。
“靠！她不會是報復我，耍我玩兒呢吧！”
林染很少不信守承諾，也很少遲到，如果有，那一定是故意的。
所以陳盡以為，她今天沒來是為了報復他那天對她做的事情。
又等了半個小時，林染依舊沒有出現，陳盡便氣呼呼地起身回去了。
在回家的路上，他想了各種懲罰她沒去餐廳赴約的辦法，包括以此為借口，再次理直氣壯把她撲倒在床。
反正回去之後，不能給她好臉就是了，不然就不能理直氣壯了。
一想到自己佔理，可以胡作非為了，陳盡心裡就有一絲雀躍，開門的時候台詞都準備好了。
“林染，你……”
陳盡還沒來得及開始他的表演，就被家裡的場景嚇到了。
只見家裡冰箱門開著，地上有七八個空的啤酒罐，沙發旁邊散落了一地被剪碎的布料，看著像是絲襪的料子。
抱枕應該是被當做工具，打到電視櫃，砸壞了旁邊的花瓶。
陳盡不知道家裡發生過什麽，但不管發生了什麽，林染都不能有事！
“染染！”
他跑到林染的房間，掃了一圈沒看到她在，他又去了書房和客房，也沒看到她。
最後，還是在他的房間裡找到了她。
房間裡的燈打開，林染就坐在他床上，一絲不掛。
頭髮還濕噠噠的滴水，一縷一縷地垂在肩上，看著應該是沒吹過，甚至連擦都沒擦乾。
看到他回來，她依舊是面無表情，也沒有第一時間遮住自己的身體，就那麽呆呆地坐著，神情渙散。
“染染，出什麽事兒了？”陳盡小心地詢問。
他嚇到了，他從來沒見過她這個樣子。
她的眼睛是哭了？還有，她身上的抓痕是誰弄的？
房間裡的燈亮了好一會兒，林染又聽到了陳盡的聲音，喝過酒反應遲鈍的她終於有了動作。
她緩緩抬頭，盯著他看了許久，忽而一笑，“阿盡，你說過幫我弄，還算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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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一直在推進，很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