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的NPC比想象中來的還快。
沈遇面無表情地拔出來,先把紀檸的內褲和褲子都遞給她,看她穿好,然後自己隻穿上內褲,一邊穿外褲一邊把門打開。
他這麽明顯的暗示動作,把站在門外的人都看傻了。
“你們在裡面幹什麽?”
紀檸按照沈遇的吩咐,坐在炕上背對著門口,不出聲不用管。她聽見沈遇不鹹不淡回了句:“孤男寡女,還能幹什麽?”
他此言一出,門外頓時一片嘩然。
為首的男人嚷嚷道:“我不信!這什麽關頭,你們怎麽突然睡到一起?”
沈遇回:“看對眼了,不行嗎?她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紀檸聽得都不好意思地閉上了眼,心想還好沈老師來的及時,不然她肯定會被這些人抓去配陰婚嫁死人了。
可能是沈遇給楊家人帶來的衝擊太大,那夥人倒是沒多糾纏,一臉納悶地先退場了。
不過肯定又是回去跟楊父楊母商量該怎麽辦去。畢竟有個大男人在場,他們也不好直接撕破臉皮。
等人走後沒了聲音,紀檸轉身看沈遇,問道:“人都走完了嗎?”
沈遇搖頭道:“沒有,有人在遠處守著。”
紀檸望著地磚沉思,如果背後真的是鬼怪作祟,她破沒破“處”肯定逃不過鬼怪的眼睛。所以和沈遇做是必要的。
她現在已經是“非處”了,不再符合做新娘的條件。但如果楊家就這麽放棄,會不會太簡單了點?
在紀檸思考劇情走向的同時,處於上坡的窯洞內,一間寬敞又陰暗的房間裡,楊父楊母正跪倒在一具沒有釘蓋的棺材前。
饒是棺材裡躺著的是他們的兒子,兩位中年人還是心慌腿軟直發抖。
剛才楊母發現離奇死亡的兩個人有共同的死因後,夫妻兩個趕緊回到停屍房查看,竟然發現死了快七天的屍體,肉都腐敗發黑的屍體,卻悄無聲息地睜開了眼睛。
那雙眼睛渾濁無神,灰敗塌陷,卻能看出蘊含著憤怒的意味。
他們的兒,年紀輕輕就死得冤枉,做了不明不白的溺死鬼。這是不滿意他們給他準備的婚事,陰魂留在人間不肯散!
他們家在楊家溝也算說得上話、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就這一個兒子,說什麽也不能委屈了。
所以楊父楊母把主意打到了外地來的年輕女客身上,尤其是杜家那邊的親戚。讓村裡人把人都先留下來看著不許跑,一個一個給死去的兒子挑。
此時,棺材前立起了六根點燃的蠟燭,蠟燭下面墊著紙,寫著女客的名字。
停屍房內門窗緊閉,卻還是陰風四起,蠟燭下面的小紙條被陰風吹得沙沙作響,然而蠟燭上的火苗卻紋絲不動,詭異得很。
楊父楊母嚇到發抖,但也更加堅信這是兒子的陰魂不散,留在人世間想解決地下的人生大事。
都說人死不認生,夫妻倆害怕惹怒兒子的陰靈,再加上身為大戶人家自有傲心,兩人在此事上已經打定了主意。
反正偏遠山區,天高皇帝遠,“走失”個把外鄉人也沒人會詳細追究。
正盤算著要動員全村幫這個忙,屋外突然有人敲門。
楊母出去開門,是主動要幫楊家再結陰親的,村長的小兒子楊大志。
楊大志附在楊母耳邊對她說:“姓紀的那個女客剛才跟人上床,身子不乾淨了,還要不要?”
楊母氣急敗壞,淬了聲難聽的話,轉頭看向棺材。
屋內頓時狂風大作,紙錢被吹得紛亂飄飛。
壓著寫有“紀檸”名字的蠟燭被吹得搖搖晃晃,火苗將滅不滅的。然而幾息後,蠟燭又好好地站穩了。火苗仍在。
楊母忙不迭轉頭對楊大志說:“要!把人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