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有兩間,一間在樓上、 一間在樓下,不過形同虛設,因為不曾留客過夜,孟季璿是第一個。
秦康豪讓她住樓下,再怎麼說,至少樓上的「地盤」要維持住,不可以讓外人打擾。
把孟季璿安置好後,婚宴也差不多該結束了,杜思辰請了車子把賓客送回去飯店或者想要去的地方,若淵跟焄緁也回去了。
忙了一整天下來,杜思辰人累心更累。
她不忘撥電話給哥哥,先是道歉她不該出言不遜,說話不禮貌。
「別在意啦,爸也說得太過分了。」杜威漢嘆口氣。「他一向頑固死腦筋,在家裡就是權威,媽也差不多……」他再嘆口氣,「妳就不要想甚麼和好的事了。」
身為長男的杜威漢從小一直遵從父母的指導,乖順的長大,他不是不想叛逆,而是不敢。
杜思辰聞言沉默了一會,壓下滿腔酸楚,才有辦法開口邀請杜威漢跟嫂子一家人日後來美遊玩。
切斷通話的手機握在胸前,淚盈於睫的杜思辰猛然打了個寒顫,背上寒毛直豎。
倏地轉過頭去,果然看到秦康豪不知何時悄然來到她身後,跟貓一樣,無聲無息。
「康豪……」她倏忽想起,這裡還有個男人需要道歉。
而且這個男人毫不掩飾胸口的怒火,瞪著一雙凌厲的眼,勾起精巧的下頷。
「妳想回去當妳父母的好孩子,跟我離婚?」指尖猛地一掐,「嗯?」
杜思辰疼的眼尾抽動了下。
看得出來他忍耐很久了,一直到賓客全送完才發作,就是要好好的、不受打擾的跟她算帳。
「你知道,不可能的。」杜思辰微垂雙眸,掩去眸中的落寞。
「哪種不可能?」大掌帶有威脅之意的握上纖頸,「妳爸媽帶妳回去不可能?還是跟我離婚不可能?」
他的手掌大,杜思辰的頸子對他來說跟竹子沒兩樣,輕易的就可以折斷。
「都不可能,但我只是……只是想試試……試試一點點的希望。」
「那如果他們說好呢?妳會隨他們回去?」
「康豪……」水眸中有祈求之意。
秦康豪瞬間懂了,胸口一陣發冷。
「妳敢拋下我跟他們回去?」他火大的吼。
「我不是這意思,但我會希望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去說服他們來祝福我們……」
「不需要!」秦康豪霍地把人往後推,直到壓上牆才停止。「我秦康豪結婚不需要任何人的祝福。」
「我曉得,但那是我人生的憾恨,我一直希望能圓滿,因為我的確讓父母蒙羞……」
「夠了!」秦康豪狠狠吻上小嘴,不讓她再說出任何一句想離開他一分半秒的話。
「唔……康……」
他將唇封得更緊,大手粗魯的拉扯身上的低胸禮服,細緻的小巧珍珠被扯得掉落滿地,薄如蟬翼的內褲被撕成兩半,碩大憤怒的陰莖蠻橫的一舉挺入花徑內。
「啊!」
未有前戲滋潤的小穴仍乾澀,杜思辰痛得喊了聲,強行侵入的秦康豪自己也不好受,但他不管,他快氣炸了,就算磨得整根肉棒都在發疼,他也要懲罰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她竟然想拋下他?
她怎麼可以這麼做!
他對她還不夠好嗎?
但多年來不聞不問的父母位子竟然還是排在他前面!
「啊……康豪……」杜思辰忍著疼攀上寬肩,「你聽我說……」
秦康豪的回應是直接用掌摀住她的嘴。
他甚麼都不要聽!
混帳女人!
淚水泌出眼眶,濕了他的掌,秦康豪抽插的動作頓時躊躇的停下。
他暗暗發惱,不捨杜思辰被他弄疼,卻又氣自己不受她所重,索性把人推開,退出纖軀,隨意地把仍硬挺的肉棒往褲裡塞,大踏步離開。
「康豪……」
杜思辰想追上去,但她現在可說是身無寸縷,家裡還有客人在,隻好匆匆拿了件連身洋裝套上,但等她追到樓下時,卻只聽見引擎聲——秦康豪已駕車離家。
她站在門口怔怔發愣,看著逐漸遠去的車身。
若是只要她回台灣,父母就答應原諒她的話,那她會怎麼做呢?
她以為,她會隨著回去,花精神去說服父母首肯她跟秦康豪在一塊,但直到秦康豪憤怒離去的當下,她方曉得,她不會走,她會留在他身邊,她那時要的,只是想知道父母對她是否還有一絲對女兒的慈悲。
她想她必須趕快告訴他這件事情。
她飛快回身入房取了手機。
電話通了,可響沒兩聲就切斷,再撥時已進入語音信箱。
他真的生氣了。
氣到連她的聲音也不想聽,連愛都不願做完。
「思辰……」門口,孟季璿鬼鬼祟祟的探頭探腦。「怎麼了?我剛聽見你老公甩門的聲音大得像要把屋子震壞,發生甚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