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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村那人那痞子(H)》020
何兆一直很聰明,知道討好一個人的各種辦法,若是不小心得罪了誰,他也能化乾戈為玉帛。用些無傷大雅的手段,更能顯出一個人的才智。

 

 面對肖緣,他就不想迂回,直直白白地希望肖緣能跟他好,只是因為他是他,而不是一些虛無縹緲、吸引人不牢固的東西。這樣想或許有點傻氣,肖緣本來就不喜歡他,本本分分地討她喜歡,不知道到什麽時候才能化解她的憎惡。關鍵是他已經欺騙過她了,再耍小把戲,她絕對不會再理他。

 

 看著隨和好說話的人,一旦固執起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何兆知道肖緣對他絕對有此決心。

 

 本質上,何兆也是個固執的人,長到十幾歲,因為本身的聰明可愛,家裡人都盡量滿足他的要求。從沒有得不到,讓他魂牽夢縈的某樣存在,肖緣就有本事打破他順風順水的人生。

 

 年已經過完,他有事沒事去肖緣跟前刷存在感,人多的地方迫不得已她會接他兩句話,其他時候依舊緘默。正月裡村裡又放電影,何兆通過肖飛將肖緣誆出來,被何兆拉住的時候她嚇白了臉,以為他又要像小樹屋那次一樣對她。

 

 何兆解讀出她的表情,他確實心心念念那一次,渴望更多次,也不敢再惹惱她。只能急於解釋,他沒想怎麽樣,隻想送她個新年禮物。

 

 肖緣從他給的袋子裡拿出那條大紅的圍巾,半天沒有反應,何兆高興地討好,“我看你很喜歡這個,而且你皮膚白,戴這個一定好看,你收下好不好?”

 

 肖緣抿住嘴,將袋子退回去,“我不要。”

 

 何兆有點急,“為什麽?你喜歡,正好我有,為什麽不要?”

 

 肖緣歎口氣,今天不解釋清楚,就糾纏不清了,他又拽著不讓走,“你隻想著我拿回去,之後呢,家裡人看見我怎麽說?就像那一次,你只顧自己舒服,被人發現我怎麽辦?你根本就不懂,我們不一樣。”

 

 何兆如遭雷擊,鼻子突然有些發酸,肖緣的話如同給了他當頭一棒。他知道肖緣在家裡地位低,不如姐姐弟弟受疼愛,卻沒有更深入為她想,他理所當然慣了,自大慣了,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

 

 就如同肖緣說的,他們偷偷做了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他就想著結婚。若是沒能結婚,或者在結婚之前出現什麽變故,被人知道,她一定會接受不了。

 

 何兆不曾被人指摘過,屢屢在肖緣這裡碰壁,居然習慣了。他悶悶地一個人站在原地,腳步聲從不遠的地方響起,一直到耳邊。

 

 夏寡婦有一把好嗓子,說話聲音細細的,輕而慢,聽久了就有一種甜絲絲的味道。男人們都在愛,這樣的聲音,在床上情濃的時候很給人享受,這也是她總能勾上男人的原因。

 

 一如此刻,稍微湊近點,仿佛在跟說情話,她似乎很是驚奇,“小年輕就是不一樣啊,你中意我我中意你,偷偷摸摸見個面都覺得快樂極了。”

 

 何兆直起腰杆,臉上的失落一掃而空,抬著下巴斜睨小個子的夏寡婦,“是啊,你一把年紀自然體會不到。”

 

 夏寡婦噎了一下,有點惱怒。視線落在何兆的腰上,看在他健碩年輕的身材的份上,不跟他計較,誘哄一般道:“你不明白,有些事情是需要技巧、要學習的。你要樂意,我就教你,試過之後,保管誰都對你服服帖帖,離不得。”

 

 何兆對人有耐心能包容,因為那個人是肖緣,可不代表誰都有這個待遇。夏寡婦一再撩撥他,當他饑不擇食了?什麽狗屎都吃,他氣道:“我不是跟你說過,我不撿垃圾,管你香的臭的都給老子滾遠點。”

 

 夏寡婦在男人跟前從來受禮遇,獨獨何兆不一樣,她幾次獻殷勤,幾次碰壁,也是有脾氣的,“小毛孩子,啥都不懂罷了。老娘的功夫,你小情人學一輩子都不會呢,你沒福氣,我還求著你不成,只是你也別得罪我,我也不是那軟柿子。”

 

 何兆冷笑,他生氣的時候最知道怎麽說話能一招見血戳到人痛處,“你不稀罕,巴巴跑上來求操,我小情人比你乾淨一萬倍,她當然學不會你這樣見個男人就張腿的功夫。老得跟個冬瓜一樣,還當自己是個寶呢。”

 

 夏寡婦從來沒有聽過人這樣奚落她,還是自取其辱,自己湊上來找的第二次,險些氣厥過去。組織了一下言語要罵何兆,何兆早走得影子都沒了。

 

 肖緣不知道這些事,經過她拒絕何兆的禮物之後,終於是安靜了一段時間。大年過後,河子屯公社又要忙著春耕,加之隊上爭取了農村基建大會的名額,還要開荒,一時,社員們紛紛下地。

 

 學校趁著沒開學的功夫,將學生都攆到地裡去,告誡大家不能死讀書、讀死書,正好鍛煉身體,體驗父輩的艱辛。村裡除了領導幹部,大家夥兒都在地裡乾得熱火朝天。

 

 周桂花頭一年養豬嘗到了好處,這一次抽簽的時候各種求保佑,讓她再抽一條,果然抽到好簽。這兩天,家裡就剩她一個人,照顧幼小的豬崽兒,唯恐它有閃失。

 

 肖蘭肖飛都在地裡,中午的時候,怕他們吃不飽,周桂花給姐弟幾人送飯,一路上,家戶人家都有一起的。成群結隊,說著說著就進了山,爬到坡地裡。

 

 肖緣擦乾淨額上的汗水,她帶著草帽,圍了一圈布遮住皮膚不曬太陽。帽子取下來的時候,臉上脖子上如同冬日在陽光下反光的雪,白的晃眼睛。周桂花把碗拿出來,跟肖蘭說,“叫你也戴個帽子,不然曬得比碳還黑,多難看。”

 

 肖蘭掃了一眼熱得滿頭大汗,頭髮貼在臉上的肖緣,“我才不受這個罪,熱死人。”

 

 姐弟仨端碗吃飯,周桂花還煮了一個雞蛋分成兩半,肖蘭和肖飛一人一半。她跟肖緣都沒覺得不對,肖緣作為家裡的老二,不如姐姐是第一個孩子受寵,也不如弟弟,是父母老了之後的靠山。

 

 一直不上不下,周桂花也不是特別偏心,有好東西第一個想到老大老三,若有多的她也不會自己去吃去用,而是給肖緣。家裡就這個條件,她也想一碗水端平,可沒法子,好在老二從來不爭,特別體諒爹娘。

 

 於肖緣來說,若是把姐姐或者弟弟的雞蛋給她吃,她也會覺得別扭、不好意思,她愛家人,自己吃點虧不太在意。到底年紀還小,從小沒吃過什麽好東西,饞是人的本能,她也會有,隻好不去看,自己低頭吃飯。

 

 何兆卻氣得肺都要炸了,又心疼肖緣老是受委屈,坐在另一邊樹下望著她忘了吃飯。李繡拍了兒子一下,“怎啦還不餓,之前不嚷嚷我來的太慢,快些吃,一會兒冷了。”

 

 “我要吃雞蛋。”

 

 “啥?”一頓三碗飯還不夠,真是乾活太累了,營養跟不上,李繡有些心疼。

 

 “我要吃煮雞蛋。你不給我煮,我叫奶給煮。”何兆理直氣壯地宣布。

 

 “煮。你要吃我就給你煮,是不是沒吃飽,以後每天上工之前衝一碗麥片,吃飽了才能好好乾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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