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斐然躺在床上,房間的燈全部都被舒岑關得乾淨,電腦屏幕的亮度也被調到了最低,即便如此,她還是怕打擾到文斐然,還特地抱著電腦去了沙發上,就差再找個床單把自己罩起來了。
他聽著舒岑接到了媽媽的電話,支支吾吾地說今晚就住在奶奶家了,她確實不太擅長撒謊,語氣任誰聽來都是心虛的,掛了電話之後還悄悄地松了口氣,可愛得讓文斐然嘴角無聲地彎了起來。
舒岑就這麽一直看著,也不發出其他聲音,偶爾才輕輕地按兩下鍵盤,文斐然偶爾在清醒與昏睡的邊緣遊走的時候,都幾乎感覺不到舒岑的存在。
不知過去了多久,外面的天已經蒙蒙亮了,文斐然聽了一陣也沒聽見那輕弱又有規律的鍵盤聲,這才睜開眼,看了一眼沙發上抱著電腦睡著了的小姑娘。
他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從舒岑懷裡把電腦抽了出去,順勢瞥了一眼,就看見舒岑這一夜確實沒白熬,所有她覺得有疑點的支出都被標紅並匯總到了另一個表格裡。
文斐然合上電腦,摸了摸舒岑的腦袋把人抱起來,舒岑睡得正迷糊,也分不清抱起她的人是誰,隻覺身體懸了空下意識地就抱上了來人的脖頸。
女孩子柔軟又豐腴的胸乳緊緊地貼上了文斐然的胸口,腦袋靠在了他的肩上,輕軟的吐息就像是小動物毛茸茸的爪子撓得人生癢。
文斐然按訥不住側過頭去在舒岑的嘴角啄了一口,舒岑被打擾了睡眠卻也只是小小皺起眉,嗚地一聲瑟縮了一下,就像是被主人欺負還不自知的小奶貓。
文令秋是哪裡撿來這麽個小乖乖的。
文斐然把小乖乖放回床上,天還沒大亮,他躺人身邊順手把空調溫度又往下降了兩度,沒過一會兒舒岑就感覺冷,蜷縮著開始往他懷裡鑽。
女孩子的四肢就像是某種散發著奇異馨香的柔軟植物一樣纏上了文斐然,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溫度後迅速收緊,鼻頭蹭在文斐然胸口上還發出舒服地輕哼。
她似乎是完全把文斐然當成了抱枕,動作格外放松,腿兒自然地架在文斐然的腿上,軟熱的腿縫貼著男人也毫不自知,直到被男人迅速蘇醒膨脹的硬物頂住,才稍稍扭了扭腰。
文斐然對自己的勃起毫無負罪感,甚至還自然地伸出手去扣住舒岑的後腰,頂在女孩子的小腹上,不讓她逃開。
舒岑熬到凌晨四點多才總算熬不住,一閉眼就陷入了深度睡眠,雖然感覺到小腹有些不舒服,可卻掙扎不出睡夢的懷抱。
她呼吸間小腹的微微起伏讓文斐然也逐漸不那麽好受,男人的手捧起她的臉小心翼翼地吻下去,女孩子熟睡間微張的牙關方便了他的入侵,文斐然熟練地挑動著舒岑香軟的舌尖,情不自禁地加深這個單方面的吻。
女孩子到處都散發著勾人的甜香,文斐然感覺自己就像是咬住餌料的魚,明知這一切不過是飲鴆止渴,卻還是忍不住飛蛾撲火。
舒岑逐漸缺氧,手無意識間推了文斐然兩下,又順勢被男人攥進掌心,牢牢地扣在懷裡。
文斐然緩緩松開舒岑雙唇的時候感覺自己離瘋子又更近了一步。
舒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外面太陽已經過了最盛的時候,可熱度卻還是不減。
她睜開眼,想起自己睡著之前在做的事情,一下從床上挺了起來,就看見文斐然正背對著她看著電腦屏幕。
“斐然,我、我睡著了!”
嗯,不光睡著了,而且睡相超級可愛,讓他差點沒把持住。
文斐然微笑著轉過頭看向舒岑,“我看過你做的整理了,做的非常好,基本上有疑點的大額進出帳都被點出來了。”
被誇獎了,舒岑有些不好意思地下了床,“有有用的信息嗎?”
“有,你來看。”文斐然指了指電腦屏幕,舒岑立刻湊了過去,就看見男人的手指指著前年十二月份的一筆入帳,“這筆入帳很奇怪,剛才我找人查了一下,是從一個名叫東成的建築公司轉過去的。”
舒岑昨天在做整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那是一筆三百萬的入帳,也是整整兩年來范文家入帳數目最大的一筆。
三百萬,舒岑到現在還清楚地記得這個數字,因為那是當時范文主動提出承擔一半之後也依然讓她和奶奶度過了幾個絕望的不眠之夜的數字。
她不想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這筆入帳的來源,但懷疑的種子卻早已生根發芽不斷瘋長。
“對,這個東成……就是當時把一個養老院項目給我爸爸的公司。”舒岑忍著讓自己的語氣盡量平靜一些,不要干擾文斐然的調查判斷,“我爸爸是去年五月份接的那個項目,和范叔叔一起。”
“然後我重新查了一遍東成近兩年的工程,在這筆款進入范文家的時候,范文手頭上還壓著養老院那個項目沒有交付,而工程款也沒理由走他私人帳戶。”
那麽這三百萬的入帳,就很有說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