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對了星闌,上回你那件事怎麽樣了?”
包廂裡,文星闌被毫無疑問地拱到了最中間的位置坐著,手松垮地銜著個玻璃酒杯,酒杯裡的威士忌已經被喝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顆碩圓的冰塊。
“還能怎麽樣,我就說城規局那群人怎麽對我一口一個流程一口一個制度的,還不是他授意讓他們別理我。”提起這件事,文星闌臉上的笑意立刻冷下,“就這麽點小破事兒,那條線在地圖上只要往旁邊挪一厘米就萬事大吉,他非得找我的不痛快。”
其他幾個人也都是和文星闌打小一塊兒長大的,文星闌和文令秋的對立關系他們也都門兒清,聽了文星闌的吐槽都各自搖頭髮笑。
“算了算了,你也不差那麽一塊地兒,哎這首歌是誰的。”
“我的我的!”
話是這麽說,可文星闌想起文令秋那副公事公辦的嘴臉還是恨得牙根兒癢。
“這是差不差的事嗎,這是尊嚴!”
旁邊點來陪酒的公主貼心地給他倒酒,文星闌啜了一口又想起那天在文令秋那兒看到的小狐狸精。
說起來上次他從文令秋那出來的時候還想著要找人去查一查小狐狸精的學校,直接把她拿下給老東西頭上添一抹綠,結果手頭的事一多就給忙忘了。
“哎對了,周和飛呢?”文星闌左右看了一眼,“剛人還在這呢,一轉眼怎麽跑了?”
“剛說出去上個廁所。”另一個男人指了指門外,又想了想,“哎不對啊,裡面有廁所啊。”
文星闌正好被旁邊這公主身上的香水味兒熏著了,索性放下酒杯站起身,“我看看去,別喝多了在外面裸奔被抓了。”
他出了包廂,隨手抓住一個服務生:“周和飛呢?”
這裡的人沒人不認識周和飛,服務生愣了愣又看文星闌一身富貴,也不敢得罪,趕緊給他指了個方向:“剛剛周少進了那個包廂。”
謔?文星闌一聽來勁了,今天可是周和飛做的東,帶他們來了這麽一KTV玩兒,說是隱私做得好,放心。文星闌本來嫌吵不想來,是被三請五請請來的,結果現在這做東的跑其他包廂去了?
他三兩步直接走過去打開包廂門,裡面正好一個女孩在扭腰唱著歌,周和飛坐在沙發上被倆女孩簇擁著,還剩最後一個女孩躲遠遠地坐著。
文星闌一眼就瞥見遠遠躲著的那個,差點懷疑自己看錯了。
這不老東西那小狐狸精麽?
“哎,你怎麽來了!”做東溜號被發現,周和飛顯然也有點不好意思,趕緊站起身來迎文星闌,“哎呀這不是,正好突然有點事兒嘛,我這三個妹妹今天帶著朋友來這玩,也沒提前跟我說,剛給我打的電話,我正好在這也不好意思把人丟著,就過來看一眼……”
“哦,妹妹啊……”文星闌剛看周和飛的手都伸妹妹褲子裡去了,在心裡罵了一句去你媽的妹妹,臉上卻還是笑著,用下巴指了指舒岑的方向:“那個是幾妹啊?”
周和飛也回頭看了一眼縮在角落裡的舒岑,“這三個是我妹妹,那是她們的好朋友,今天剛帶來給我認識認識的,怎麽,星闌你有興趣?”
有興趣,那可是太有興趣了。
文星闌頗有深意地對周和飛笑笑:“那我也不好奪人所愛啊。”
什麽妹妹,什麽介紹朋友,文星闌對這些爛透了的事情見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但好歹是要從人手裡把人帶走,面子還是得給一點的。
“哪兒的話,星闌你能當我哥們兒那就是給我天大的面子!”周和飛看文星闌似乎有點興趣的樣子,趕緊招呼著人坐下,“林靈趕緊倒酒,愣著幹什麽!”
林靈跟周和飛也跟了一年多,還是第一次看他對誰這麽恭敬,倒酒的同時還不忘偷偷打量文星闌。
不得不說,哪怕只是單論皮相,文星闌也甩周和飛三條街了,更何況平時對她們頤指氣使的周和飛在他面前完全就是一條徹頭徹尾的舔狗。林靈看著文星闌嘴角噙著的一點似有若無的笑意,心思完全都撲他身上去了。
文星闌一入座直接擠到舒岑身邊,周和飛見狀趕緊把燈關了大半,然後示意其他三人該幹嘛繼續幹嘛。
“小狐狸,還記得我嗎?”
女孩的歌聲繼續響起,舒岑稍稍往更裡面的位置縮了縮,躲開了文星闌的手,“……記得。”
畢竟第一面確實印象深刻。
文星闌沒得逞也不在意,把手直接往後搭在了靠背上,“怎麽,缺錢了?老東西窮了?你知道他們幹什麽勾當的就敢跑這來,要是被老東西知道,你怕是這輩子都玩完了。”
舒岑聽出文星闌的話外音是讓她趁現在趕緊求他保密,可不得不說舒岑現在看文星闌真和看救星差不多了:“你能帶我離開這裡嗎?”
就在剛才周和飛還沒進來的短短十幾分鍾裡,舒岑分別接近三個女孩,確認了她們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瘀傷。
等到周和飛進來的時候,舒岑從他赤裸的目光中也明白了林靈整個寢室突然對她熱情的原因。
而她的手機卻在剛進包廂的時候就被林靈以借之名收走,舒岑之後一直想著脫身之策,可怎麽想都覺得自己今天凶多吉少,直到文星闌推門走進來。
“當然。”文星闌湊到舒岑耳畔,壓低了聲音,“只要我想,現在站起來我們就可以走。”
舒岑不急著高興,果然又聽文星闌話鋒一轉:“不過你先說說出去之後要怎麽感謝我,我再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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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 我想要白色的平安果(啥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