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斐然對文星闌的叫囂充耳不聞,頂著他的聲音接著和舒岑接吻。
門外的文星闌越喊門裡的文斐然吻得越深越用力,舒岑有點兒喘不上氣,感覺意識都跟著文斐然的唇舌漂浮在了空中,雙手下意識地抱著他的脖頸,感覺文星闌的聲音也忽遠忽近的。
“嗚……斐然……”
她好不容易逮著空小小地喚了一聲,文斐然才又在她唇上戀戀不舍地啄了一口,起身去開門的時候已經恢復到了面無表情的模樣。
“抱歉,沒注意有人敲門。”
這話說得簡直已經不能用敷衍來形容了,文星闌看著床上小狐狸精慢慢地撐著坐起來,衣衫凌亂的模樣一看就是經歷過了某一種戰爭,再看向文斐然的時候簡直恨不得把他咬死:“你不是睡覺嗎!?”
舒岑的臉已經紅成了一顆熟透的大番茄,坐在床上有一種好像被捉奸了一樣的感覺,正在無措之際,一抹白色的身影又迅速從門前對峙的兩人中間躥了進來。
“汪!”
酥酥兩隻前爪抓住床沿一個用力便跳上了床,腦袋往舒岑懷裡一鑽就是一個勁地蹭著求撫摸。
文斐然瞥了一眼那隻無比自覺的白色四腳獸,皺了皺眉:“你能不能管好這隻狗?”
“什麽狗,那是我和小狐狸精的兒子!”文星闌看舒岑有些艱難地抱起酥酥準備往外走,又趕緊屁顛迎上前把狗接住,在狗圓滾滾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你這小沒良心的一點也不體諒媽媽!”
酥酥立刻委屈地嗚了一聲,耳朵和尾巴都耷拉了下來,舒岑見狀趕緊瞪了文星闌一眼:“是我要抱它的!”
“……”
文星闌一秒慫:“抱抱抱,我幫你抱!”
真就一點兒出息沒有。
可偏偏倆人看起來還確實有那麽點兒夫妻樣兒,尤其是舒岑瞪文星闌那一眼,凶是不怎麽凶,嬌卻是真的嬌。
而那隻狗也像是知道倆人在說什麽似的,一個勁兒地在文星闌懷裡扭來扭去想往舒岑懷裡撲,爭寵爭得光明正大。
文斐然看著刺眼,臉上卻沒任何表現,反倒是微笑著走過去攬過舒岑的肩:“去吃飯把,今天不注射了待會兒吃了藥就早點睡。”
舒岑的注意力立刻又被文斐然拉了過去:“斐然,明天你還要去研究所嗎?”
“去是肯定要去的。”畢竟就現在這個情況,確實也不允許接二連三的休息了,“但是我答應你,我會準時回來的,好不好?”
舒岑點點頭:“那我明天等你回來吃晚飯,你不回來我就不動筷子。”
文斐然彎起眼笑得又無奈又寵溺:“越來越不講道理了。”
可偏偏舒岑就是這樣的不講道理也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好了好了好了吃飯!”文星闌抱著個大胖狗還要看這倆人眉來眼去,簡直煩死。
三個人總算下了樓,飯桌上文令秋和文啟已經等了一會兒了,文令秋也是時隔多日第一次見文斐然,看他蒼白的臉色心情有些複雜。
“還好嗎?”
“嗯。”文斐然笑著拉開舒岑身旁的座位坐下,“今天舒岑陪我休息了一會好多了。”
文令秋不是不知道舒岑陪著文斐然睡了一下午,但也知道他今天因為短暫性失明進了醫院。比起文斐然幾乎是用生命在保護舒岑,他的佔有欲變得不值一提。
吃過晚飯,文斐然給舒岑喂了藥又把人哄睡了才出了房間,然後客廳裡其他三人都像是心照不宣似的在等著他的到來。
“你們怎麽現在這麽齊心了?”
話聽著有點陰陽怪氣,卻是文斐然最真實的感想。
“舒岑的身體到底是怎麽回事?”
除去文啟,在場的剩下二人對於舒岑的病情都是聽人轉述,滿腹疑問早已堆積成山。文令秋實在是沒有耐心再和文斐然說這些沒用的話,直接開門見山:“你現在的研究進行到什麽程度,還需要什麽幫助,你可以直接告訴我。”
“幫助暫時不需要,我這次回來也確實是有問題想問你們。”文斐然在沙發的另一頭坐下,雙手合十置於身前:“舒岑在這段時間裡發了幾次,程度如何?”
“一次。”文啟說。
“程度……我不知道她那一次算不算嚴重,但看起來很痛苦。”文星闌回想起當時舒岑到最後幾乎是哭得停不下來就覺得揪心,“你們那邊的病例是怎麽樣的?”
“一開始是隔天發作,到後來變成每天發作兩次,聽他們的家人說,最早的時候是隔兩三天。”文斐然說:“從第一次發作到一天發作兩次也就經歷了半個月的時間,然後在昨天又出現了第二個猝死的患者。”
這時間線捋得可以說是讓人心驚肉跳了,文斐然看著其余三人臉色一下猛地沉了下去,幾乎完全可以理解他們此時的心情。
“但是我發現一件事。”
他說。
“舒岑的發作時間線,和那群村民相比,要緩慢很多。”
從第一次發作到第二次中間相隔五天就比其他人要遲,更別提直到現在她也還沒發作第三次。
“我昨天一直在想舒岑從第一次發作開始,到底有什麽讓她區別於研究所的那一群患者。”
“然後我有一個非常大膽的猜測,雖然我不敢確定,但我想嘗試一下。”
文斐然的目光落到了文啟頭上。
“你待會兒能跟我去一趟研究所嗎,我想針對你的精液做一下精液檢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