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棠醒來時,身邊已經沒有人。
肖則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在那樣強勢的佔有她之後,又這樣悄無聲息離開。
愣了一會兒,起身下床。雙腿軟得厲害,她扶著牆壁走入浴室,放熱水間隙,看手機出神。
屏幕停留在與肖則的對話界面,猶豫很久,沒能發出一個字。
手像不聽使喚似的點開他朋友圈,竟然真的有更新。他平時很少發東西,偶爾幾條也是轉發別人的電影電視劇推廣,今天難得是條個人內容。
“近幾日行程暫時取消,抱歉帶來不便。”
說來也巧,下面有個共同好友留言問怎麽了,他簡短回復:發燒。
薑棠收起手機,泡在浴缸中閉目,直到水溫漸涼,身體起了雞皮疙瘩,才後知後覺起身。
在家裡無所事事坐不住,心裡總是忐忑,臨近傍晚,到底走入廚房。
櫃子裡的米還是肖則上次帶來的,雞蛋也是,油鹽醬醋更是。
她怔怔想,原來他在她生活中留下了這麽多痕跡。
她經驗不足,不敢離開太久,於是一直盯著火,小火慢熬,直至米粒開了花,咕噥咕噥冒泡,微甜米香撲鼻而來。
翻來找去,家裡只有個還算大的保溫杯,索性將粥裝進杯裡,出門前,又折回來拿上冰箱裡的兩顆檸檬。
車子開到肖則家門口時,她還在納悶,自己到底是來幹什麽的。
下車,走到正門口,繼續猶豫,門突然開了。
男人穿著白色套頭衫和淺灰色睡褲,頭髮亂,臉色有些蒼白。不服不行,這副打扮,也能被他穿出倜儻味道。
肖則唇角下沉,視線冷冷盯上來,“你來幹什麽。”
薑棠不自在起來,覺得自己看見他生病了就跑來送粥的行為簡直愚不可及。她是以什麽身份來,又打算說什麽?什麽都沒想好,就這麽憑著感覺來了。
嘴唇動了動,遞出手中袋子,“聽說你生病了,送點吃的來,你看看,能吃就吃,不能吃就扔了吧,不是什麽要緊東西。”
他廚藝不知比她好到哪裡去,她還跑來送粥,越想越蠢。
他瞳色本就深,借著門前晦暗的光,越發濃重。肖則接過袋子,轉身往屋內走,沒有關門。
薑棠立在門外兩秒,跟了進去。
男人坐在餐桌前一動不動,似乎打定主意要她服務。薑棠換好鞋子,無聲拿東西進廚房,盛一小碗出來,又用帶來的檸檬做一杯蜂蜜檸檬水,端出去給他。
杯子保溫效果甚好,粥還燙著,檸檬水也熱,白氣絲絲飄揚,看得人暖洋洋。
肖則還在盯她,薑棠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領會,坐到他對面。
男人果然收回視線,靜靜拾起杓子。
白粥配蜂蜜檸檬水,只怕是他這輩子吃過最奇怪的一餐。
可是米粒軟糯,都煮開了花,一點甜味全都釋放出來。檸檬水味道很足,她大概擠了一整顆檸檬進去,入口瞬間,蜂蜜那樣甜都讓他忍不住牙酸了一下。
肖則第一次覺得白粥這麽好吃。
不枉他特意發條朋友圈。
上午發完了自己都覺得可笑,怒火更勝,說不出到底在生誰的氣。
但她來了。
他看著她在門外猶豫,糾結寫在臉上。他只怕自己再不開門,她就要掉頭走。
她覺得是他在逼她,可實際上,又何嘗不是她在逼他這樣做。
一整保溫杯的粥見底,這下連碗碟碰撞聲都沒有了,唯有彼此呼吸。
薑棠起身,椅子劃過地板,發出尖銳聲響,她眼皮不自覺跳了一下。
“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肖則沉氣,目光倏然一凝,“薑棠。”
薑棠抿唇,神經戒備,準備迎接男人的怒火,沒想他沉默過後,突然說,“抱我。”
薑棠驚訝於自己沒怎麽猶豫就過去了,將男人的頭環進自己胸口。
他燒得挺凶,額頭滾燙。抬手摸了摸,她問,“吃藥了嗎?”
“吃了。”
“嗯。”
說不清是誰主動,兩個人抱著抱著親起來。他的呼吸燙,舌頭也燙,掌心更是帶火,粗糲指腹碰上奶頭時,薑棠止不住戰栗。
舌頭纏著難舍難分,攪著口水嘖嘖作響。
臥室沒開燈,兩個人在黑暗中倒上床。
他的手早就在她腿間亂揉,挨上床後,扯著薄薄內褲向下拽。
薑棠急忙按住他的手,喘息製止,“不行,你生病了,不能這麽亂來。”
肖則松手,抬起頭,目光審視。
“因為他?”
不用說名字也知道他指誰。
屋內太黑,薑棠看不清他眼神,但是能感覺出那是一種怎樣的尖銳。
他的手還貼在她腿上,異常溫度陣陣滲透皮膚,熱得她心軟,聲音也軟,“你知道不是。”
頭頂上,男人微不可查的哼了一聲,低聲哄誘,“讓我插進去。”
說完,拉著她的手伸入自己胯間。
發燒緣故,陰莖比平時更燙,但是不太硬,往日都是直挺挺上翹的東西,現在不過勉強抬頭。身體狀態差成這樣,她哪敢讓他真做,於是躲開他唇舌,細聲說,“我幫你舔一會好不好?”
男人扳過她的臉吻上來,“不好。”
簡直像個鬧脾氣的小孩子。
她哭笑不得,“你這樣怎麽插進來。”
他摸上她的陰蒂使勁按壓,甚至兩指捏起來撚轉,“你多流點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