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卉和池震武這回呆了半個月才依依不舍的和送他們到機場的池澈和沈漁道別。

“小漁，放假有時間的話和池澈一起來美國看叔叔阿姨啊。”余卉站在安檢處拉著沈漁的手晃了晃，“你怕冷就冬天前來。不過三藩很舒服，冬天的時候也很暖和，你一定會喜歡的。還有很多好吃的，你來了阿姨帶你去玩好玩兒的吃好吃的。”

“我會的，謝謝阿姨。”沈漁點點頭，有些架不住余卉的熱情，但是感受到了余卉對她的上心。她怕冷這一點肯定是池澈說的，也許是隨口一說，但是被記住了，甚至掛念著。

幾天的相處下來，讓本就對沈漁這個人充滿了緊張期待的余卉更是滿意，她大方有禮，不管是長相還是性格都讓他挑不出一點錯來。

晚上余卉常常在床上和池震武感歎自己兒子眼光好。

“像你。”她說。

池震武哭笑不得，“你這說話的藝術不得了，誇了小漁，又誇了兒子，誇了我，還誇了你自己。”

余卉美滋滋的，“都是你教的好。”

池澈和池震武托運好行李走過來，“知道了，您和我爸照顧好自己身體，有空我一定帶小漁去看你們。”

進安檢前沈漁難得的生出一些不舍，沒忍住和余卉擁抱了一下，讓她照顧好自己。

余卉拍拍她的背在她耳邊輕聲說：“如果池澈對你不好，你和我說，我首先是一個女人，然後才是他的媽媽。”

這是不是就是母親的感覺？

沈漁眼睛有些酸。

她把這句話複述給曲漾聽，曲漾坐在她家沙發上吃著零食點點頭，“不錯，看來如果你和池澈結婚就不用擔心婆媳關系了。”

沈漁翻過一頁書，無語道：“你這是操的什麽家長心。”

“不是嗎？”曲漾不服氣，嘟噥道：“你們明明交往還沒有一年，但是居然已經把雙方父母都見過了，下一步不就是要結婚了嗎？”

她抹抹眼角，擦掉那不存在的眼淚，“想我們去年還是一起看片子的同伴，今年，你看看！”曲漾伸出顫抖的手指向幾個方向，鞋櫃裡的男士拖鞋，茶幾上的打火機，浴室裡的男士用品，聲音哽咽，“這個家，還有我存在的位置嗎！？”

她演的起勁，但唯一的觀眾背對著自己，什麽也沒看見。

“看電影，別說那種讓人誤會的字眼。”沈漁糾正她。“你現在呆的這個位置我覺得還不錯。”

“沒有差別！”曲漾撲進沙發，用毯子將自己裹住，伸出一隻腳去踩靠著沙發坐在地毯上的沈漁的背，“沈漁你這個負心女！”

沈漁笑的肩膀也抖起來，“用點兒力，挺舒服的。”

“靠！”

兩人很久沒有一塊兒住，彼此都有好多說不完的話，很快洗了澡一起躺在床上聊天。

“漾漾，你覺得我和他結婚這件事，現實嗎？”沈漁仰躺著，看著乾淨的天花板，有些猶豫。

曲漾握著手機，在屏幕上點點點，分出6分精神聽著她的話，“如果那個‘他’是你前男友，那我肯定覺得不現實，他不好；但是如果‘他’是池澈，我覺得可以期待。”

“會太快嗎？”

“這有什麽快的，”曲漾說，“別人有隻認識了一天就戀愛的，也有隻認識一個星期就結婚的，你都不是。”

沈漁想想的確也是。而且別人是別人，自己是自己，感情的事，哪有那麽多條條框框的限定。

9月15是池澈的生日，沈漁早早做好自己的工作，下了班打車到他的事務所找他，沒想到池澈還在開會，大半個事務所的律師都在會議室裡。

前台的女生已經知道她的身份，很快領著她去到池澈辦公室。

她第一次單獨在他辦公室，於是四處隨意看了看，看到他的書櫃上擺著卷宗文件和各種法典，桌面上也堆著幾本文件，電腦旁擺著一個相框。沈漁本以為是他和余卉的照片，走過去一看，居然是她的照片。

不記得是哪一次吃飯的時候他拍的，她吃到好吃的東西，心情正好，大概還聽到了什麽有意思的事，嘴角揚起的角度讓她看到都忍不住跟著笑起來。

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放的。

但是不愧是得過攝影獎的人，雖然只是抓拍，但是情緒感染滿分。

她有些不好意思，抬手將相框扣倒。

池澈很快回來，將她壓在椅子上先吻了吻。

“會開完了？”

“還沒有，休息一下。”他順著她的頭髮，“抱歉，大概還要一點時間。餓了嗎？我幫你叫個外賣？”

沈漁搖頭，“你先去忙吧，我等你一起。”

池澈打開電腦讓她隨意使用，看到電腦旁倒扣的相框，看了一眼因為不好意思把頭扭開的人，笑了笑又將相框立起來後便關上門繼續會議。

沈漁打開視頻網站，一部電影還沒看完開會的人便又回來了。

“走吧。”池澈整理一下文件收進包裡，看了一眼表，已經9點，他拿起掛著的西服外套便去牽她。

“結束了嗎？”沈漁把電腦關上。

“還沒有”池澈笑笑。

她在他辦公室裡等著總讓他有些著急，不想讓她就這麽等著的心情太急切，大大影響了他的效率，原本應該把訴辯觀點和證據目錄也一並在今天整理好，但在大致的研析了法律關系和規定後他便結束了會議。

美色誤人，他搖搖頭。自己居然也會因為她的原因而耽誤工作，原來以前陪余卉看的電視劇裡的男主角因為女主角而停止會議或是工作並不是編劇的憑空想象。

剩下的回家再做吧。

“那怎麽就走了？”

“不想讓你等太久。”他笑了笑，說的理所當然。

“……”沈漁不知道該說什麽，看起來好像是在為她好，從她的角度也找不到一點責怪他的借口。

他的做法很像她是讓他不務正業的根源所在，但念在今天是他生日的份上還是默默收下了這一條完全屬於他自己任性的理由，走上前牽住他的手，抬頭印上他的嘴角，“雖然我很想讓你好好工作，但是今天你最大——”

“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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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恭喜池澈又老一歲！

池澈：如花似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