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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飲紅影》五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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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輕輕和王川的婚禮很簡單。

一家小店上租了件一千多左右的紅色女方中式禮服,王川沒租新郎服,向她解釋說家裡還有套爺爺留下的中山服,沒穿過幾次。婚紗照便在影樓裡隻拍了一張,幾百塊弄了個玻璃框,掛在新房中。

思索了一會,宋輕輕還是發了自己的第一條朋友圈,上面寫著“結婚了”。還貼了一張她和王川的結婚照。

沒請婚慶公司,只在老家的酒店擺了幾桌酒席,基本上是男方的客人。

早上九點,收拾規整的王川笑著辭別父母,穿著中山裝開著租來的車,去接新娘宋輕輕回他家拜父母。

一月五號,下了點小雨。

“林涼,還在看啥啊?快去接新娘子啊!”身邊的伴郎看著他一直握著手機看得入神,忙看了看手表,一看都十點了,便催促他。

見他不動,又湊過身子去瞧,只是一則短信。

忙拍了拍他的肩,“想什麽這麽入神呢?不準備結婚了?”

垂下眸子,刪除短信,便收了手機,面目柔雅的笑著,“沒什麽,第一次結婚肯定會有些難以適應。走吧。”

鬧喜,塞紅包,跪拜好話,哄鬧,一一收進平靜的眼眸裡,旁人說些羨慕稱讚的話,他一一禮貌的回應著,熱鬧的景象盛大,以至於眾人都忽略了笑得歡喜的新郎連新娘的手都沒碰上,便包機去往古堡教堂宣誓舉行婚禮。

照本宣科般念著中英混雜的承諾,聽著教父說新郎新娘可以親吻的話,他頓時有些呆滯了。

路柔扯了扯他的衣袖,朝他小聲嘀咕著,“涼哥,委屈一下,我也不願意啊…誰讓我們在結婚…”

隻好忍著性子側著臉輕啄,余光瞟過嶄新的戒指,正圈在右手食指上,代替了左手。

中午時分便去大酒店裡進食,一桌上萬的規格,上千的紅酒美食,酒店內流光溢彩的裝飾,銀質的吊飾和上彌漫的正含苞待放的鮮花芬香,精美得讓人驚歎,司儀小姐安排著精心的節目,底下一片和樂融融。

說些客套的禮話,溫笑著讓眾人吃好喝好,一面歡喜的開始一桌一桌的敬酒。

直至喝得有些多了,便獨自一人到頂樓吹著風吸著煙散散身體裡的酒意,望著天,被寒風吹得手都紅了,卻不曾縮手,煙還沒燒完。

“恭喜啊表哥。”身後有人拍了拍他的肩,他沒有回頭,只是回他,“謝謝。”

林玄榆卻走到他的身前,以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他,說道,“一月五號真是個好日子,怎麽到處都有人結婚。”

眉頭一皺,似乎有些許的不安蔓延,卻還是穩著呼吸抽著煙回他,“一月五號風水不錯。”

“當然。”手機屏突然放在眼前,一張紅色打底的照片充斥著他想定睛一看的眸中,還伴著帶著譏嘲的話,“不然老女人也不會選擇今天也結婚。”

紅色真豔,豔得眼疼。猛吸了一口,煙霧膈在喉中。

林玄榆也難受。她把他拉進黑名單卻不刪微信不回消息,他還以為一切是個錯覺時,今天就發現,從不發朋友圈的她,放這麽一張照片,無非不就是讓他死心。

於是難受到得找個人看著他也失措難堪。經歷了這麽多,他早看出表哥還念著她,最後的選擇妥協給現實也罷,他也不想讓他心裡好過。

呼吸和血液失了消息,左手食指石般僵硬,心臟停滯慢跳,澀疼的眼變得濁氣。

“祝她喜結良緣。”笑著,無所謂的扯著嘴角,面目上都是漠不關心,林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說,“抱歉,我要下去招待客人了。”

許是酒意濃烈到毀壞了神經,胸腔起伏的高度有些駭人,下樓時一個踉蹌差點踩空,只能扶著欄杆穩了穩身子,垂著身子看著底下的客宴繽紛,呼吸逐然變得急促而狂躁。

嫁人…她嫁人…

短信上寫原諒她不能參加他的婚禮,卻和他在同一天結婚。

呵。多快的決定,恨不得早擺脫他。

喝酒喝得似乎是有些毫無節製了,竟能一時腳不穩的絆在地上,傷了膝蓋上的骨頭,連丈母娘都來勸他少喝些,問他摔著了沒,他搖搖頭,忍著痛說了句沒事。

坐在椅子上休息,掏出手機,卻看著空空如也的信息箱,揉了揉眉頭,頭暈腦脹的酒後感難受得全身乏力。

她說她只是用錯了方式,她說他一直是她心裡的最好…

那為什麽曾這麽狠的離開他,現在又這麽快嫁給別人。

這蠢東西!連要嫁的男人也不找個入眼的。一看就欺軟怕硬,她為了結婚就把她下半輩子都要搭進去嗎?!

“給,你不平時喜歡喝這個,給你壓壓酒性。”一旁的路柔遞過來一袋草莓酸奶。

大男人喝什麽草莓酸奶。

他接過了,看著熟悉的包裝,啞了聲音,說了句,“謝謝。”

那時沒錢,掙得錢還不夠平日裡的三餐開銷,但還是省著每天帶一袋草莓酸奶回家,把她從臥室裡叫出來,看著她歡喜的接過又喝得可愛,便側過臉舔掉她嘴邊的奶漬,卻被她誤以為自己也想喝,用著舌尖舔了舔他的唇,拿出嘴裡的酸奶袋,一面含糊的朝他說著,“林涼哥哥,給。我們一人喝一口。”

那時不知她偷偷跑出去幹什麽,手上臉上落了灰想瞞住他卻沒擦乾淨,開門後便從背後拿出一袋草莓酸奶衝他笑得燦爛,“林涼哥哥,你給我買酸奶,我也給你買酸奶喝。”

後來才知道她自己偷跑出去撿瓶子賣,一角錢一個,為了掙得多些,便跑去人多的廣場上不顧面子的看著那些喝飲料打球的少年。回來的時候卻迷路了,所以被他說了一頓,卻又抹掉她臉上的灰內心自責不已。

他也想讓她過得再好些。

那時可以不在乎物質的貧瘠,只要在一起,喝著酸奶,擁著抱在床上,就可以輕易的笑出聲來。
可以純粹到忘卻苦累,隻盼著按動門鈴的那一刻,開門的是穿著拖鞋的她。

他說,你放心,等我開了大公司,就買下那個酸奶廠,讓你喝個夠。

可…怎麽就…走到了這一步呢。

他不過隨口一說讓她當嫁妝,她就馬不停蹄的嫁人了。她這算什麽啊…照片上的人遠不及他,平庸面醜,可那又如何…她要和他結婚。

過柴米油鹽的生活,再生個孩子…宋輕輕要為他生孩子…

八年前的感覺又來了。那些臭酸味燒得渾身犯疼,手臂疼,膝蓋疼,哪哪都疼。他閉著眼張著腿坐在椅上,頭仰著,像個二混子般,不顧顏面的。酒意從腰腹深到腦中,頭更暈疼了,嘔吐的欲望蠢蠢欲動。

他為什麽還不死心啊!

為什麽告訴林玄榆的父親說他嫖娼禁止他的接觸,為什麽不惜高價虧本買下那塊地鏟除那個按摩院!為什麽說要遠離她卻靠近她!為什麽說是可憐她卻為她一次次的失態!又為什麽不敢給她發請帖,林涼…你在害怕什麽…

明明是她離開自己,卻又纏著自己。

“涼哥,沒事吧…”路柔看了看他的樣子,有些擔心的推了推他的身子。

“沒事,只是喝多了。”起了身,恢復原樣,隻膝蓋的疼痛讓他皺了皺眉頭,“我去房間睡一覺,散散酒意。”

“嗯嗯,好,去吧,晚上還要吃飯呢。到時候我派人叫你。”

他點了點頭,緩慢的走上樓梯,扔掉手中已經喝光的酸奶袋子。

一次一次的告誡自己不準踏入她的渾水裡,覺得自己已經麻痹到無動於衷了,結果還是心甘情願的跳下,說些自己都覺得狠心絕情的話,以為就好受了,難受的卻還是他。

一定是因為酒太濃了,所以他要好好睡一覺。

閉上眼,腦海裡卻是宋輕輕穿著婚紗笑靨如花的模樣。他的心臟像是奔潰了一般,呼吸難捱,疼痛又襲來了。

宋輕輕…你到底要我怎麽樣…

宋輕輕已經被王川接到他家,拜過父母,李芬雖是臉上沒有多大喜訊,但的確想著王川談了幾個都是女方嫌棄,隻好作罷,再聽王川講了些宋輕輕的事,雖還是有些膈應,但見她平日也來串門帶些禮品,幫她做做家務,話雖少些,但人是好的,也就沒大排斥了,遞了紅包,也為喜事開了顏。

交換戒指,相擁而吻,在她心裡平淡,卻也落著笑容招呼著親朋好友。有時不經意望著門口時,便會摸著心口,總覺得少些什麽。

膽小鬼碰到棉花也會受傷。

酒宴紛紛,觥籌交錯,王川和人劃拳敬酒,一副喜樣,聲大如雷。她便笑著為客人們倒茶,沒事了便站在牆邊笑臉盈盈的看著這幅喜象。隻瞟眼掠過門口時,心突然難跳了,連笑容也扯不出了,像個木頭般站在那,看著那個人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

他著一身定製的白色西裝,儀表堂堂,完美好看到像是童話書籍裡的王子,眉眼深邃,冠玉的臉龐泛著點酒意的醺紅,在嘈雜的人群中,更像是一頭凌然的白鶴,突兀得眾人不禁偏頭而望。

林涼…他怎麽來了。

她捏了捏手指,難以置信的望著他。

坐上飛機一個人回國,再讓人打聽宋輕輕的下落,從按摩院一路趕到她住的房子再到這個酒店,不敢遲緩的趕來,呼吸急喘,腳步顫抖。

他一眼便可以看見她站在哪,穿著紅色豔麗的婚服,看著她的新丈夫笑得眉眼彎彎。

刺眼如釘。

衝動像洪湧摧堤,正席卷他的每一處神經,他的步子不急不緩,面如黑煞,隻直勾勾的盯著她身上的婚服,恨不得撕碎成渣般,略過的周遭事物在他眼裡如同死物般無視。

盯著她的眸子裡渾濁得像是泥淖。

一步,一步,走向幾近呆滯的她。

宋輕輕…你真的敢嫁給別人…

是我救的你,也是我曾付出一切把你護著,憑什麽…你能這麽輕易的拋棄我嫁給別人…憑什麽…

三三:熬夜趕稿...我怎麽現在寫文越寫越慢了...下一章有肉。涼哥現實看著渣,其實他對女主很好的片段我只是沒寫出來而已,是在回憶裡了。
兩人的態度由此發生改變。一個想挽回,一個想逃避,所以說是追夫火葬場也沒錯
可是參考我之前描寫的片段猜猜涼哥把輕輕救出來之後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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