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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飲紅影》二十二(下)
22

女孩肉眼可見的逐然依賴他。

一周只有一兩次玩電腦,宋文安不願錯過。所以他不在意客廳內的景象。

宋輕輕看著電視上的男女。一分鍾後她側著身子,對低頭讀閱書籍的林涼眨著眼,天真問他。

“林涼哥哥,我可以抱抱你嗎?”

林涼有些錯愕的抬頭,他看了眼她,再瞥向電視上擁抱的男女。

他抿起一笑,“好啊。”

她輕輕撲進他展開雙手的懷裡,雙手圍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側真誠說道。

“林涼哥哥,你的身子很軟和,很舒服。”

哪有說一個男人的身子。是軟的。

林涼心微澀。手臂收攏和她的距離,直貼服得毫無間隙。

她的主動。這是他沒有強迫、誘騙。她自然而然的主動。認知有根小小的毛草撓拂他的胸口。犯春意的酥癢。

他深眸,放在蝴蝶骨間的雙手緊緊壓她入懷。錯骨的力度,話裡卻溫。

林涼說:“輕輕妹妹,你也很軟。”

每次離開,宋輕輕會揚著渴望的眸,她問他。

“林涼哥哥,明天我還能來嗎?”

他笑著說,這裡永遠歡迎你。

多次之後的某次。宋文安一聽,霎然變了臉。他看向一臉溫和的林涼,打量他,又笑著,他摸著宋輕輕的頭。

“輕輕,不能來太多了,會給林涼哥哥添麻煩的。”

宋輕輕一聽,寞然低著頭,還沒等林涼回什麽,宋文安拉著她急走了。

林涼盯著兩人的背影離去。兩人從樓梯口消失,他突然嗤笑兩聲,轉身回房。

-

冰箱永遠備著草莓酸奶和各式各樣零食。琳琅滿目的中英書籍在書架上,在《理想國》、《社會性動物》、《量子理論》、《弦理論》後突兀地多了十幾本小學教材,還有拚音童話和成語寓言。

他教她,人存在要擁有自我意識,遭遇困境即使如燭光渺茫,也要燃燒發光。

她問,渺茫是什麽意思?

“幾乎沒有希望。”

那什麽是希望?

“你想要的。你想爭取的。你喜歡的。你渴望的。”他摸了摸她的頭髮,“還有…抵抗別人的壓迫和罪惡。”

她拿了一顆糖放進嘴裡,笑著。“希望我已經有了啊。而且我還把它吃了。”

他沉默。眼裡平靜如死水,手一直摸她的頭髮,似要摸到她的思想。

-

她愛上擁抱。兩人獨處時,她總小心翼翼問他。

“林涼哥哥,我可以抱抱你嗎?”

他做的只是自然伸開雙臂。再緩緩緩緩收攏。

小如團子的軟包,綿綿軟軟被他攬在懷中,依偎在身體裡如泥化水。

林涼沉溺於她全心全意的親密中,享受傻子對他的獨特依賴。他認為這是一份憐惜。不幸的人會對不幸的人敏感。這是一份比他還弱小無助的人給予的同情幫扶。

他從不想愛。

-

期末結束前,一通勒令電話打亂他的軌道。

林盛讓他搬回來。他怕媒體拍到,亂寫些父子關系不好,怕輿論引發事端。命令他收拾東西回家。

他乾脆利落的應了好。準備打包行李離開。

臨走前第四天。他又撞見宋文安對她猥褻摸乳,他花錢派人帶來一隻隱翅蟲。宋文安上廁所,他放進他書包裡。

於是他裝模作樣陪他去校醫院治療,聽醫生說一個星期左右痊愈。林涼輕輕抿起弧度,安慰他。

“宋文安,我也不知道是誰這麽心思惡毒。你以後一定要注意點啊。”

由於右手受傷,宋文安向馬春豔借口說隻好晚上來林涼家讓他幫忙填寫作業。順便帶著宋輕輕。後來他又進臥室裡用左手玩起電腦。

林涼在客廳,他看宋輕輕入神看著電視裡關於本市哀山的旅遊廣告。

他問她,“想去嗎?”

“可以嗎?林涼哥哥。”宋輕輕立馬轉頭看他。後又小心翼翼渴望的抿抿嘴。

她低頭又說:“我…我想出去看看。”

話未說全,林涼知道她覺得不好意思麻煩他。沒有被寵愛的孩子不敢要。要的過程也隻像是在犯罪。

她關在屋裡十年,如此渴望外面的風光。

這次他沒有如往常般一呼即應。他低了眼。她沉默地繼續看起電視。

他偏頭,看著窗外黑壓壓的樓層和點點光。黑與光的結合,韻調美妙得如黃金分割。黑夜裡,那點光也只能照亮自己。

我照亮自己。

-

臨走前第二天。他謊稱身體不舒服逃去下午的課。出校門那刻,他回頭望向高聳教學樓,裡面隱約傳來誦讀聲。他覺得他是個瘋子。一個不理智的瘋子。

他懊悔地拍她家的門。馬春豔每天都要看管鋪子,家裡經常只有她一個。他站在門外冷臉讓她開門。

她迷糊地打開,揉著眼睛,嘴裡的話像一個個湯圓。

“林涼哥哥…”

他頓時雙手捏開她面頰。他仔細看她因懵懂而可愛的眼睛,心情終於回緩。甘願從心尖裡覆蓋。他溫柔朝她笑。

“走,我帶你去看哀山。”

他們坐上102公交半個小時,他對她說坐公交一個人要投一塊錢,你要看公交站牌才能確定目的地。

她搖著頭,表情沮喪。“名字好多。我記不住”

他摸她矮矮的頭,“慢慢來。”

過馬路時,對面車流急促。他向她伸手,“手伸過來。”

於是她把手交給他。他的五指滑進她的指縫,粗指在她手背上滑動。如鑰匙放進鎖孔對合,他們沒有任何情欲。

林涼怕宋輕輕走丟。他一路上牽著她,繼續給她講解公交怎麽坐,那些高大建築是什麽,車上跑的壓力與動力又是如何構成。多數她都是不懂,但她耐心聽著。他回答她所有的未知。

下午三點。他們到達哀山。

一片碧藍的湖,一座灰白的山,一排白色枝丫的樹,一片黑色的土地。聚成一副天地四寬的圖。

她遠遠站在平地,身旁是雪色點點的樹木。她興奮眺望遠處的雪山,張著嘴。她往上跳了跳,然後像隻兔子,在這片地跑了起來。

林涼無奈把她抓住,她撲進他懷中。她緩緩冒出頭,雪色在她眼裡撒野。女孩情不自禁說。

“要是有個雪人就好了。”

城市的雪一直很小,只有山上有著足夠雪源。哀山海拔不算太高,但爬上去還是要費一陣功夫。

關鍵。他已經做夠出格的事了…

不管是感慨還是變相的請求,林涼都笑著敷衍回她。“以後有機會我再幫你堆個雪人吧。”

宋輕輕緊緊摟住他的腰,臉頰貼在他冰冷的寒服上。她彎著嘴角,軟聲真心對他說。

“林涼哥哥,謝謝你。”

他見夠了她的笑。單純無害得令人罪惡又心疼。他見夠了,看累了!極其厭煩!

林涼的食指附上她的左眼皮,往右輕輕地滑動,他看著她的肌膚有他的痕跡。然後。漸漸撫平。

他離開了。而她呢?她還會這樣笑嗎?她會因為他的離開而難過嗎?她在意嗎?還是被時間磨平一切有關他的部分。

不甘心的搖擺如灌水的氣球。他鬱結難舒。

一支煙的功夫,黃昏來了。

-

最後一天上午,他收拾好了行李,準備向宋文安告別。

他不經意而習慣地站在書桌前,他總看破爛雨棚下一個不自知在困境裡的傻子,如何在她空白迷茫的人生裡拚命走一個句點。他看她沒夢,沒有意義的價值,看她的路早已被淹沒。知識不是她的盾牌,只是安慰。

他的手摸著行李箱上的銀色把手,眼睛下視,看窗欄留給他記憶中是如何的最後一幕。

宋文安拉上宋輕輕臥室的窗簾,沒有仰視上方。簾布沒有拉完,露出兩指縫隙。直對她的床。

他看她。看她怎麽主動去抱坐在床沿處的宋文安。兩人再緊密回抱。

他盯著她環住宋文安脖子的手臂。右手輕輕握成拳頭,眼睛降霜。

他以為擁抱是他的特殊。不過…他緊繃的手又放松了力勁。

算了。他要走了。

林涼沒有離開。他的腳凝在地板上,他的心強調他在釋然,眼睛卻如利箭。他本溫和的雙眸,此刻隻如殺人般腥熱。

他繼續看。他看她。看她怎麽遠離宋文安的懷抱。她蹲下身,右手放在宋文安的褲子中間。再緩緩伸進去,隔著褲子掏出宋文安的性器官。他看她低頭,嘴張開,再如包裹般含住。

他的全身如死屍般僵硬。在她含住的一瞬間,他的憤怒潰堤。有顆針,扎破懸在黑暗裡的水氣球,他聽到心臟奔潰的一聲爆炸,頓時水液四濺,他的血肉混在水裡已經四分五裂。

她怎麽能!怎麽能!

他用力瘋狂地踢翻身邊的行李箱,沒有理智地掀翻桌上的一切。無數書本、瓷杯、筆、筆記狠狠墜地。他一腳踹翻椅子,椅子砸碎杯子最後的完整。他聽碎裂的聲音與他同步。破碎的聲如同安慰。他低頭,看地上已是不堪入目的一片狼藉。瘋燥的人於是咬著牙根用力奮勁地喘息。

後來他頹然地躺在床上,閉著眼,又用力平緩呼吸。

他忍那麽久不碰她就是要讓她知道這種行為…他忍了那麽久。他費盡心思幫她解決馬春豔、幫她療傷、甚至第一次逃課帶她去看什麽破雪山。

他這麽用心地第一次去幫一個人。他教她讀書,教她拒絕,教她自尊自愛。她卻是一句都聽不進去。就那樣被動的任人宰割,只知道要聽她哥的話,沒半點自我。現在連惡心至極的口交都可以做了。

她真他媽的就是個養不熟的傻子!

還是…她喜歡宋文安,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什麽逆來順受和猥褻。不過是兩情相悅而已。呵。呵。那他之前對宋文安做的那算什麽!那算什麽!

他的氣隻如海浪翻湧,他順手便用力將床櫃上的台燈打落。底座精致的白瓷慘敗,碎片垃圾滿地。

林涼可真想現在就扯過她的衣領,湊到她眼前,咬牙切齒地說。

“你知道他是你的哥哥嗎?我說過,那是和你有血緣關系的人,社會上不會同意你和他未來的交往。這是異類懂嗎?你覺得你嬸嬸知道後她不會把怒氣全撒在你身上?宋輕輕。如果,你是被迫的。那就拒絕他懂嗎?”

“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所以我後面從沒主動碰你。我就是想讓你明白,對你好的男人卻要摸你,那他就是個豬狗不如的畜生!我走了那以後誰來教你!誰來救你?!你只能靠你自己你懂嗎?!你不反抗你不拒絕,那誰願意浪費一輩子去救一個傻子!你真甘心一生只是給人踐踏、給人蹂躪、給人發泄是嗎?!”

“現在你跟宋文安好。以後呢?你覺得宋文安會娶你?他會負責你一輩子嗎?!他能反抗他媽嗎?!你再這樣無知愚蠢,以後只能被馬春豔低賤賣錢。你來這人間最後只是淪為生育工具和發泄沙包而已。宋輕輕,我多希望你能聽懂這些話。你要是稍微表現出一點點的拒絕,我也不可能…”

“宋輕輕。你能不能…”

早點學會長大。

我都要走了。為什麽還讓我安不得心。

後來他靜靜看了天花板一個小時。他又為她可悲地想。她就算覺醒了自我那又怎樣?人生最苦痛的事是有夢。

但。無路可走。

他的心口窩心至極。黑色已破溢而出,順著血液和神經蔓延。他的眼睛像黑域的泥沼。

他的右手臂用力壓住雙眼。他的另一隻手狠力抓緊床單,手背上青筋爆出,骨節作響。他的手指發疼。

她已被他抓住。人有人性,也有獸性。他的獸性捕獲所有的落網之物。他聽到自己的野獸靈魂在絕望中咆哮。

好。我教你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

三三:下章肉肉。也是林涼決定就是宋輕輕的時刻。
那個為了劇情,已修改前面部分,宋輕輕就是第一次用的手,以至於林涼看見口交異常激動。
林涼:別攔我,讓我去砍了那個龜孫
三三:兒啊,優雅優雅。
林涼:請讓我砍了那個龜孫
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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