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
向晚晚身體被他禁錮著,他又高又重,把她鎖得動彈不得。
兩人目前的姿勢過於曖昧,她直覺不妥,掙扎著要出去,嘴裡嗯嗯唔唔發出抗拒的聲音。
“閉嘴。”
盛辰洸以絕對的身高優勢壓製她、俯視著她,他表情微慍,再次發出警告。
“......”
向晚晚一雙水靈的眼瞪得溜圓,還未褪去嬰兒肥的小臉束縛在他有力的大掌中,她果真不敢再動,老老實實地憋氣靜止,在他的重壓下當木頭人。
好嘛,不動就不動。
識時務者為俊傑。
盛辰洸見她乖了,四處重回寂寂,耳中“嗡嗡”的耳鳴聲終於消停,才將觸著柔軟唇瓣的掌挪開。
掌心劃過她嘴唇,與微冷的空氣對接,濡濕且溫熱......
癢,出其的癢。
一種奇異的滋味鑽進心裡,緩緩的升起來。
他凝眉,甩頭。
手撐住牆壁,松開她,往後撤幾步。
“土包子,現在我要睡覺.......”
“別讓人來煩我,否則,沒你好果子吃。”
他生著病,說出的話也沒了昨夜的氣勢。
他步伐不穩地重新躺回床上。
連續幾天的車程和一場高燒折騰得他精疲力竭,如今他隻想休息,誰也別吵。
向晚晚瞅了眼他,見他就直挺挺地躺在那裡,寒冬臘月的,被子也不蓋。
向晚晚有些擔心他待會兒會燒得更嚴重。
可她不敢再開口,一是怕他嫌她煩,二是不知他又會做出些什麽大膽的事情。
想到剛才,她臉色驟紅。
她躡手躡腳地轉身,一點一點地闔上門,心情複雜地下樓去了。
她跟家人解釋盛辰洸遲遲沒有起床的原因,二姑母一聽到便要上樓,但一想到兒子不喜歡別人打攪他睡眠的脾性,又無奈地坐下來,隻得麻煩晚晚過會兒送碗填肚子的熱豆腐和一些感冒藥上去,向晚晚懂事地點頭。
接下來用餐以及出去給親人拜年的整個過程裡,向晚晚都有些心不在焉。
不知怎麽地,盛塵洸那雙幽深的眸子時不時就會在她眼前重現,攪得她心神不寧。
到了十點,抱著一堆新年禮物的晚晚氣喘籲籲地回到家裡。
剛放下東西,她跑到廚房裡,打開電飯煲,舀幾杓紅棗豆花盛在保溫杯裡,再從醫藥箱中取出退燒藥,倒一杯熱水,直直往樓上去。
到達盛辰洸臥房門口,她做了一會兒的心裡建設才敲門。
“表哥,我給你拿了紅棗豆花跟感冒藥,你要不要吃點兒?”
等了幾十秒,屋內的人照舊不吭聲,向晚晚對這種狀況一回生二回熟,也不再覺得奇怪。
“二姑母很擔心你......你不吃早餐和藥的話,身體會繼續不舒服的......”
還是沉默,沒動靜。
“表哥,那我進來了噢......”
向晚晚忐忑地擰開門,進了屋裡。
盛辰洸依舊是之前的睡姿,只是眉頭蹙得愈深,臉色泛紅,額頭布滿汗,看樣子燒得更厲害了......
“表哥......”
向晚晚放下東西,著急地奔到床前坐下,探出小手去摸他額心的溫度。
好燙......
她低頭,滿臉擔心地開口:“表哥,你燒得好嚴重,我現在去找姑母,送你去醫院——”
她剛要起身,手猝不及防地被一隻滾燙的大掌抓住,稍微使勁,往下一拉,一時間天旋地轉,她整個人摔下去,被壓在異性氣息十足的身體下邊。
向晚晚瞬間噤聲,望著近在咫尺的睡顏,心肝猛跳,呼吸已經亂了套。
體力嚴重虛脫的盛辰洸箍住那團軟綿綿的“小東西”,長腿搭上去,這才感覺耳朵裡無比煩人的“嗡嗡嗡”聲徹底消失。
就該這樣。
這才對。
他摸索一會,自然地把臉湊過去,摟抱枕似的,貼著“小東西”身上軟乎乎的某處,再次進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