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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生》2-2
劉恆笑得非常和藹:“雲小侄無需客套,我與你二叔熟識,你可同喚我叔叔即可。”

所有耳朵尖的黑衣人都驚詫的互相交換角色,第一次見王爺如此和人拉近關系,這個雲生是什麽來頭?京兆尹雲卷也並不是什麽特別出眾的人,有什麽值得王爺降低身份?

不要臉……你又不是雲家人,佔這個便宜幹嘛?腹誹不已的雲生鼓了鼓腮幫子,廣袖下的雙手互相捏捏捏,恨不得捏上對方的厚臉皮。

“恩?”低沉的詢問是重重的鼻音,無形的威壓瞬間暴張。

雲生倒吸了口冷氣,“叔、叔……”老老實實的耷拉下耳朵,既然逃不掉,只能委屈自己暫時當一回雲俊傑。

劉恆相當滿意小老鼠的服軟,有一句沒一句的問他問題,等慵食準備好,已經將雲生的背景資料給套了個七七八八,就連他身邊那幾個貌美女婢的名字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兩人的食物端上來時,雲生看看劉恆面前的乾糧,再看看自己的豪華大餐,縮著肩膀,默默的將面前食盤遞出:“叔叔請用小侄的吧……”啊啊啊啊,俊傑不好當,他好想端起食盤去砸對方的頭啊。

劉恆噙著懶洋洋的笑,看著小老鼠的忍耐,十分自在的接過:“那就謝過雲小侄了。”

雲生在鳴球企圖幫他換食物時及時阻止,開玩笑,當面顯示出嫌棄,他會被對方一刀劈成十八段的吧?這位劉延年身上盡管沒有佩刀,可其他的黑衣人有啊!安靜的咬著被湯泡開的乾糧,忽然覺得有點委屈,為什麽運氣這麽不好,遇見這麽個霸道的人。

享用著口味偏淡的食物,劉恆瞥了眼小老鼠的不甘,忽然覺得挺可憐的,拿起自己的水囊遞過去,“嘗嘗。”

趕忙雙手接過,雲生在心底唾棄了下對方的不愛乾淨的私器公用,然後捧起來,盡量不扭捏的仰頭喝了一口。

就一口,可怕的滋味充斥唇腔,雲生連忙移開水囊就想找地方吐掉。

盯著他,劉恆眼一眯,冷道:“咽下去。”他賜的東西敢吐?

雲生鼓著腮幫子,被他瞬間迸發的傲慢與狂妄被嚇到,倒也不再敢矯情,硬是將口中那辣嗆的液體給吞下喉嚨,火辣辣的一路燒到了胃,小臉騰的就漲了個通紅,不受控制的張開嘴吐舌頭四處找水:“玉磬、笙磬!”連嗓子都給燒得啞了好幾分。

婢女連忙端了水過來,他也顧不得什麽了,搶過來就連灌了好幾大口,來不及吞咽的水滑出唇角,閃耀著營地中央火堆的焰花。

劉恆緩慢的眯上眼,好整以暇的瞧著雲生被嗆得通紅的精致臉蛋,泛出晶瑩水花的漂亮鳳眼,殷紅的唇珠,粉嫩的小舌,還有那蜿蜒而下如唾液的細細水流。

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

他舉起水囊,喝了一大口,胸口似乎也被這辣嗆的液體給刺激出了熱潮。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他笑道:“沒喝過酒?”

雲生氣惱得要命,又不敢怎麽樣,語氣惡聲惡氣多了:“沒喝過這樣的酒。”豫章美酒醇厚綿延,可能是釀酒技術的問題,味道比較像葡萄酒,入口有回甘,後勁頗大。這位劉叔叔的酒簡直是傳說中的燒刀子,發酵過度的失敗品吧!

被小老鼠慪氣的樣子惹笑,劉恆又喝了一口,故意道:“我們這種武夫喝的當然不會是文士的酒,軟綿綿的如何稱作男人。”

這是算人身攻擊嗎?雲生瞄了眼他,決定不搭腔,乖乖扒飯,一會兒借口旅途勞累,躲上馬車睡覺不出來,哼!

結果是好不容易咽下那難吃的湯泡乾飯,去溪邊洗漱後回來,雲生目瞪口呆的看著那群黑衣人以馬車這邊的篝火為中心繞了個圈扎營,而他的馬車,正在中央……這樣讓人怎麽睡覺?眾目睽睽爬上車,然後外面圍著一圈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的人?自家的仆役他還能習慣,這些一看就是練家子又極聽指派的軍事作風的漢子們,雲生打心底怕啊!

要是他們半夜把他家這些人給屠了怎麽辦?

“怎麽?”劉恆不知什麽時候神出鬼沒的出現在他身邊,渾厚的嗓音裡有著笑意。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雲生覺得這位劉延年大爺很喜歡看他吃癟……他怔怔的看著包圍圈裡的馬車,轉身一拱手,恭順無比:“請叔叔上小侄的車歇息。”反正他今晚是不打算睡那上面了,乾脆換個人情。

劉恆眉一挑,笑得玩味,“無須客氣,我們這些士卒習慣了隨便應付。”

雲生正氣凜然:“怎能如此煩勞諸位,小侄今夜定要參與守夜,共辛苦才是!”

小老鼠打著什麽主意呢?瞧那小樣兒,裝得居然像是那麽回事兒。劉恆背著雙手,傾頭瞧著雲生快要維持不住的大氣浩然樣,緩慢的點頭微笑:“如此甚好。”

甚好什麽?雲生暫時沒心思去琢磨,先松了口要眾目睽睽之下爬車的氣,再指揮頌磬鳴球將氈毯被褥鋪到應鼓搏拊他們中間,順便取出些書卷來,打算就看看書先。

卻被劉恆叫住,指揮著將寢具給放置到他的位置旁邊,而那個位置又恰恰好在黑衣眾人的包圍圈正中央……他呆若木雞幾乎要淚流滿面啊,他就是不想引起任何注目,隻想做個安靜的美男子就這麽難?

雲家人在劉恆一個眼神下,就已經嚇得立刻把自家郎君給賣了,毫無節操可言。

呆傻雲生完全就是被劉恆的雄厚氣魄下給威逼過去的,兩人的寢具對比鮮明,一極簡,一極舒適……雲生低著頭默默的做著心理鬥爭,他實在舍不得讓出雲母幫他精心準備的床具,可萬一不讓而被半夜掐死怎麽辦?他悄悄觀察過劉恆,身材威武高健,短打的衣衫根本無法遮掩他身上跟練健美似的鼓漲肌肉,而且按照他渾身散發的凶悍氣勢,比起那種玩命的流氓可怕多了,又是個武官,強搶他人財物草菅人命不就是分分鍾的事嗎?

劉恆這回倒是非常爽快的坐到了他自己的寢具上,仰頭看著糾結的小老鼠,暗笑他無法掩飾激烈內心活動的表情,“怎麽還不坐好?你和我守下半夜。”

雲生一個指令一個動作立刻踢掉鞋子坐上氈毯,然後聽見守夜的安排,直接低頭拿起了一書卷,才能忍下要吐血的感覺。他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啊,並且為什麽這個看起來就像土匪頭子的劉延年需要守夜?他那麽多小弟難道都是擺看的嗎?

雲生完全沒有注意到,所有黑衣人都僵了一瞬,而隱藏其間的王延等人更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立刻被袁敦給帶了個頭,躲開王爺陰霾的輻射。沒有聽錯吧?王爺竟然要守夜,還是和這個雲家小郎君一起?

得知小世子內情的蕭睿、顧裕倒是心裡多轉了個圈,算算年齡,難道王爺是將這雲氏小郎君當作小世子看待了?這雲氏小郎君倒是懂得看人眼色,分明怕得要命,卻還能強裝鎮定,倒也是個趣人。

瞧見他手裡的書卷,劉恆感興趣的挑了挑劍眉,“打算去考孝廉?”大漢朝做官也就幾種方式,考試、頂替和舉薦。孝廉便是察舉製常科中最主要、最重要的科目。

雲生不防他,橫豎一武官,就算清楚朝廷官員有哪些,文化程度應該也不會高到哪裡去。“小侄此生之願便是孝順父母彩衣娛親。”

劉恆漫不經心的後躺到隨便卷出來的枕頭上,雙臂抬起交疊在腦後,一副痞子大叔樣,“既是大漢之人,何以不報效大漢?”

報效了就死定了。雲生淡定的捧著手卷,“人各有志,小侄魯鈍實在難以擔負重任,隻得盡孝盡忠即可。”

劉恆哼笑一聲,聽不出他是在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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