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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生》3-3
長安地處關中平原腹地,土地肥沃,灌溉便利。渭河、涇河等黃河支流繞城而過。東有天險潼關,南有“南山”-秦嶺,西依甘、涼、河套之地,北有榆林、延安及長城為屏障。

周圍那麽一轉還真有不少景色,可能由於天然未開發,水邊的城鎮都挺好看的,沒有江南的婉約卻帶著關中特色,深宅、窄院和封閉。而且這裡的水路聯系到江南和海線,來往的商船也很多,那麽沿岸的碼頭也帶起了這些城鎮的繁華。

而且口音也有了很大的轉變,官話越來越標準,導致帶著江南口音的雲家人一下就會被認出是外地人,玉磬還悄悄的私下抱怨,說好多人走在路上都在盯著他們瞧。

不同口音會被鄙視嗎?顯然是會的,可要為了迎合局勢而改變口音嗎?顯然是不會的,又不做官又無所求,為什麽要輕易改變自己。雲生只是一笑而過,允諾抵達長安每人做四身當季的長安特色衣袍,算是讓婢女們眉開眼笑。

頌鍾則是默默的打著算盤……那哀怨的神情讓雲生很是反省自己,沿路有沒有胡吃海喝?還是說,身為雲家大管事的兒子的頌鍾,其實天生就繼承了大管事理財和守財的本性?

逛到了京輔,雖然劉延年號稱是這裡的縣蔚,可對於真實性而言,雲生保持懷疑態度,也就當個笑話聽聽,找了間足夠大的客棧安置下來,便隻帶著頌磬、鳴球和頌鍾、應鼓出了門。

先是按照介紹,找到了京輔最聞名的酒舍,打算吃好吃的。京輔是長安周圍比較大型的城鎮,私底下號稱小長安,無論是吃食還是各種玩樂潮流都緊密跟隨長安,什麽好吃好玩的在這裡玩一輪,也就大概知道長安的大流了。

選了二樓面河的包廂,看看熱鬧的酒舍,這個點兒還能有包廂,要說是第一酒舍,還真讓人質疑。

酒舍的小廝報著菜名,雲生推開窗戶瞧著黃昏中的河道,迎面而來的水氣很是清新,讓他心情很好,又聽著小廝順溜的一口氣不帶喘的,這讓雲生未語先笑,轉過頭來,本打算讓小廝去上幾個特色菜,卻見隔壁廂房的窗子推開,有人無意的朝這邊望過來,瞧見雲生的笑容,就呆了去。

雲生頜了個首,大方的轉身回到桌邊坐了,吩咐小廝上幾道所謂長安最特色的菜。

小廝撤去,雲生示意應鼓去窗邊看看隔壁還有沒有人在張望。盡管自身長相還好,可依然不願意惹出任何麻煩,尤其還身處異地,沒有背景靠山那就是危險兩個字。

應鼓隨意去看了河面一眼,回來低聲稟報隔壁還有人朝這邊瞧,雲生頓時打消了再去窗邊觀河景的念頭,乖乖坐著發呆等上菜。

幾道名菜上來,與江南的自是不同,沒有那麽精致也沒有那麽多講究,份量多盤子大管飽。

雲生嘗了幾筷子,覺得鹹了,還有股煙嗆味,實在不是很愛吃,隨意的吃了半碗粟飯,便起來身不再多吃。在廂房裡轉了兩圈,不死心的還打算去窗邊瞧瞧河流的夜景,結果黑漆漆的一片,倒是河邊的街市挺熱鬧的,看起來可以去逛逛。才想走,隔壁窗戶又冒出先前那個男人,一瞧見他在,連眼都瞪圓了。

雲生心裡當然不喜,立刻轉回來,見在樓下用膳的應鼓他們都回來了,也就準備走人。

可才剛到了街上沒多久,應鼓便附過來說後邊有人跟隨。

雲生皺了皺眉,街也不打算逛了,立刻返回客棧。他身邊的男仆都是練過的,可百姓家的仆役再怎麽練也拚不過流氓,何必惹什麽是非,先躲了再說。

一行人卻硬是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被隔開了去,雲生有點慌,沒有料到對方竟然人數超過十個,而且是非常有組織性的,兩兩分別借著擁擠的人群,將頌磬他們一個個的分隔開,雲生有點慌,一是他不認路,二是他不認路,三是他不認路啊!

這群人目的很明確的圍著他擠,生生將他擠到一條巷子裡,然後袋子就拿了出來……這個是要拐人的節奏啊?雲生連忙拱手道:“無須袋子,我和你們走。”那麽髒的袋子,他一點兒也不想弄得滿頭土。

那群人裡的首腦一笑:“小郎君果然識趣。”朝外這麽一攤手。

明白對方是指方向,雲生笑眯眯的跟上,也不拿喬,“閣下找我何事?”

“自是好事的。”伴隨在他身邊有一人,其他都擁在身後做隨從狀,“小郎君不知,京輔縣蔚尋求有才之人,先前怕是小郎君不肯,才使出下策。”

雲生笑得眼彎彎:“哦?京輔縣蔚?早聞京輔縣蔚大人博學出眾非常好客,在下早就想登門拜訪,可惜沒有機會。”

他身側這人顯然非常受用,露出笑容驕傲道:“那是,我家大人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名臣。”

雲生陪笑,名臣?當街都拐人了,還名臣?一去長安他就去告訴二叔,弄死他!

到了縣蔚所居的宅院一瞧,好麽,面目清俊的少兒朗還真不少,分別跪坐在露天院落設置的席宴左右兩列最少二十來人,有面色不豫的,有面色喜然的,也有面無表情的,這個是怎麽回事?無論什麽出發點,既然是一氣找出那麽多少兒郎,那麽行男色之事可能性不大了。

雲生心裡松了口氣,無論怎滴,不冒尖兒就對了。

帶著雲生進來的人瞧了瞧雲生的面容,遲疑了半晌,終是將他安置在右道兒的第一座。

落座下來,雲生與拐子相互拱了拱手,目送那人出門順便掃了眼左右兩列少年的區別,左邊那列表情顯然很是清高,氣質上瞧起來斯文不少。自己坐的這一列,因為角度問題,也就看得到旁座的這位,相貌真是唇紅齒白,水當當的漂亮,不過沒什麽書卷氣,坐姿也有點妖嬈。

沒待雲生琢磨出道道,又出來個穿著比較正式的男子,朝他們拱手道:“今日請各位來,自是因有貴客遠來,若眾位讓貴客看中,那麽榮華富貴信手拈來,若是沒被貴人看重,宴席散去,自會恭請各位離去。”

周圍掛著燈籠又燃著不少油燈,將院落照得明晃晃的,也將自後院踏出來的人照得面目清晰分明。

雲生默默瞧著劉延年背著手在好幾個人的點頭哈腰陪伴下緩步而出,再默默的將頭移開,好吧,這個男人雖然不是京輔縣蔚,可多少也有聯系,今晚這宴會肯定是為他所準備,這人難道性好男色?怎麽宴席上沒有女色,反而全是男的?

果然,縣蔚自有他人,恭請劉延年入座後,便介紹在座的都是京輔的出名有才兒郎,拍了拍手,小仆魚貫而入送上筆墨紙硯,請各位小郎君借美月做詩。

大概是劉延年的氣勢實在是驚人的沉穩成熟又高貴,雲生分明瞧見就對面那列最是滿臉傲氣的都低頭開始思考,自己右邊的貌美少年也開始冥思苦想。

雲生裝模作樣的拿著筆,也低下頭,卻一字未落。他是打算把這個京輔縣蔚往死裡告的,自然不會留什麽痕跡。

首席上,把酒言歡,不久便有人完成了詩作,自有小仆上前奉了送上去鑒賞。

雲生小心的抬起眼瞧了瞧,發現全部人都在寫,那麽自己這張若是白的,就太明顯了!無奈之下,隻得提筆也隨意寫了幾個字,用的完全不是自己常練的字體,署名也自然不是真名。

待所有人都交了詩作,首席上的幾個人就開始論詩點人起來詢問幾個問題,無非讀了什麽書,學問做到什麽地步了,又問了幾個相關書冊上的問題,一應一答其實有點像學院裡的經師提問。連接著幾個人的對答都是挺遊刃有余的,熟練程度讓雲生有些納悶,看起來這樣的宴席並不是第一次擺,那些小郎君恐怕也不是第一次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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