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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春娘(NP H)》五十五、走坡節(劇情)
待得用完飯食,趙奕不似平日出去忙活,仍老神在在端坐一旁,目光一刻不離春娘,跟著她身形移動,一眨不眨。
春娘忙著給涵之做披風,薄薄的一件兒。這幾日春寒料峭,若是外出罩在衣物上,也不會凍著。
已是收尾,收邊,再在領口處縫上盤扣,用了寶石做裝飾,格外精致。教趙奕頗有些醋,“我還不曾穿過你做的衣裳。”
春娘瞥他一眼,嘴角掛起笑來,“你真是...孩子的醋也吃。”
“我亦未曾嫁娶,不過是孩子罷了。”趙奕伸長了腿兒,沐浴在暖陽中,耍起賴來倒有些孩子氣。
“那也該尋您娘親為你做才是。”春娘掐斷線頭,看了看盤扣和寶石扣是否擺正,滿意地點點頭,深覺自個兒心靈手巧。
寶石叫陽光耀出閃爍的光芒,趙奕瞧著那漂亮的光澤,心裡酸酸的,“那春娘亦可擔此名,畢竟...汝與我而言,有‘哺乳之恩’哪。”
話畢,意味深長地在她胸口掃視兩圈兒。
春娘立馬領會他的含義,丟下手中披風,拿著墊在腰下的軟枕向他砸去,“叫你胡言亂語。”
趙奕連連求饒,嬉戲間,春娘倒在他懷中,他的一雙大掌正巧覆在兩隻飽滿之上。二人立馬紅了臉,春娘不自在掙了兩下。趙奕粗著嗓在她耳邊,“別動,再動你便一天別想出門去。”
言下之意叫人臉紅耳熱。
他將她放開,怕暖香在懷自個兒便要控制不住,豎起的銀槍也不肯輕易下去。
趙奕換了個坐姿為自己遮掩難堪,“這幾日便是南海當地走坡節,頗是熱鬧,很有特色,尤其是晚上架起篝火載歌載舞再有趣不過。”
春娘雖為人婦,卻也不過二十年華,自是愛熱鬧的。這些年第一次出了遠門,從未見過這等盛況。聞言,眼睛閃著光,“那咱們傍晚便出門去,在外頭用飯,今晚便玩個痛快。”
“你便在此歇息片刻。”春娘拿著披風起身去尋涵之試穿,看是否合身。
“我陪你去?”趙奕懶洋洋地,春日陽光最是宜人。
“算了,免得再與涵之吃醋,叫孩子看了笑話。”說著便又大笑兩聲,在他發作前快步出了房。

鬱涵之去見過養父母,與他們說了會子話。到底是自己養大的孩子,周家夫婦不曾與他生份了去,隻仔細地交待他一定用功讀書,不要辜負家人的心意。
雖老夫妻二人在地裡忙活了一輩子,照料他並不如大戶人家的細致,但一片慈愛之心還是讓涵之陰鬱的心情好上不少。
料想春娘與那趙奕定又是在一番溫存,情意綿綿,便心口發堵。難得地露出孩子氣性來,一路踢著腳下的石子回了自己院子。
推開門,竟見春娘坐他桌案前,拿著自己練習之作看得津津有味。聽見他動靜,不過側了側目,又再度研讀起來。
鬱涵之心頭欣喜,又帶些羞怯,平日給夫子看文章時的落落大方全然不見。近日他心緒不穩,想必在文章也帶上了酸氣。怕叫她瞧出端倪,因而怯怯地站在一旁,像個乖學生等待夫子指點訓誡。
春娘亦是驚奇,雖說涵之在那窮苦之地生長,卻是滿腹詩書,文章言之有物極負才氣,毫不拘泥於方寸。
怪不得小小年紀便能取得秀才之名,若是好好雕琢,如何不能成為下一個於言銘之流的大才?
看他的目光不免帶上些驚喜和熱切,鬱涵之被她看得面熱,“夫人如何會來?”
春娘這才想起正事,“瞧我這記性,我做了件披風,前陣子忙,斷斷續續,今日終於完工,讓你試試,可否合身?”
說著,便將披風抖開,披在他肩頭,隱隱有暗紋在閃,是她埋了金線在裡頭。盤扣處的寶石恰到好處點綴了款式簡單的面料,亦是襯出了他的好顏色。
正巧合身,鬱涵之長身玉立,背脊直挺,這樣裝扮很是瀟灑風流。卻又那不足之處礙眼。
原來涵之身上幾套衣物都是在當地買的成衣,只因前陣子忙亂,涵之又時常昏睡,倒沒有顧上量體裁衣。他如今袖口有些略長,遮住少許手腕,整身衣著偏寬大。
“披風正合身,只是衣裳太大,我來與你量身,改一改便是了。”正巧身上帶著尺,順手量了便是。
“還是不勞煩夫人,這樣穿不礙事。”鬱涵之臉頰發紅,不知想到何處。
“這樣未免不得體,且你行動也不便利。”
春娘舉著軟尺便湊近他身邊,鬱涵之僵直著身子,屏住呼吸,不敢唐突又享受她的貼近。
她先量了他的臂長,手指輕輕劃過,激起他心底浪千層。又量了肩寬,纖指在後背輕觸,叫他不能自已。
他深吸口氣,面紅耳赤,她雙臂從後背探來環住他腰身時他已然起了反應,背挺得直直的,心砰砰地直擊胸膛。
還好她很快便量好腰身,將手撤回,不然...他便是當即窒息暈死過去亦不是不可能的事。
春娘默念著,在桌案前速記了尺寸,想著今天便將他衣裳改好。想著還是調兩個丫頭給他才好,這些事雖小,卻萬不可怠慢。
自個兒沒有辦法面面俱到,總有疏漏,有丫鬟照料著,總是規矩不少。只是選人亦有講究,若是那些不規矩的,心思不正的,難免帶壞了少爺。
鬱涵之自是不知她的心思,還為她這般關心照料所感,又被她撩起心火,隻得走至窗邊,讓涼風醒醒神。
春娘將記下的紙收起,又想到自己今日要出門去。便又回身折返,“對了,今日自個兒乖乖用藥,我便不來了。”
鬱涵之回過神,聽見這話,自是萬般委屈,目露譴責,“夫人這是厭棄涵之了?”
春娘眼皮一跳,“怎會如此說?”
想到自己說不來,必是讓他誤會,立馬說道,“今日外頭過節,是當地走坡節。我從未見過,便出去見識見識。故而今日還要你自覺才是,明日我還是要來的。”
“走坡節?”涵之歪頭詢問,很有興趣。
“是啊,你自小長在南海,竟是不知麽?”
鬱涵之撓撓頭,臉上帶著遺憾,“我與養父母生活在鄉間,從未見過此等習俗,想必此處才有。”
說罷,他眼含星海,面露期待,“想必是一大盛況,可惜我從未見過,也不知此生能否幸得一見。”
這下春娘便是再遲鈍也知他心思,“只是夜間風涼,你身子可吃得消?”
“已是好了大半,沒有那般虛弱。”說著又眼巴巴望著她,只差豎起耳朵朝她搖尾巴了。
春娘莫名想起撒嬌時的雪團子,很想將他摟進摸一摸他毛茸茸的頭頂。
她甩了甩這奇妙的想法,在他的殷切目光下敗下陣來。
“許你一道出門,隻你不許騎馬,在坐馬車出行便是,若是有不舒服,立馬回來,可能應我?”
鬱涵之點點頭,很是乖巧。
在她離開後,涵之撲進擺在床上的披風,埋進其中,嗅了嗅殘存的她的香氣,扯起嘴角,心滿意足笑出聲來。

回歸啦,好像沒有人想念窩啊。
對手指(委屈巴巴)。
因架空,節日時間習慣可能對不上,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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