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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修羅場的朕太累了》1、第 1 章
“所以說,朕就是那荒淫無度的穿書暴君,文中荒淫無度還暴戾任性,被攝政王拉下馬就被人玩到嗝屁?”

 龍案前的少年睜大了小鹿眼,有些難以置信的新奇。

 在剛才他已經接受了自己上輩子的現代回憶,但他現在還有些夢裡不知身是客的的恍惚。

 直到黑貓懶散的聲音證實,

 “是,你是穿書世界編號三六一的炮灰npc,是時空管理局抑製我癲狂症的簡單任務,沒有什麽難度,只要保持你的人設不崩就行了……不過你也崩不了,從故事開始你隻存活一個月。”

 “一個月?”少年胭脂色的唇抿起,臉頰有些鼓起來,對自己的死亡期限不太滿意。

 黑貓舔舔爪子,在桌子上緩慢行走,

 “故事開始前人物都是自由生長,你也當了十八年的小太子,還在月前登基為王,這都是賺的。”

 那個十八歲登基的新帝叫北魚,他回味了一下,確實應該知足,他重新抬起白皙的小臉說:“那,我的人設是暴君嗎?”

 黑貓站立,瞳孔興奮驟縮,

 “沒錯,你是暴君。”

 “暴君是什麽?”黑貓問北魚。

 “是……”北魚意欲張口,但看見黑貓那充滿表達欲的眼神,他搖了搖頭,反問:“是什麽呢?”

 聽見黑貓的聲音染上興奮,

 “暴君,就是為所欲為的代名詞,是禍亂朝綱的蠢物,是至高無上的君主!”

 黑貓看著北魚,他不用開口,而黏膩沉緩的聲音如同海水一樣沉重卷來,

 “暴君,就是不受國家秩序和法律的約束、不畏人言、視人命為草芥,濫用權力的漏洞型玩家,是主角懲治前的破解代碼。”

 北魚並不感興趣,黑貓用了催眠的手段,

 “告訴我,你有什麽欲望。”

 它分析知道這個小皇帝根本沒有做暴君的潛質,不得已用上非正常手段,要是接下來小皇帝都不能做出一件像是暴君能做的事情,那也是會影響到它的評級的。

 他看見北魚的小鹿眼有一瞬間的迷離,隨之睫毛用力撲簌又甩開了,“我應該,沒有什麽欲望。”

 有迷離就是有欲望,黑貓捕捉到北魚一瞬間的情緒值,繼續蠱惑:“你想要什麽?比現在黃金寶石築造的宮殿更高規格的天空之城,還是美女成群的人間快活林,亦或是你想獲得哪方面的天賦異稟,這一個月裡我都能滿足你。”

 他看見北魚的小臉上有些茫然了,說:“可是,這件事情,它不道德。”

 軟軟的聲音掙扎著,像是小孩子為桌子上母親放滿零花錢的荷包感到抓心撓肝。

 黑貓眼神灼灼,“你是皇帝,你有什麽錯?無論做什麽只是盡天命罷了。”

 北魚咬咬下唇,說:“可是我也可以選擇做個好皇帝。”

 黑貓哼了一聲,說:“如果你不當暴君,為了平衡世界負面值,管理局要回收六萬條人命。”

 “六萬條?!”北魚驚問。

 黑貓齜牙:“天災、軍事、或是瘟疫,你想傷害的有六萬條人命那麽多嗎?”

 北魚連忙搖頭,“沒有的,”他舉起手指,“一個。”

 “一個也行!”黑貓鼓勵他。

 “真的可以嗎?”北魚蹙眉。

 黑貓瞳孔收縮起來:“你想讓六萬人因為你去死嗎?”

 北魚連忙搖頭,急說:“可是這為什麽是我的責任。”

 黑貓說:“你處在這樣的位置上,就應該有這樣的擔當,難道過去十八年的錦衣玉食都是白來的嗎?”

 北魚委屈屈。

 黑貓問:“你決定好沒有。”

 北魚想了想,紅著下眼眶點點頭。

 “你要什麽?”黑貓興奮起來,瞳孔擴到最大。

 見那小皇帝慢慢挺直了肩背,雙手摁在龍案上,眼神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他軟聲卻認真地說:“我要強製愛丞相。”

 “……嗯?”

 黑貓有一瞬間的怔愣。

 “你說伏月?”

 “對!”北魚點頭,“伏月丞相。”

 這下子換黑貓猶豫了。

 “伏月……那可是匡扶社稷的文人宗師,是男主登基後的有力助手,一輩子保持著貞潔的聖人君子,如果你欺負他,確實可以獲得數十萬學子的怨恨,但是你真的要這麽做嗎?”

 丞相伏月是文裡的第二男主,智慧且多病的美人形象讓他擁有無數死忠粉,生前留下“文心高潔人如月,不朽伏聖流芳遠”的美名。

 “你這是跳打高級主角團,但是從你的人設來說,確實可以。”黑貓思考。

 繼而它偏頭:“要不,你再考慮下?”

 見那小皇帝卻無再猶豫,反而眉眼一彎,月牙似的眼睛看著它輕輕微笑:“你在說什麽?尋歡作樂不是朕的天命嗎。”

 黑貓尾巴一顫。

 糟糕,這引誘的力度好像下重了。

 北魚卻不是一時上腦,他恢復天然的表情,說:“朕想強製愛美人丞相,哪怕只有一個月也行,”他收起下巴,看不清情緒地說,“朕覬覦丞相很久了。”

 在他說這話的事情,他的情緒值有一瞬間的竄高,但是黑貓忽略了。

 聽見北魚那麽說,系統也只能說:“那好吧,你想什麽時候下手?”

 “今晚。”北魚清清明明地說。

 “今晚?”黑貓對他這行動力感到驚奇。

 北魚點點頭,說:“明天丞相差滿回京,現在他人只在百裡開外,朕提前讓他回來,以私宴款待,我素日有研究草藥之好,到時候以情勸他,以藥服他,接著……”

 北魚沒有說下去了,眼底有異光閃爍。

 黑貓睜大眼睛。

 他只知道這個小皇帝在醫術上有很高的天賦,卻不知道還是個春.藥小能手,看起來挺柔和一人,倒是會物盡其用了。

 不過他還是要提醒:“丞相今明將至,可攝政王也是近期回京,你下手時最好小心避開,否則他們提前聯手,你怕是還沒喝上幾天高湯,就要身首異處了。”

 北魚肩膀小小縮了一下,狡黠之色不再,怯怯問:“攝政王重厭,真的那麽可怕麽?”

 攝政王重厭,開國來第一個異姓王,鎮守邊境、擴寬領域、降服藩王已有十年之久,戰功無數,此次回來便是要當面給他嘉賞。

 攝政王的權力早在他這個新帝之上,身為宮門不出的君王,他早已聽過無數關於那人的駭人故事,那些故事裡這位大將軍總是手握刀刃敵軍愁,抽刀斷水割人頭,並且對他這位遠在繁華王都的帝王恨之入骨。

 而他原本的命數也是要被那人了斷的。

 聽見黑貓說:“怎麽說呢,這個人,他確實不好惹,以八百人戰勝三萬軍馬那場戰役,是史無前例的。”

 北魚偷偷咽了喉嚨,倔強說:“那,那就算是這樣,我也是要強製愛丞相的。”

 黑貓舔了舔手說:“放心,如果他們兩人撞在一起了,我會提前跟你說的。”

 北魚眼睛一亮,像平時一樣小鹿眼裡又裝了光,說:“謝謝系統。”

 黑貓叼起他的食物說:“本系統支持你做暴君的一切行為,有事腦海裡呼喚我就行,我要去幹飯了,可惡,被限制後這幅軀體真不習慣。”

 “好好,跳下來小心。”北魚說著伸出柔嫩掌心,架起一道跳板。

 黑貓的小黑腳一蹬,空中兩級跳,從桌面跳到北魚掌心,再從北魚掌心跳到地面,落地後渾身毛發抖了抖,扭著不太協調的四肢走了。

 黑貓走後,北魚立刻準備信紙水墨。

 他用筆卷著耳邊的劉海想:攝政王回京在南邊,丞相回京在北邊。

 南邊官道風景優美,他可以讓攝政王久留一點,北邊官道開始起風,他應該讓丞相早點回來,這樣兩人就能更加錯開。

 想清楚後他立刻落筆,給兩人寫信。

 先給丞相寫。

 卿卿,朕聞你歸期將至,滿心期待,望能再續君臣之好,若卿能抵住這一路的艱辛,快馬加鞭趕到宮中,朕必不讓守衛阻攔今晚入宮的車馬,並以佳宴款待。

 再給攝政王寫。

 攝政王的信措辭簡單了些,大意無非是愛卿一路辛苦不用急著回朝多落目沿途風景,朕給你安排最好的驛站讓地方官員好生款待,希望你能替我慰問幾城國民,也讓他們聽聽愛卿的威名。

 寫完後北魚檢查了一下,發現沒有錯字,便打算裝入信封,窗外忽起大風。

 他以手擋額,看到外面樹葉嘩啦作響,急驟狂風將書頁掀得響亮,先走過去將窗關了,卻沒發現左邊的信紙被風吹得卷起一個角,接著是半張。

 呼呼——!

 強風之下整張信紙翻轉,竟大搖大擺地躺到右邊去了。

 北魚不察,關好窗後將兩封信裝好上了漆,交給女官說:“這兩封信現在就寄,並且吩咐下去,今晚偏殿要開小宴慰問今晚入宮的臣公,讓內宮門不要攔,直接將大人請到殿中並且讓他先用膳。”

 女官一直聽著,謹記要點。

 北魚接著說:“朕的小藥房裡有個小紫金瓶,取一瓶。”

 那女官聽到這裡臉色一變,“陛下,為何取藥?可是身上有何不適?”

 皇帝用藥就算只是擦個皮膚皸裂都是大事,雖然他們新帝膚若凝脂沒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然而更怕是內部的疾病。

 突然看見新帝咳了一下,臉上有薄紅,說:“那,那是朕自製的,怡情的補藥,吃了只會讓人情緒放松,可以緩解遊子的疲憊,是款待賓客的,不必緊張。”

 “原是如此。”女官聽了微笑,眼中有欽佩神色,早聽聞陛下在醫術上天份了得,連太醫院的院判都讚不絕口,他將君王條件一一記下。

 北魚繼續吩咐,“紫金瓶的小丸子,扔一顆在款待客人的酒水裡,待藥丸融化後,”他耳尖泛紅,“再扔一顆。”

 他的手指在背後擰得不行,卻佯裝鎮定說:“若是客人有疲倦反應,再通知朕。”

 “諾。”女官不疑有他,立刻去著手。

 她是北魚身邊貼心的宮女,也是后宮級別較高的女官,所以她有較多權限。

 宮門的通知,宴席的擺設,還有進入北魚私人小藥房的權限,全部由她經手,包括那兩份重要信件的發放。

 女官行動迅速,下午,百裡開外,南邊驛站收到了信件。

 房間內那人寬肩窄腰,只是坐著便能讓人感覺其腿型修長、和衣服下的磅礴力量,他正扶著額頭淺寐。

 連勝三場戰役,又趕了七天的快馬,饒是戰神如他也不免有一絲疲倦。

 驛站周圍是他的親衛,他放任自己陷入短暫的深度睡眠。

 夢裡他的視角是坑窪的地面,還有雨後黃色的汙泥,耳邊其他官宦子弟的奚笑,他雙目布滿血絲,侮辱性的嘲諷讓他的胸口幾近爆裂,突然聽到一聲軟軟的厲喝,那些嘈雜的聲音立刻冷卻。

 他抬起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件攢著物色金線的華服,越過鑲著白玉的腰封,能看到一張精雕細琢的稚顏。

 那孩童約莫七歲,收回淺嫩威嚴,頂著哀婉之色對他說:“本宮聽聞重將軍戰敗,一父三子血染沙場。”

 只是一聽重厭便心如刀剜,指甲嵌入手心,眼前泥土也變得模糊不清,聽見那東宮之人說:“你放心,重家雖因戰敗被剝了軍銜,但本宮欽佩重家上下的赤子之心,總有一天,本宮定將這份榮譽重歸重府。”

 重厭驚訝抬頭,那東宮的太子還不知道府邸也早已被充公,小手拍著胸脯對他保證:“本宮也會長大,等本宮當了皇帝,本宮就將榮譽歸還重家,本宮要封你,”那東宮太子清清明明說:“封你為護國大將軍!”

 呲啦——

 開門的響聲讓重厭的精神支柱變成一灘碎池,睜開眼睛那一刻他眼底有被極具威懾的鋒利。

 入門的親衛看見那雙眼睛心裡一驚,在被眼神剜死前趕緊跪下說,“將軍,京中來信了。”

 無論天要塌了都不能打擾這位將軍睡覺,唯有二事是例外。

 一是敵軍偷襲到營前,二是京中有那人的親筆信件。

 見那人收回鋒銳眼神,伸手接信的動作十分利索,對他的擾夢隻字不提。

 跟著這位主子的人都知道,再無一人能比他對京中那人更忠心。

 親衛忍不住說:“為保障將軍安全,已經提前將信件驗過,是禦筆,信件無毒,只是聖上一改往日平淡態度,連夜請將軍赴宴,我等擔心,這其中有詐,將軍,要推掉宴會嗎?”

 親衛懸著心問。

 重厭將信件過目兩遍,是他的親筆,而且這次的信件比以往都認真,言辭中含著期盼,他沒回答,而是轉頭吩咐:“備馬。”

 十年了,他要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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