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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修羅場的朕太累了》18、第 18 章
“將軍,陛下來了。”

 門口親衛通報,重厭不投一目。

 天子屈尊到來,而主人不聞不問,親衛也是尷尬,“陛下……”

 北魚清清道:“不用伺候了,你下去吧。”

 親衛抱拳:“是。”

 北魚咬著下唇走進房門,站在重厭身後說:“卿,朕來看你了。”

 重厭在桌邊專心玩弄茶杯,說:“良辰美景,陛下也有時間過來嗎?”

 他說話口吻很冷,北魚能聽出那是一個故意的陌生,仿佛兩人好不容易拉近了一點的距離被人斷開,中間豎起高牆。

 北魚說:“你別這樣。”

 他一雙小手抓著重厭的手臂說:“朕真的不是故意讓你撞見那種場景的。”

 他怎麽知道他會突然過來。

 重厭聽他的重心全在撞破一事上,而對這件事的根本錯誤絲毫不提,將杯子重重放下,看著北魚沮喪的小臉說:“陛下,你還記得嗎?你同我分開幾天?”

 北魚腦袋一卡殼,幾天來著?

 “五天!”重厭自己答了。

 他眼中帶著怒火說:“五天,就足以讓陛下見異思遷,跟別人顛鸞倒鳳了嗎!”

 他的聲音有力,北魚被嚇得怔愣,重厭從凳子上站起來,身體也側開。

 北魚心裡莫名感到驚慌,除了求生欲還有真正的愧疚,他立即去抓重厭手臂說:“愛卿,是朕一時糊塗,朕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鬼迷心竅……愛卿,朕真的已經後悔了啊!”

 他要不是一時糊塗,他會幫混蛋太子的忙?

 重厭說:“如果我今天不過來,你是否決定和他人肌膚之親,難道你不願和我公開,就是為了做這種事情嗎!”

 “不是!”北魚急說,“真的不是!此次實在是偶然,朕從未有圈養私寵的想法,朕也沒有帶任何服侍之人,朕在宮裡是清清白白的,愛卿是知道的啊!”

 北魚在宮裡清清白白,重厭卻知道他在宮外劣跡斑斑,他慍聲問:“陛下和那人,究竟多久了!”

 北魚的前科累累,他都不知道到底是他久還是那人久。

 北魚立刻伸手作誓:“不曾見過!”

 他說:“愛卿,朕發誓,朕和那人只是萍水相逢,來別院之前從未見過。”

 這是真。

 “那人只是過路的遊子,體態風騷,朕一時受了他的美色引誘,朕以前從未有做過這種荒唐事,朕以後也不會再起這種心思了,愛卿信朕!”

 北魚尋思他要是再幫宿星的忙,他就從一樓跳下去!

 重厭歎了一口氣,終於把身體轉回來,但仍是不悅,他說:“陛下年紀小,總是容易受人引誘。”

 北魚立刻附和:“嗯嗯!愛卿,看在朕年紀尚淺的份上,原諒朕這一次吧!”

 重厭看到北魚一張小臉稚嫩又緊張,仿佛全心全意都掛在他身上,他並不知道北魚是求生欲作祟,有些輕憐說:“陛下真的那麽無法一個人獨處嗎?”

 難道帝王天生覺得孤獨,身邊都要有人溫軟服侍才能入睡嗎?”

 北魚臉色一變。

 他心想,攝政王這是?

 安撫他?警告他?還是找他算帳?

 重厭說:“如果陛下總是色令智昏,臣覺得,那倒不如定期紓解,以免陛下又昏了頭。”

 他說著,往北魚方向靠近。

 北魚見攝政王這樣的眼神,再加上這樣的氣勢,突然脊背發麻,“愛卿,你為何突然靠近……”

 重厭說:“臣認為陛下,需要排解。”

 北魚後退一步,膝蓋窩撞上凳子,坐下說:“愛卿!朕,朕今夜雖一時衝動,但,但朕已經吸取教訓,朕正值少年,應該多強身健體,將□□之事壓在腦後,沉迷聲色只會置朕於危險之地,你,你別……”

 你別過來啊!

 重厭說:“陛下已經明白其中危害,但我朝法律並未讓天子當無情無欲之人。”

 北魚見攝政王步步逼近,自己退無可退,推著攝政王的胸口慘說:“愛卿,你說過朕還太小的啊!”

 重厭撐著桌子,對北魚居高臨下說:“但是陛下數次行徑已經證明,陛下並不覺得自己年紀年少。”

 北魚明白了,他在報復,他要報復他。

 他後悔極了,“愛卿,朕以後再也不碰男色了!”

 他要戒色,戒一切色。

 重厭說:“陛下,上床吧。”

 聽見這種渾話,北魚眼睛一閉,當場就要哭出來,卻聽見攝政王下一句說:“若是能替陛下分憂解難,也不枉我費盡心思替陛下找到這種奇物,陛下,上床吧。”

 北魚聽攝政王不像是要睡自己的意思,眼淚在千鈞一發收了回去,睜開眼睛說:“上床幹什麽?”

 重厭耳尖紅了一點,說:“陛下想知道嗎?”

 “想。”北魚誠實說。

 重厭臉燥,拿出一個匣子,說:“陛下自己看吧。”

 北魚吸吸鼻子:“好~”

 他打開匣子,重厭側頭避開,重厭以為北魚會害羞到把匣子大力闔上,沒想到聽見北魚驚歎:“飛機杯,好精致,這個做得好像藝術品一樣!”

 重厭一愣:“陛下也認得這種叫做嬌兒媚的東西嗎?”

 北魚拿著那漂亮飛機杯在手上驚歎觀看,隨口說:“認得,這物套在器物上便可令男子有絕妙享受。”

 重厭看北魚如此嫻熟,心底有些賭氣,“陛下可是自己用過?”

 北魚說:“當然沒有,朕只是聽聞很久了。”

 重厭松了眉頭,說:“陛下還不至於太超前。”

 北魚噘嘴嘴:“朕才剛成年。”

 你在想什麽呢!

 他又問:“愛卿要朕教你用這個嗎?”他揮揮手中的藝術品。

 重厭說:“臣不用。”

 北魚笑說:“那愛卿拿這個東西問朕做什麽?”他把軟韌道具拿來擠。

 重厭說:“臣給陛下看此物,自然是要將此物進貢給陛下,讓陛下解燃眉之需要。”

 北魚擠著道具的手一僵,白著臉回頭,見攝政王說的有模有樣,他心底一苦。

 他還是要報復他!!

 重厭心底都是為北魚分憂解難,他說:“陛下雖說要禁欲,但以陛下的年紀……”

 他不忍壓低聲音,“陛下這個年紀會很辛苦。”

 北魚皺了臉:“愛卿,其實你大可不必……”

 大可不必如此針對我。

 重厭說:“臣認為,與其讓陛下掛心男色,不如讓臣進貢乾淨的器物服侍陛下,陛下覺得呢?”

 北魚眼淚盈滿眼眶,“愛卿,其實朕真的已經……”

 真的已經知道錯了。

 重厭見北魚幾次欲言又止,眯起眼睛問:“怎麽了?陛下難道不需要嗎?”

 北魚喉嚨一哽咽,流下眼淚說:“需要……”

 重厭看他閉起眼睛掉淚,以為他是皮薄,自己臉也有些了熱了,將那道具往北魚懷裡送去,不去看北魚說:“陛下,快用吧,臣在門口,守著你。”

 他說完體貼退了出去,北魚抱著飛機杯,嗚哇一聲哭了出來。

 他一邊哭著,一邊被迫在被子裡解決了自己。

 *

 北魚被迫解決了自己,隻想將宿星抽筋剝皮。

 他推開門,看到那萬惡之源的太子雲淡風輕,怒上心頭說:“你把我害成這樣還敢喝茶!吃招!”

 拿著藥瓶對宿星撲過去,宿星閑閑避開說:“夠了。”

 北魚的藥瓶沒有碰到宿星,但藥品的開關本來就不在瓶口,宿星沒料到藥粉會從底部噴射,或者說沒想到北魚還有這種心機,想要躲避已是來及,直接被苦辣的藥粉嗆了一臉,這才起了情緒,“小滑頭!你夠了!”

 北魚不依:“你太混蛋了!”

 “我混蛋?”宿星氣笑,動了真招幾個回合就把北魚製服,北魚疼得嗷嗷叫喊,被宿星雙手綁了扔到床上。

 扔到床上不說,宿星威脅他:“我要是真的混蛋,我就把你綁起來扔到你的丞相面前去。”

 北魚被綁住的時候還苦著臉,聽他這麽說頓時怒了臉色說:“你敢讓我在丞相面前出糗試試!”

 宿星見他這種地方自尊心又很強,說:“我就算不下手,你也沒有幾天好日子過了。”

 北魚說:“要不是你害我,我能那麽難堪嗎!”

 宿星沒有將他完全綁緊,他自己解開繃帶慢慢坐起來。

 宿星看了一眼氣鼓鼓的北魚說,“明明是你自己使壞還歪理一堆,你真的以為你做了什麽別人都看不出來嗎?”

 他對完全不知天高地厚的北魚說:“你那個攝政王,跟你私底下也有一腿吧,你將兩大權臣放在手心玩弄,真的覺得自己不會有露餡的一天嗎?”

 北魚擰起眉頭,“如果你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麽,就請你不要亂說。”

 宿星說:“你能親口對我否認,你同時跟兩個人一起周旋?”

 北魚胸口鼓得氣囊囊說:“他們的事情我會處理乾淨,總之並非你想象的那樣,我沒有閑到在別人眼皮底下玩火。”

 宿星冷哼一聲,“你能收好場就行。”

 北魚本來心底就沒忘記過這事,這次攝政王逼迫他在他面前自讀讓他哭了好久,他一冷靜下來就覺得自己時間真的不多了,攝政王的心思他看不懂,丞相又對他忽冷忽熱,他最重要的事情沒有辦,他不能浪費時間了。

 可是他一個人的力量實在太薄弱了,如果有個同盟的話會好很多,可是他上哪兒找同盟去呢?

 看到宿星,他突然靈光一閃。

 宿星見北魚看他,說:“你想幹嘛。”

 他警告北魚:“別給我使壞。”

 “才不是,你別老這麽想我!”北魚半嗔著,爬到宿星旁邊說,“你看你跟我都有自己的目標,我想親近丞相,你想找到你的意中人,要不我們結為同盟,你幫我我幫你,怎麽樣?”

 宿星收回視線,“不要。”

 北魚一愣,“為什麽?這樣會很快啊。”

 宿星說:“玩人者終會被反噬,你不會有好下場。”

 北魚生氣道:“我才不會!”

 宿星說:“你等著瞧。”

 他說完拉高圍脖,伸手去推窗。

 北魚攥著拳頭用力宣誓:“我說不會就是不會!你就咒我!”

 但是他的澄清不被關注,宿星已經溜了出去。

 北魚被宿星喂了一肚子氣,而離他一百米的地方,一位不速之客來到另一間廂房。

 “請跟你們丞相說,是我來見。”

 饒是那個淡漠固執的書童,看了來人的身份,都要通融三分說:“大人請稍等,丞相正在靜讀。”

 正接待著,聽見房內問:“是誰來了。”

 書童朗聲回稟:“是攝政王大人。”

 裡面停頓了半晌,才回復:“請大人進來吧。”

 “是。”書童又對重厭說:“大人,請您進去。”

 重厭略一點頭,走進伏月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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