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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對師尊大逆不道呢》111、溫和儒雅
在眾人還在呆怔時, 宮梧桐已經甩開攔著他的師弟們,直接從高台上縱身躍下,朝著比試台上跳了下去。

 他衣袂翻飛, 紅色披風松松垮垮地從肩上掉落,露出異常單薄的身形。

 宮確看到那抹紫影不管不顧衝上前, 眉頭緊皺, 唯恐他撞上結界把腦袋磕傻了, 立刻掐訣將比試台上的結界散去。

 下一瞬, 宮梧桐順利躍入比試台,足尖輕點,好似翩然的蝴蝶直接撲到了明修詣身上。

 宮確和九方宗眾人全都一副不忍直視的表情。

 宮梧桐根本不顧其他人的反應, 一抱之後感受著明修詣溫熱的身體,狂跳的心才終於緩緩平息下來。

 明修詣被他突然抱住也愣了一下, 察覺到宮梧桐身上微弱的顫抖,好一會才放輕聲音,溫聲道:“我沒事。”

 宮梧桐撤身離開, 沒等明修詣再說話直接將幾顆能起死回生的靈丹塞到他嘴裡。

 其實明修詣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但見宮梧桐塞他靈丹的手都在冰涼發抖,他隻好默不作聲地一一吃了。

 察覺到明修詣傷口已然愈合, 宮梧桐才徹底松了一口氣,而後一把推開明修詣, 手握著玉劍,冷冷看著跪地捂著腰腹的楚譽, 眸裡全是殺意。

 “你。”宮梧桐一震玉劍,冷冷道,“來。”

 楚譽來不及說話,直接嘔出一口血來, 寒冰靈種的寒意實在是太過森寒,更何況是直接被靈種穿透了身體,而那藏著李南枝一絲天魔神識的地方離元嬰也極其近。

 他內府極亂,經脈靈力暴走,還帶著殘留著的森寒之氣,頃刻就讓他的傷口處都結上了一層寒霜。

 花不逐幾人已經飛快過來,瞧見宮梧桐竟然要妄動靈力,嚇得他腳下一滑差點摔下去,連忙對離得最近的明修詣傳音。

 “別讓他動靈力!”

 明修詣眉頭一皺,來不及多想飛快上前扣住宮梧桐的手腕:“師尊。”

 宮梧桐敵我不分,冷冷甩開他的手:“起開。”

 這一變故讓人措手不及,直到這時看台上的眾人才反應過來,紛紛愕然交談。

 “剛才那東西是什麽?怎麽和明少尊一模一樣?嘶,太詭異了。”

 “寒靈種?”

 “能一擊將一個化神境修士悄無聲息傷到,肯定不是尋常靈種吧?”

 “剛才楚譽好像是真的要殺了明少尊,他們說了什麽你們有誰聽到嗎?”

 “鬼才能聽到,那可是聖尊的結界。”

 “說起來,小聖尊剛才……是抱了明少尊嗎?”

 “師徒情深,怪不得明少尊一直在九方宗不願回明峽島了。”

 眾人七嘴八舌,說什麽的都有。

 宮梧桐根本沒在意旁人的目光,視線森冷看著楚譽,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當年江巳將他迷暈去了半條命,他都沒那麽想殺人過。

 不知是不是氣狠了,宮梧桐突然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腳下也隱約開始發飄。

 明峽島的弟子也眼圈發紅地衝上台將楚譽扶了起來,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壯著膽子指責道:“小聖尊未免欺人太甚,我師尊已經被明修詣傷成這樣,你竟然還要趕盡殺絕?”

 宮梧桐被這倒打一耙給氣笑了,冷冷道:“你還是真的看得起他,他有資格讓我對他趕盡殺絕嗎?”

 若不是他竟敢想要殺明修詣,宮梧桐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在意這種偽君子。

 見宮梧桐握劍的手一直在發抖,在溫聲勸著他的明修詣終於察覺到不對。

 宮梧桐無論何時,哪怕病得都要神志不清了,那雙握劍的手一直都是穩如磐石。

 他雖然看著吊兒郎當不學無術,但對劍意的修煉已經是入了骨子裡,明修詣哪怕日夜沉迷修煉,也自認做不到宮梧桐這般對劍意這般參悟。

 但現在,宮梧桐的手在發抖,玉劍似乎隨時都能從他手中掉落下來。

 明修詣再次扣住宮梧桐發抖的手腕,低聲道:“師尊,您的手……”

 宮梧桐身上的靈骨一陣陣發疼,他忍著頭暈做吐的難受,偏頭冷漠看了明修詣一眼。

 明修詣壓抑住內心的異樣,努力朝他溫和地笑了一下,姿勢溫柔卻又強勢地將宮梧桐掌心的玉劍奪了過來。

 宮梧桐的劍一離了手,他就像是被人抽去了所有力道似的,雙腿一軟險些直接跪下去,被明修詣一把扶住。

 宮確已經過來,看到宮梧桐蒼白的臉色,低聲對明修詣道:“先帶他去休息,找些靈丹給他吃。”

 明修詣頷首,沒有在意楚譽冷冷看著他的眼神,一門心思扶著宮梧桐離開了比試台。

 楚譽強行將經脈中的寒意逼出去,化神境的軀體極其強悍,只是片刻那被寒冰靈種穿透的傷處已經止住了血。

 塵無暇皺眉道:“你生了心魔?”

 剛才楚譽那番一反常態恨不得將明修詣千刀萬剮的樣子明顯不對,加上這段時間已經有許多修士因為生了心魔或修了魔或在歷天雷時被劈重傷,讓人不得不將楚譽這個樣子和那些異樣聯想在一起。

 楚譽拂去唇邊的血,輕聲道:“我不知。”

 眾人面面相覷。

 楚譽苦笑一聲,道:“聽起來像是我在為自己分辨,但當時交手時,我的確像是被什麽蠱惑了,等反應過來時,劍意已經不受我控制了。”

 塵無暇對劍意十分敏銳,挑眉:“劍意不受控制?”

 “是。”楚譽道,“修詣是我義弟,我就算再禽獸也不會想要殺了他。”

 縱嫌明雙手環臂在一旁看熱鬧,聞言嗤笑了一聲。

 他對正道之人一向慣會陰陽怪氣落井下石,眾人也都見怪不怪了。

 宮確沉著臉在他身上尋找魔息或者天魔留下的痕跡,但仔細看了半天沒有尋到一點蛛絲馬跡。

 此事不了了之,但所有人都瞧見了楚譽被一個剛入化神境的人打成這番重傷模樣,少不了被津津樂道許久。

 花不逐留下收拾爛攤子,給了個拿得出手又說得過去的理由糊弄了過去,雖然看台上的一些聰明修士對此事抱有疑慮,但卻不能光明正大地質問。

 這場開場比試就這般草草收了場。

 而後便是闡道會上各個修為修士的相互切磋交手了。

 楚譽被明峽島的弟子扶去了休憩的地方,一關了門,臉色慘白的楚譽像是徹底壓抑不住似的,猛地一口帶著冰渣的血吐了出來。

 寒冰靈種這種寒意連宮梧桐都無法抵抗,更何況楚譽還是被直接傷到經脈。

 楚譽死死抓著桌案邊沿,直接用力到發白,神色陰沉地盯著虛空,冷冷道:“明修詣……我當年就不該手下留情”

 剛才扶著他的弟子一改要哭出來的擔憂模樣,轉瞬間換了張臉,神態淡然地坐在楚譽旁邊,溫聲道:“還好我神魂逃得快,否則被宮確抓住,今日你我都沒有活路。”

 楚譽厲聲道:“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

 “很簡單,你想殺他。”奪舍的李南枝淡淡道,“有人讓你如願了。”

 楚譽一怔:“你是說寒冰靈種?他有這般能力?”

 李南枝伸了個懶腰,像是不太適應這個身體,眉頭輕輕皺起,語調依然保持著數年如一日的溫柔:“寒冰靈種是靠魔氣為生的靈物啊,你對明修詣那樣深的心魔,那樣重的殺意,他自然要勾出來。”

 楚譽皺眉:“他也想明修詣死?”

 李南枝笑著點頭:“你以為天生適合修魔的靈物卻一直被壓抑著走修道之路,他心中就沒有怨懟嗎?更何況明修詣現在已是化神境,已經很難被勾出心魔修魔,除非是他自己主動願意墮魔,寒冰靈種自然要找其他人下手。”

 楚譽輕輕吸氣,捂著自己已經緩緩愈合的傷口:“那我們現在要怎麽辦?”

 “先把你的心魔穩住吧。”李南枝淡淡道,“我給你的那絲神識能夠封住心魔,被寒冰靈種一口吞了,我現在只是一縷幽魂,已沒有多余精力為你壓製心魔了,你需要去尋點壓製心魔的靈丹了。”

 楚譽蹙眉。

 李南枝“啊”了一聲,似笑非笑道:“宮梧桐的小徒兒不是個煉藥師嗎,你若出高價向他買靈丹,他定會賣給你。”

 楚譽一看李南枝臉上的笑容,隱約覺得他在打什麽壞主意,但兩人已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也沒有他能選擇的余地了。

 “或者……”李南枝道,“你可以拿一些他鍾愛的東西同他做交換。”

 楚譽沉默許久,道:“好。”

 ***

 從比試台上下來後,宮梧桐就撐不住直接昏了過去。

 他脖子上能強行把他喚醒的紅繩已經被明修詣解了下來,在宮梧桐失去意識的刹那,明修詣反應極快,一指點在他眉心,強行讓他安穩入睡。

 雲林境見狀難得驚慌,抬手道:“把他給我,我來……”

 他正要說“我來抱他”,秋卻蟬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製住了他的動作。

 雲林境皺眉。

 秋卻蟬朝他做口型:芳心破碎。

 雲林境:“……”

 雲林境瞪他,都什麽時候了竟然還在想這些有的沒的!?

 秋卻蟬被瞪得無辜,指了指宮梧桐死死抓著明修詣衣襟的手,表示:“你舍得掰開他的手嗎?”

 雲林境隻好沉著臉任由明修詣把他大師兄給抱起來回了住處。

 宮梧桐蜷縮在明修詣懷裡,手指死死抓著他的衣襟,在被輕輕放在軟榻上時,本該昏昏沉沉的意識不知從哪裡奪到了一絲清明,猛地張開眼睛。

 他的異瞳漂亮又妖異,此時卻像是蒙上了一層灰塵,空洞又渙散地看著明修詣。

 明修詣心都提起來了,俯下身輕聲道:“師尊?”

 宮梧桐呆怔看了他好一會,眼底的陰霾緩緩散去,重新變得清亮慵懶。

 “是之之啊。”

 宮梧桐嘀咕完,任由自己重新墜入黑暗中。

 因為宮梧桐突然昏迷,眾人雞飛狗跳半天,才發現他只是靈骨的靈力衝撞導致的力竭而睡著了,這才紛紛松了一口氣。

 明修詣對開場比試造成的後果並不在意,和他有著深仇大恨的楚譽甚至比不上宮梧桐的一點不適來的重要。

 對現在的楚譽趕盡殺絕未免落人口實,而且明修詣也並非只是想要楚譽死,他最想在意的是他爹當年歷劫身殞的真相,以及……

 那個楚譽最想要得到的真正的首尊之位。

 詭異的寒冰靈種變成了人形險些殺了個化神境,但宮確和塵無暇卻像是無事發生似的,連來問一句都沒有,也省得明修詣解釋了。

 宮梧桐房裡的人已經都散了,隻留明修詣一人坐在床邊看著他。

 明修詣只有沒人在的時候,才敢輕手輕腳地握住宮梧桐微涼的手,但他想了想又覺得這樣偷偷摸摸太過品行不端,隻好退而求其次,指尖探出一根藤蔓須須,輕輕纏在宮梧桐的小指上,勉強算是一個相牽。

 明修詣一邊想著明年眾門派選首尊之事,一邊輕輕用藤蔓尖探著宮梧桐柔軟的指腹,突然,一股熟悉的感覺再次襲向身體。

 他一僵,面無表情地將藤蔓收回來,道:“回去。”

 長發披散的寒冰靈種飄在半空,他笑著挨近明修詣,伸出一根修長的食指,將指尖上的一片正在不停旋轉的小雪花給他看。

 “他們在說話,你想知道他們說了什麽嗎?”

 明修詣皺眉,好一會才理解他這句話中的“他們”是指誰。

 “你把什麽放到楚譽身體裡了?”

 寒冰靈種笑得陰柔又邪氣,看得明修詣眉頭前所未有地皺起——不是每個人都能忍受著面對一張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臉浮現這種怪異的表情的。

 “一滴水而已,人類的體內都是水,沒有人能夠發覺的。”寒冰靈種說,“而且還能讓他生不如死的,嘻。”

 明修詣知道他語調中隨意的那句“一滴水”應當是從寒冰靈種上剝離了一小點出去,否則他不可能連楚譽和李南枝在說什麽都能知道。

 “他們在說什麽?”

 寒冰靈種如實道:“他們說要找壓製楚譽心魔的靈丹。”

 明修詣:“還有呢?”

 本來還十分乖順的寒冰靈種卻在此時露出一個不倫不類的笑容,他足尖輕輕點地,好似一片雪花落在了地面上,沒有發出絲毫聲音。

 他從空中落在地面上,因為他彎著腰看明修詣的姿勢,長發從雙肩上披散下來落在地上,發梢還盤成一個圈,這副模樣詭異又絕美。

 “他們還說要送給睢相逢一樣東西。”

 明修詣神色一寒:“什麽東西?”

 寒冰靈種狡黠一笑:“想知道?”

 明修詣冷冷道:“不要賣關子,你到底想要什麽。”

 寒冰靈種道:“我想要的,你一直都知道……”

 話音剛落,一直溫和儒雅的明修詣突然猛地出手,一把扣住寒冰靈種的脖頸,靈力驟然鋪天蓋地而出,強行將他按在牆上。

 寒冰靈種臉上露出一抹驚愕。

 他應該算是親眼看著明修詣長大的,自認是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卻未曾想過他竟然會有如此強勢冷厲的一面。

 明修詣面無表情,掐著寒冰靈種的手狠狠一用力,那雙溫柔撫花如流水似的雙手此時變成了獨一無二的殺器,手背上都覆蓋了一層森森寒霜。

 他那如覆著青釉的眼中沒有絲毫感情,說出的話卻還是和往常一樣,甚至還算得上是彬彬有禮。

 “我再問最後一遍,請你回答我。

 “他們到底要給我師兄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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