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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對師尊大逆不道呢》95、血誓限制
("說好對師尊大逆不道呢");

 宮梧桐在妖族有固定的住處,

 他過去的時候,有小花妖正在給他收拾東西。

 瞧見宮梧桐過來,

 花妖嬌豔一笑:“小聖尊來啦。”

 宮梧桐點點頭,左右看了看,呼出一口白霧。

 這處小院幽靜,還是在天然的靈力陣眼上,可見花不逐多重視他了。

 宮梧桐溜達著看了看,又掐了幾朵嬌豔欲滴的花插在腦袋上,回到主院後,

 掃見落滿了一院子花裡胡哨的各類妖修,已然習慣了這種陣仗。

 花不逐已經在內室等著了:“師兄。”

 宮梧桐隨口應了一聲,見花不逐已經把炎靈石生起火來了,

 也沒客氣,

 溜達著過去吊兒郎當坐下,

 差點把腳翹花不逐臉上去。

 “師兄啊,我怎麽覺得你之前沒這麽懶啊。”花不逐一邊撥弄火盆一邊隨口道,“我記得之前有一回明燈沒在,冬日裡下雪時你還用靈力禦寒,穿著單衣活蹦亂跳,

 現在怎麽寧願這般麻煩也……”

 宮梧桐正在將被明修詣凍得冰涼的足尖懸在炭盆上烤,聞言一蹄子踹過去,

 無理取鬧道:“你嫌我麻煩?”

 花不逐忙不迭哄他:“沒有沒有,我哪敢嫌棄您呐?”

 宮梧桐哼笑一聲將腳收了回來,

 蹬下靴子恨不得把冰涼的腳塞到火盆裡去。

 花不逐遞給他一杯熱茶。

 宮梧桐接過來,

 雙手抱著茶盞,兩邊袖口上的毛邊都挨到一起,被他輕輕一吹熱氣時一拂,

 看著慵懶又可愛。

 花不逐支著下頜著迷地看著他,道:“妖族的那些愛美的族人尋常都是在我那兒圍著我轉的,你一來妖族,他們就都全盯著你去了。”

 宮梧桐小口地抿了茶,瞥他:“你要是能長成我這樣,他們肯定不會移情別戀。”

 花不逐也不生氣,笑得跟花兒似的,趁著宮梧桐懶洋洋烤火放松警惕時,像是隨口聊今早吃什麽似的,語調漫不經心卻又毫無征兆地問道:“師兄的靈力出了問題嗎?”

 “嗯。”宮梧桐對師弟毫不設防,一邊吹茶上的熱氣一邊隨意點頭,“一動就疼……”

 話還沒說完,宮梧桐猛地反應過來,冷冷看向花不逐。

 花不逐神色也沉了下來:“什麽時候的事?”

 宮梧桐眉頭緊皺:“花不逐!”

 往常宮梧桐一沉著臉,花不逐早就恨不得把自己羽毛拔了做成雞毛撣子親手遞給他大師兄,讓他師兄舒舒服服抽他一頓,但此時花不逐臉上毫無懼色,只有一派深不可見底的冷意:“師兄想要我將此時宣揚的九方宗人盡皆知嗎?”

 宮梧桐差點把懸著的腳踩在火盆裡,簡直不敢相信花不逐竟然威脅他:“你……”

 花不逐一把扣住宮梧桐垂下的腳踝,讓他已經溫熱的足尖踩在旁邊的靴子上,輕輕吸了一口氣,還是沒有再逼他。

 他輕聲道:“師兄息怒。”

 宮梧桐還是第一次在他師弟身上栽跟頭,氣得他嘴唇都在發抖:“你……我說過多少次了,我的事,不要你們管,你們……你們是閑著沒事乾嗎?!”

 他罵完,連鞋子都不穿直接起身就走。

 花不逐忙去攔他:“師兄要去哪裡?”

 “過什麽年?”宮梧桐冷冷道,“還不夠給我添堵的,起開,我要回九方宗。”

 花不逐:“……”

 花不逐沒想到只是因為一句話宮梧桐說走就走,但見他這副怒氣衝衝的架勢,更加確定了他的身體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糟糕得多。

 “師兄,師兄。”花不逐扶住他的手臂,率先認錯,“我錯了,你別生氣。”

 宮梧桐說:“我沒生氣!”

 明修詣溫聲說我沒生氣時,說明他真的沒生氣,但宮梧桐這嗓門,九方宗都能聽到了,看起來就是口是心非,氣得不輕。

 花不逐哄了他半天才將宮梧桐勉強哄著坐回來,但無論他再說什麽,宮梧桐都不肯搭理他了。

 花不逐歎了一口氣,隻好先退了出去,看到滿院子的花裡胡哨,沒好氣地揮揮手:“都該做什麽做什麽去,別在這裡圍著惹我師兄不開心。”

 平日裡妖修全都對花不逐俯首稱臣言聽計從,但今日卻全都嘰嘰喳喳的。

 “小聖尊沒有不開心啊,剛才還衝我笑呢。”

 “胡說八道!小聖尊那是衝我笑呢,你只是順道被他的笑掃了一尾巴。”

 “都閉嘴!你們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得那副臭德行,配小聖尊看你們嗎?也不怕把美人嚇著。”

 花不逐:“……”

 花不逐被吵得頭疼,轉身走了。

 宮梧桐孤身一人躺在搖椅上,捧著個花不逐不知從哪裡尋來的湯婆子,裡面放置著幾顆炎靈石,能讓他的爪子時刻都暖著。

 室內有熱意,宮梧桐已經將披風解開,也沒拿開直接躺著壓在身下,微微偏著頭躺在披風的兜帽處,雪白的狐**襯著他臉色更加蒼白。

 他足尖在地上輕輕蹬了蹬,直到搖椅搖了起來才將小腿蜷縮在衣擺下,聽著外面窸窸窣窣的扇翅膀聲閉眸出神。

 明修詣被花不逐喊著過來救急的時候,一進門瞧見的就是宮梧桐這副脆弱如琉璃似的模樣,他呼吸都輕了許多,好像自己只要發出一丁點聲音,都能將面前之人驚碎。

 不過很快,明修詣就反應過來了,宮梧桐只是閉著眸休息,根本沒有睡著。

 他輕輕上前,行禮道:“師尊。”

 宮梧桐動都沒動,依然闔著眼睛,語調含糊道:“給我推一推搖椅。”

 明修詣半跪在旁邊,柔聲道:“躺久了會頭暈,師尊去榻上睡吧。”

 宮梧桐大概是也覺得搖椅不舒服,輕輕“嗯”了一聲,理所應當道:“你抱我過去。”

 明修詣:“……”

 宮梧桐懶得要命,總是找機會讓明修詣抱他去這去那,之前明修詣隻覺得無奈,現在不知是不是隱約開了竅,他莫名有些心虛和暗喜。

 “是。”明修詣乾咳一聲,起身輕手輕腳地將宮梧桐打橫抱起,步履緩慢地朝著內室走去。

 將宮梧桐放在柔軟的榻上後,明修詣正要抽身離去,一直毫無反應任人擺弄的宮梧桐突然一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襟。

 明修詣動作一頓。

 宮梧桐緩緩睜開眼睛,深色紫瞳安靜看了他半晌,突然說:“還記得我讓你發的那個血誓嗎?”

 明修詣保持著這樣僵硬的姿勢,輕輕點頭。

 “血誓其實限制不了人入魔。”宮梧桐道,“我要加個限制。”

 明修詣疑惑看著他,不明白宮梧桐為什麽總是執著他入魔之事。

 下一瞬,宮梧桐拽著明修詣衣襟的手猛地一用力,直接將明修詣的身子拉了下來,而後未散的茶香輕輕襲來。

 明修詣瞳孔倏地張大。

 那股茶香仿佛能侵入人的四肢百骸,更何況僅僅只是撬開兩片柔軟單薄又毫無反抗的唇,明修詣渾身都在發抖,手強撐撐在宮梧桐身側,唯恐自己壓到他。

 明明只要一施力就能躲開這抹茶香,明修詣卻像是受到了蠱惑似的,羽睫劇烈顫著,還是一動不動,任由那茶香探入他的口中。

 就在這時,渾身都險些軟了的明修詣猛地睜開眼睛,茫然看向近在咫尺的紫眸。

 不知何時,那茶香間混合了一股舌尖血的靈力和微弱的血腥氣,而後一股仿佛壓製著神魂的符咒印在他的舌尖,轉瞬便融入全身,最終匯集在內府中。

 明修詣的羽睫上都結著一層薄薄的寒霜,被他輕輕一眨,簌簌落在宮梧桐的臉上。

 口中的血腥氣讓明修詣猛地打了個寒顫,用力撐著身子,強行從宮梧桐的桎梏下掙脫。

 宮梧桐也沒攔他,他唇角還帶著點血痕,襯著淡色的唇仿佛飲了血一般,瞧著好像一隻蠱惑人心的妖精。

 宮梧桐正要保持這個邪裡邪氣的神情朝明修詣笑,卻見明修詣緊張地扶著他的側臉:“你流血了?”

 宮梧桐一僵。

 明修詣像是對待珍寶似的,指腹輕柔地將宮梧桐唇角的血痕擦掉,小聲哄他:“張開嘴我看看。”

 宮梧桐從沒料到明修詣會是這個反應,茫然眨了眨眼睛。

 他借著明修詣對他的信任,在他身上強行下了血誓的限制,這種對旁人來說幾乎算得上是**全家的事,明修詣怎麽問都不問,甚至將全部心思放在他舌尖上那一丁點大的傷口上?

 明修詣輕輕捏了捏他的下巴,示意他張嘴。

 宮梧桐猶豫了一下,眉頭一挑,偏不張嘴,一副“你奈我何”的架勢。

 大概是被明修詣完全信任的感覺太好,宮梧桐突然想要恃寵而驕起來。

 明修詣見他唇角又開始溢出血痕來,焦急地團團轉,根本沒有精力去理會宮梧桐下的那什麽血誓的限制。

 宮梧桐見他急成這樣,眸子一軟,笑著道:“傻子,我教你啊。”

 明修詣疑惑看他,不知道他師尊又要教他什麽。

 宮梧桐捧起明修詣乾淨修長的手,捏著他的一根手指輕輕在那瑩白的指尖咬了一下,他邊咬邊笑,含糊著道:“你直接將手指探進去,不就能強迫我張開……唔。”

 他話還沒說完,明修詣就將那被宮梧桐咬得酥麻的手強行探入他微張的唇中,果真強迫他把嘴張開了。

 宮梧桐:“……”

 宮梧桐這些年教過明修詣太多東西,不過往往都是提高修為的劍招心法或琴棋書畫,但那些從話本上學來的以及他骨子裡自帶的蠱惑人心的玩意兒卻一點都沒對著他這個光風霽月的徒弟教過。

 今日不知是花不逐的話刺激到了宮梧桐,還是明修詣太讓他喜愛,宮梧桐破天荒地教了徒弟一招調情的手段,本以為按照明修詣的性子,肯定會羞紅著臉垂著頭無聲拒絕,沒想到……

 明修詣空閑的手抬起宮梧桐的下巴,擰著眉頭看著宮梧桐的舌尖,發現只是咬破了一點,傷口已經在逐漸愈合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倒是讓作繭自縛的宮梧桐回過神來。

 宮梧桐咬著明修詣那仿佛冰塊似的手指,感覺半個臉都沒知覺了,但這樣直接吐出去又太丟作為魅魔的臉。

 宮梧桐決定打腫臉充胖子。

 明修詣檢查好後,正要將手抽出來,卻突然感覺那一直沒有給他增添阻礙的牙齒突然微微一闔,直接叼住了他的手指。

 明修詣一愣,這才意識到這個以下犯上的動作,他羽睫一顫,訥訥道:“師尊恕罪。”

 宮梧桐眼尾全是魅魔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勾魂風情,他懶懶勾了明修詣一眼,盡量將語調壓得又輕又柔,讓人為其神魂顛倒欲罷不能。

 只是他實在是低估了自己的禦寒能力,開口將自己醞釀好的虎狼之詞說出來時,卻隻發出來一聲含糊的音。

 明修詣:“師尊說什麽?”

 宮梧桐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唇都要被明修詣的手給凍青了。

 他再也顧不得什麽調情了,直接將明修詣的手抽出來,捂著嗓子道:“唔……啊,啊。”

 明修詣:“……”

 宮梧桐要氣死了。

 他就是想調個情而已,招誰惹誰了,還被凍到嗓子連話都說不了。

 明修詣忙下榻給他拿熱茶給他喝下。

 宮梧桐一看到他就覺得冷,那一點心猿意馬都散得一乾二淨,接過茶,手指哆嗦地指著門口,示意他出去。

 明修詣本是想問問他那血誓的限制是什麽,但見宮梧桐眉梢裡都寫滿了“走走走”,他也不好多問,隻好乾巴巴地起身告辭了。

 外面花裡花哨的妖族還在院子上蹲著,瞧見明修詣出來,全都嘰嘰喳喳。

 “小小聖尊!”

 “什麽小小聖尊?!別亂叫,那是明少尊。”

 “明少尊真好看啊。”

 明修詣彬彬有禮地朝他們頷首一禮,在一眾愛美的妖族依依不舍地注視下緩步離開。

 回去住處後,已經黃昏將至了,越既望和睢相逢正在院子裡用手堆雪人。

 明修詣瞧見他們堆雪人堆得手都紅了,上前催動靈力一瞬就堆出來兩個和他師兄差不多輪廓的雪人來。

 明修詣正等著挨誇,卻見睢相逢嫌棄地看他:“堆雪人就是享受動手的樂趣,用靈力就不好玩了。”

 明修詣愣了一下,有些黯然地垂下眸:“對不住。”

 睢相逢和越既望對視一眼,都起身拍掉身上的雪,跑到明修詣身邊。

 “怎麽這是?”睢相逢道,“花師叔不是讓你去哄師尊開心嗎,沒哄好?他罵你了?”

 越既望:“你哄師尊不是很有一手嗎,這不就是手到擒來?”

 “哄好了。”明修詣道,“他就是……嫌棄我太冷了。”

 睢相逢和越既望同時沉默了一下。

 見明修詣好像落寞的樣子,睢相逢乾咳了一聲:“的確是有一點哈,不過寒冰靈種嘛,旁人求都求不來的,你能得到這就是機緣造化,對修為有益不就成了?”

 明修詣沒說話。

 越既望見不得一向溫和笑著的小師弟這麽難過,當即拍拍胸口,擲地有聲地道:“哪冷啊?根本一點都不冷,你之前不是說要談談心,今晚師兄們就陪你一起談心,絕不喊冷。”

 睢相逢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師兄……們?

 睢相逢猛地反應過來,正要罵出一句“你要陪他談心別叫上我啊”,就見明修詣一直黯淡的眸子微微亮了,溫和中帶著一點患得患失的期待。

 “當真?”

 “當真!”越既望樂呵呵看著睢相逢,道,“是吧?”

 睢相逢:“……”

 睢相逢默默咽下一口老血,點點頭:“是、是啊。”

 當天晚上,三人便相約著擠在明修詣房間的軟榻上,談心。

 睢相逢本來想使個小聰明,打算和越既望睡在一起,讓他大師兄替他擋一擋明之之的寒意。

 但兩人換好衣服到了明修詣房間時,就見明修詣正披著發坐在榻上看書,眉目溫和如玉,在燈下仿佛仙人似的。

 聽到腳步聲,明修詣微微偏頭,長發散下一綹,他溫柔笑了笑:“師兄們來了。”

 睢相逢眼前一黑。

 ——明修詣正坐在床榻的最中間,一左一右早已備好了枕頭,就等著他們兩個躺下。

 睢相逢突然懷疑,明之之因為白日裡他和越既望那兩聲“春夢”還沒有消氣,故意想要趁此機會想要報復。

 作者有話要說:  之之真的只是想談談心罷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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