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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對師尊大逆不道呢》131、放飛自我
宮梧桐說:“我在我爹這兒。”

 明修詣微愣, 訥訥道:“那……聖尊那,我、就不必擔心師尊了。”

 宮梧桐見明修詣似乎有些難過,終於良心發作不再逗他了, 他走上前去, 伸手勾了勾明修詣的下巴, 笑眯眯地道:“怎麽,首尊大人這麽想讓我回去啊?”

 明修詣已經被他的挑撥無動於衷了, 也不躲,任由宮梧桐在他身上動手動腳。

 宮梧桐見狀微微挑眉, 心下有了別的想法,打算看看明修詣到底能對他的撩撥無視到什麽時候。

 明修詣接到魔物襲擊千仞學府的消息後便立刻趕過去,在路上抽了點時間才和宮梧桐說上了幾句話。

 眼看著九方宗馬上就要到,明修詣正要和宮梧桐告辭離開,卻見宮梧桐一把扶住了他的雙肩, 豔麗至極的臉朝自己湊了過來。

 明修詣早已熟悉了宮梧桐撩人的套路, 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任由他湊上前。

 “八成就是離得近說上幾句虎狼之詞罷了, 或者在耳邊吹上一口熱氣。”明修詣還有閑情去猜測宮梧桐的套路。

 但下一瞬, 他瞳孔劇縮, 一直冷靜至極的腦海中像是炸開了無數焰火似的, 隨著唇邊的溫軟炸得他措手不及,當即呆在原地。

 宮梧桐勾著明修詣的脖子, 剛剛貼上去見明修詣沒有反抗,雖然還像尋常淡然的神態一樣, 但呼吸已經變得急促, 甚至連那一瞬間疾跳的心臟聲都能隱約聽到。

 宮梧桐得意得不行,心想我都這樣主動了,你總不能還覺得我是受那幻覺影響了吧。

 就在他開心時, 明修詣突然一怔,隨後一把推開宮梧桐,根本來不及看宮梧桐的神色,急促道:“師尊,等等再說。”

 說罷,他神識直接離開了玉牌。

 宮梧桐保持著想要挽留他的手,愣愣看著明修詣消失的方向,罕見的有些迷茫。

 明修詣這是……厭惡了他?

 但很快宮梧桐就沒有時間去思考這個了,他猛地感覺渾身一痛,驟然從神識中出來,急促地捂住了胸口,控制不住地大口大口喘息了起來,瞳孔幾乎縮成一個點,劇烈晃動著。

 明燈嚇了一跳,立刻變成人形扶住他:“小聖尊?”

 宮梧桐捂著胸口踉踉蹌蹌就要從榻上起來,卻被明燈一把按住,急急道:“您做什麽?是受傷了嗎?”

 “弟……”宮梧桐猛地咳了一聲,順了順氣,才臉色難看地道,“我的弟子契消失了一個,九方宗出事了……”

 弟子契是刻在根骨甚至神魂裡的,除非雙方願意共同解開,否則消失便代表著弟子隕落或師尊隕落,或者有人強行將弟子契碎掉了。

 怪不得明修詣這麽著急離開了。

 宮梧桐雙手發抖地結了印潛入識海去探查弟子契,很快就睜開眼睛,喘息道:“是十六……”

 明燈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見宮梧桐踉踉蹌蹌就要下榻往外走,立刻攔住他:“小聖尊,佛子不讓您離開九重塔!”

 這麽會功夫,宮梧桐已經運轉靈力將身體的難受調息好,面無表情看著明燈:“我的徒弟許是已經隕了一個,你還要攔著我,讓我躺在這裡什麽事都不做嗎?”

 明燈:“但是您要是回九方宗……”

 “我回去又不一定會出事。”宮梧桐冷冷道,“我從明峽島出來一天一夜了,那魔物依然沒尋到我。”

 明燈還是要攔他,宮梧桐直接不耐煩了,凶悍魔息驟然從掌心揮出,將明燈整個人揮到一旁去,大步朝著九重塔外走去。

 明燈:“小聖尊!”

 明燈在宮梧桐身邊這麽久,還是頭一回見到他這麽不理智的樣子,看他離開還是不死心地想去追。

 只是他剛跑出九重塔,就見宮確不知何時回來,正抓住宮梧桐的手,輕聲說著什麽。

 宮梧桐看起來已經冷靜下來了,但還是眉頭緊皺,被宮確不情不願地拽著手回了九重塔。

 ***

 九方宗,千仞學府,兩刻鍾之前。

 越既望大概命數不怎麽好,每回出事他必是首當其衝,這一次也不例外。

 昨日他本是在明峽島待著,但宮梧桐不在,他嫌無聊,便跑來千仞學府的演武場整日找年輕有天分的弟子比試。

 只是沒想到,有魔物衝上千仞學府見人便殺。

 那魔物修為極其強悍,甚至有弟子還沒碰到他就被吞噬成了一團猙獰血肉,千仞學府修為低的弟子沒經歷過這等慘烈之事,四散而逃。

 越既望見到漫天血光,握緊手中的劍就要衝上前,卻被景澈一把拉住。

 “你做什麽?!”景澈驚恐地看他,“那許是化神境的魔物,更有甚至是大、大乘期……你上去送死嗎?”

 越既望卻道:“難道你就讓我眼睜睜這樣看著?”

 景澈險些拉不住他,厲聲道:“已經有人去尋宗主和掌院了,你、你不要冒進!”

 越既望若是能被人勸住,他也不是越既望了,景澈說了什麽都沒用,他握著劍還是衝上前,險險將一個差點被碾死的師弟拎著扔開,手中的劍只是阻擋了那魔物輕飄飄一擊,便直接斷成了齏粉。

 一向好戰的越既望此事卻沒有正面對上,反而像是兔子似的遊走在魔物的魔息攻擊下,將一個個師弟救下。

 景澈差點要被氣瘋了,但又無法丟下他不管,隻好跟著一起去救人。

 這段時日魔物出來肆虐三界,景澈和越既望也早已見識過那些體態可怖面目猙獰的魔物是什麽樣子,只是這一次見到了那作亂的魔物,卻罕見地愣住了。

 ——那是一個極其漂亮的女人。

 魔物面容姣好,墨發松松垮垮地用一根白色發帶束上,一襲黑衣被風拂得獵獵作響,她那雙妖異的紫眸微微一閃,終於將視線落在了渾身狼狽的越既望身上。

 而後,她輕輕勾了勾唇角,道:“找到了。”

 景澈被她笑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本能就想要帶著越既望逃走,但在那魔物的視線落在越既望身上時,他們已經就逃不掉了。

 魔物之所以在千仞學府大殺四方,甚至也都是為了尋越既望。

 景澈正要動,那魔物卻輕輕一眯眼,浩瀚的魔息威壓驟然掃來,讓景澈渾身一僵,冷汗簌簌順著臉龐落下。

 越既望許是被宮梧桐的威壓打壓得習慣了,在這種浩然魔息下竟然還能動用靈力,猛地撲上來把景澈抱住,兩人整個人跌到草叢裡,順著陡峭的山路一路往下滾。

 魔物眸子一閃,似乎來了興致,放棄了千仞學府,順著那兩人逃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脫離了魔物威壓後,越既望和景澈這輩子都沒跑這麽快過,樹林中的樹枝掃過身上,劃出了一道道血痕。

 但兩人已經沒有精力去在意這個了,越既望感知著後面慢悠悠跟過來的魔物,苦中作樂地道:“這樣好像貓抓老鼠啊!”

 景澈都要崩潰了:“越十六!你混蛋!都什麽時候還想著這個?!現在怎麽辦,我們肯定逃不了!”

 越既望嘿嘿一笑,道:“你不是說宗主很快就來了嗎?我們跑著等唄。”

 景澈:“啊啊啊!這才半盞茶都不到那魔物已經把半個千仞學府毀了!你剛才沒感覺到那威壓嗎,那是和劍尊差不多的氣勢啊!”

 越既望挑眉:“那我們等師祖來好了。”

 景澈都要被越既望的樂觀打敗了,但也沒辦法,隻好卯足了勁往前跑,眼看著就要跑出九方宗,到了下方的小城鎮了,景澈突然道:“那魔物百無禁忌,我們不能下山。”

 “嗯,我知道。”越既望罕見地冷靜,道,“我有個辦法。”

 景澈立刻升起了希望:“什麽?”

 越既望朝他一笑,落後半步突然朝著景澈的後背猛地推出一道靈力,景澈一愣,整個人如同離弦的箭驟然飛了出去,一瞬間就沒了影子。

 將景澈強行送走後,越既望終於吐出一口氣,此時他渾身都帶著傷,眸中卻依然有亮光,足尖一停,堪堪停在九方宗和下界城鎮的分界點,轉過身來,拿出新的劍,對上魔物。

 魔物大概沒料到他突然不跑了,美麗的臉上浮現一抹訝然,她抬起纖細的手扶在身邊的樹上,笑著道:“不跑了嗎?”

 “我也沒跑啊。”越既望嘻嘻一笑,道,“就是活動活動罷了,您跟在後面做什麽呢,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遛您呢。”

 魔物:“……”

 越既望耳濡目染這麽多年,將宮梧桐和睢相逢的毒舌也學會了幾句,他也沒有抱著能在這殘忍魔物手下生還的希望,不知是不是坦然面對死亡,他竟然一點不恐慌,甚至有點難掩的自暴自棄放飛自我的興奮。

 越既望享受著那種放肆狂妄的感覺,突然微微歪頭想了想。

 “師尊在得知自己死期時的感覺,原來就是這樣啊。”

 放棄一切的灑脫,果然比任何情感都來得舒暢。

 越既望一笑,對上那魔物滿是殺意的眼神,不知為何突然將手中的靈劍隨手丟在了一邊。

 劍插在地上入了三寸,直直立在地上,閃著寒光。

 魔物抬手將魔息化為一把魔劍,淡淡道:“把魔種給我吧。”

 越既望不知道魔種是什麽,但不妨礙他狂妄,得意地挑眉,道:“求我啊,求我我就給你。”

 魔物似笑非笑:“你膽子真的很大。”

 越既望說:“嘻。”

 在魔物的魔劍動的那一刹那,越既望突然朝著虛空抬起手,無師自通地催動神魂中的一抹牽扯。

 一瞬間,他渾身的經脈和靈力都像是岩漿似的沸騰起來,燒得他又痛苦又覺得爽快。

 魔物握劍的手突然一頓,微微蹙眉,感受著自己周身的魔息都在隨著一起顫抖,像是在懼怕什麽似的。

 她還沒來得及思考,突然耳尖地聽到一股破空之聲,猛地反手將魔劍揮向身後。

 鏘的一聲兵刃碰撞的聲響,一把流光溢彩的魔劍從天而來,如墜星似的,興奮至極地直直撞上魔物的劍。

 那劍隻擋了一瞬,便被飛來的魔劍一劍斬成齏粉簌簌落下,竟然也將魔物的一條手臂直接斬斷了。

 越既望抬手接住那把強行被他招來的半魄魔劍,唇角流出鮮血,被他毫不在意地抹去,張狂笑了起來,將魔劍上的血朝地上一甩,地上灑下了一灘汙濁的血痕。

 “來啊。”越既望笑著說,“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千裡之外,塵無暇驟然睜開雙眸,回頭看向九方宗的方向。

 他和宮確遍尋三界都找不到的大乘期魔物,竟然主動去了九方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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