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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對師尊大逆不道呢》77、纖塵不染
("說好對師尊大逆不道呢");

 宮梧桐幾個師弟自從入了元嬰境後便各自出去自立門戶,

 就算雲林境是九方宗宗主也是在外的時間居多,很少會有那麽多人聚在一起的機會。

 宮梧桐算是將他們幾個帶著玩到大的,幾個師弟陸陸續續離開九方宗後他還落寞了許久,

 自那之後也便學會了給自己找樂子玩。

 宮梧桐平常很喜歡和幾個師弟待在玉牌裡玩,

 下下棋彈彈琴,聽秋卻蟬扯扯皮,但這回他卻根本沒待片刻,

 就生著悶氣離開了。

 雲林境笑著將已經輸了的棋子一一收回,

 淡淡道:“都說了,

 別在這個時候逗他。”

 溫春雨朝雲林境抬起手,雲林境從袖子裡拿出來一塊靈石放在他掌心。

 “再來一盤。”

 溫春雨點點腦袋。

 花不逐和秋卻蟬是個靜不下來的,

 坐在旁邊喝酒看兩人下棋。

 秋卻蟬嘚啵嘚啵道:“看來之之應當是對女人有興趣,

 這樣不就妥了嗎,也不用擔心他會欺師滅祖以下犯上如了大師兄的意了。”

 花不逐一邊搖扇子一邊用過來人的身份嘖嘖道:“難啊,

 你沒看到剛才大師兄臉都綠了嗎。”

 秋卻蟬:“他綠的難道不是腦袋?”

 花不逐沒良心地哈哈大笑。

 大概是瞧見那睥睨張狂的大師兄頭一回露出這種神情,

 幾人都不免有些幸災樂禍,

 約好了等會明修詣回來,再去看大師兄好戲。

 也是親師弟了。

 宮梧桐此時活像是個被老婆戴了綠帽子的男人,

 不光臉綠腦袋綠,連眼睛都冒著綠光,看起來像是要吃人。

 他坐在小院內的涼亭裡,

 不耐煩地將手中的瓷瓶來回在五指上轉來轉去,一點也不怕摔碎。

 “我摔了得了!”宮梧桐瞪著手中那最上等的瓷瓶和裡面價值千金能讓人一躍晉入化神境的靈丹,

 惡狠狠地想,“摔了也不給他吃!”

 只是話雖如此,他也只是想想,手指依然捏著那如玉般光滑的瓷瓶,

 打算等著明修詣回來算帳。

 自從入夏後,明燈就被宮梧桐趕著去做一盞宮燈,不再現身出來釋放春意了,此時他看著宮梧桐滿臉苦惱和不耐煩的樣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化為人身。

 明燈也不記仇,打算給小聖尊排憂解難。

 “小聖尊。”

 宮梧桐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乍一聽到有人叫他還以為明修詣那廝回來了,立刻怒氣衝衝地罵道:“兔崽子!你還知道回來?!”

 只是定睛一看,就對上明燈茫然的表情。

 宮梧桐罵錯了人也不覺得尷尬,哼了一聲低著頭,繼續不耐地轉瓷瓶玩。

 明燈想了想,給宮梧桐拿了他平時喝得酒過來,正打算倒給他喝,宮梧桐就拿著瓷瓶磕了磕石桌子,冷冷道:“不要藥酒,給我拿烈酒來。”

 宮梧桐自小就不喜歡藥味,就算是平日裡溫養靈脈的藥也是被他摻在酒裡才能勉強下肚,這回他卻不想再喝那種像是兌了水的清酒。

 他想來烈的。

 明燈知曉他的酒量不錯,隻好縱容著換了梨花樹下埋著的烈酒,給他倒了一杯。

 宮梧桐現在好像做什麽都沒有耐心,“嘖”了一聲一把奪過明燈手裡的酒壇,將那小杯酒推給明燈,道:“來陪我喝酒。”

 明燈頷首道:“我不便飲酒。”

 宮梧桐修長五指扣著漆黑酒壇,仰頭隨意倒了一口酒在嘴裡,酒香肆意,有一半都順著他的下巴灑了下來,浸濕了散亂的領口。

 “少廢話,喝。”

 明燈隻好雙手捏著半個巴掌大,小口小口抿了一口,酒意還沒到身體內就被他用靈力化解了。

 宮梧桐喝了半天,才後知後覺自己怎麽突然喝起酒來了。

 他猛地倒吸一口涼氣,心想不對啊,明修詣逛花樓我把他揍一頓就好,犯不著借酒消愁啊?

 這多沒出息啊。

 話雖如此,他還是將滿壇的酒喝完,才沒好氣地瞪了明燈一眼。

 明燈趁此機會,轉移他的話題:“小聖尊這幾日煉丹似乎有三次丹劫雲,您煉了什麽新的丹藥嗎?”

 宮梧桐喝這麽多也不醉,一直緊繃著想要揍人的心神倒是放松了不少,他往椅背上一靠,懶洋洋地將腳搭在桌子上,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道:“喏,能晉化神境的丹藥,還不會生心魔。”

 只是很快,宮梧桐又意識到這藥是他費勁千辛萬苦煉給明之之那個逛花樓的小白眼狼的,氣差點再次起來。

 明燈見狀連忙追問:“那其他兩個呢?”

 宮梧桐沒好氣地哼哼道:“自然是我自己嗑著玩的糖豆。”

 明燈:“……”

 明燈雖然知道宮梧桐隨手就有煉出天級丹藥的天賦,但還是被他把那些旁人千金難求的丹藥叫成糖豆的做派感覺到無奈。

 宮梧桐和明燈搭了幾句話後,翹了翹晃蕩著翹在桌子上的腳尖,指使明燈道:“你去九方宗門口去瞧瞧,我徒兒……咳,回來了嗎?”

 明燈心想您神識外放不是一下就能察覺到嗎,怎麽還要我去瞧?

 但宮梧桐很會找事,明燈已然習慣了,乖乖稱是,起身去了九方宗門口的長階上往下看。

 長階下空無一人。

 明燈回去後如實說了。

 宮梧桐面如沉水,看不出是什麽情緒,只是足尖猛地一點桌子,那玄石打磨成的石桌當即裂成蛛網式的裂紋,還在隱約發出冰裂般滲人的聲音。

 明燈:“……”

 明燈戰戰兢兢看著宮梧桐臉色陰沉得都要滴水了,一時不知要如何安慰他。

 只是很快,九方宗的弟子前來稟報,說是睢相逢他們回來了。

 明燈不著痕跡松了一口氣,宮梧桐卻不見絲毫高興,冷笑著交換了雙腿繼續交疊著,雙手環臂,氣勢驚人。

 明燈暗暗替睢相逢他們捏了一把汗。

 沒一會,睢相逢和明修詣從外面走過來。

 睢相逢這些年每每去外面采辦草藥,沒了錢就用宮梧桐的玉牌招搖過市,反正宮梧桐那種聽話本都能一次打賞幾萬玉石的根本不會在意他花的那點錢。

 這次應該也是如此。

 睢相逢這麽想著,哼著歌溜達著回來,瞧見宮梧桐正坐在花簇中包裹著涼亭裡,忙歡天喜地地跑上前,邀功道:“師尊師尊,我這回在飛瓊秘境又尋到幾株罕見的草藥,上回失敗的歡林丹定能成功。”

 宮梧桐冷眼看著他,完全不覺得有半點開心,甚至眼睛裡還寫滿了“這是個什麽玩意兒在說話呢?”的冷意。

 睢相逢一愣,不明白自己哪裡得罪師尊了。

 但宮梧桐又明顯一副被激怒的神情,看起來還氣得不輕。

 能讓宮梧桐生氣的事很少,睢相逢覺得他師尊這些年最讓他暴怒的,不過就是前幾天被他們按著灌苦藥的時候。

 但那時宮梧桐雖然氣瘋了,但還會怒氣衝衝地罵人,十分有精氣神。

 不像現在,即使看出來了他在生氣,但他卻一反常態地一聲不吭,像是在等著別人先認錯。

 睢相逢在宮梧桐身邊久了,反應前所未有地快,迅速檢討了一下最近做的錯事。

 但是思來想去,根本沒有什麽能比之前灌師尊藥還要過分了。

 除了……

 他猶豫地看了下後面一言不發的明修詣,心想他做了最能讓師尊動怒的事兒大概就是將纖塵不染的明修詣帶去逛花樓了。

 只是那花樓的帳單應該不會這麽快到九方宗才對。

 睢相逢正胡思亂想著,身後的明修詣小聲嘀咕了句什麽,轉身就走。

 果不其然,宮梧桐的神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

 睢相逢一把將明修詣薅住,討好地朝師尊笑道:“師尊,我今日帶之之只是去聽小曲喝小酒,並沒有去做什麽……不雅之事。”

 “呵。”宮梧桐終於開口了,他冷嘲熱諷道,“我倒想知道,哪個花樓的小曲小酒能比得上我紅塵苑的?讓你們喝得樂不思蜀,眼睛一直直勾勾盯著人家姑娘看。”

 睢相逢暗叫糟糕,師尊果然是因為這事兒在生氣,且連這種細節都一清二楚,看來那花樓上的孔雀翎印記並非是他多心,當真是花師叔所開。

 “師尊言重了。”睢相逢熟練地順毛,“那些外面的花樓哪能和師尊的紅塵苑作比啊

 ,我們……”

 宮梧桐面無表情地說:“哦,所以是人的問題咯?”

 睢相逢:“……”

 睢相逢哪裡敢接這個話,當即屈膝跪了下來,訥訥道:“師尊,要不,您聽我具體解釋解釋?”

 宮梧桐冷冷道:“用什麽解釋?你的膝蓋嗎?”

 睢相逢叫苦不迭,偷偷扯了扯明修詣的衣擺,小聲讓他跪下請罪。

 明修詣從回來後就一直神色肅然,隱約聽到要跪下,鼻息又有熟悉的氣息,他微微一怔,踉蹌著撥開睢相逢拽著他衣擺的手,走上前兩步單膝跪在宮梧桐身邊,眼神好奇地看著他。

 宮梧桐:“……”

 宮梧桐擰眉:“起來,又沒讓你跪。”

 乖乖跪了好一會的睢相逢默默流淚,隻覺得自己好像是後娘養的小白菜,可憐得很。

 明修詣像是孩子似的想要拍拍腿,但他大概是喝醉了,眼神不太準,手拍了個空,又認真地胡亂拍了兩下才拍到自己的膝蓋,唇角露出一個笑,眼巴巴朝著宮梧桐看去。

 宮梧桐眉頭一皺,看向睢相逢:“他是怎麽了?被哪個小妖精迷得神魂顛倒了嗎?”

 睢相逢乾巴巴道:“我們本是去聽小曲的,但之之好像有些排斥,一直在那喝酒,現在……好像有些醉過頭了。”

 宮梧桐擰眉,醉了?

 明修詣很少喝酒,酒量的確不行,但也不至於醉得連眼睛都聚焦不了吧。

 宮梧桐和睢相逢說話的時候,明修詣就一直單膝跪在那拍自己的膝蓋,好像在炫耀自己膝蓋立起來似的。

 宮梧桐看到他這副樣子,不知怎麽氣消了不少,他居高臨下冷淡看著明修詣:“做什麽呢?”

 明修詣漂亮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滿懷期待地看向宮梧桐翹在桌子上的腳,似乎想讓他像上次那樣蹬自己的膝蓋。

 睢相逢這才察覺到明修詣一直在那拍腿到底是什麽意思,悄無聲息倒吸一口涼氣。

 那傻子……醉了竟然還不忘惦記師尊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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